人家的孩子到了六岁,除了膝盖,一条脏兮兮的红色婴儿裤紧紧地,
“没?仿佛在乱尸岗里逃出来的小冤魂,也要为孩子缝一件带裆的遮羞裤,家境再怎,那为什么把你抓来,”
肖伯心里核计着;黑色的小斜纹褂,扣子早作古去了,也不知有多长时间没见水儿!反正闻起来除了腥臊,剩下的就是臭味。而小孤狼呢?其他地方都在外面?布满污尘的小鸡鸡在风,这艳花可够解放的,难怪守不住摊儿,
走进艳花的。就使劲地点了点头,肖伯被风那么一溜,马上收回了胡思乱想,拿出一副正人,他整了整衣襟,行正事必先正其己,不要让善于突袭的艳花抓到一个微妙的突破口。
可爹老子两眼一闭,撒手归西,自己没得玩了,连小孤狼也没得玩了,那白花花的大气球,别说握在手上咋呼,含在嘴里肆虐,就连看也要数遭数,他老娘没有了拘束,对小孤狼实行了最残酷的封锁。
孤狼的爹老子一生就做了这么一件并且唯一一件值得炫耀而且辉煌的事情,就让他的宝贝儿子五体投地,念念不忘。
孤狼是人,不是狼!
不到两周,孤狼书包里的书本全变成“轻体子弹”,下课在教室上空和同学脸上飞,上课在老师的脊背上飞,一天总飞哭几个,连老师都感到了耻辱。最后,孤狼不但书本没了踪影,连新书包都不知去向,他在叔叔的逼迫下,空手上学,又空手下学。
学生回家哭哭啼啼向家长告状,家长怒气冲冲找校长理论,校长压着火气找老师商量解决办法,老师两手一摊,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校长只好把马正波找来,失去开始时的激昂陈词,很抱歉地解释一番,就让马正波把孤狼领了回去。
整整两周的上学时间,小孤狼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
孤狼在十四岁那年,因为弟弟小龙无意间瞅了他一眼,就和小龙发生争执,小龙口齿伶俐,孤狼见说不过人家,就顺手拣起一块黑砖头,没给小龙防备,猛地砸上去,把小龙的两颗门牙生生砸掉。
正在喂猪的婶婶一看满嘴血淋淋的儿子,把猪食桶扔到地上,哭喊着,一边护住小龙,一边呵斥手里还握着砖头准备再砸的孤狼,可孤狼全然不顾,瞪着充满着血丝的眼睛,咬着牙说:
“敢和我斗!我要让你变成吃不了东西的瘪嘴老太太!”
晚上,马正波回来了,看见儿子小龙的嘴里眨眼间就缺了两颗牙,心疼得落了泪。
婶子拉着小龙的手,哭着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丈夫。
马正波听完,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低着头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