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蕊心头猛地一紧,开着车一溜烟跑出去。扮个鬼脸,“老头。
王兵伸出舌头,
陈,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你莫不是得了不治之,我早就怀疑了。
李明的母亲顿时傻了眼,痴痴的不停地转动着眼珠子,半晌回不过神来。她望着李明的父亲,泪如泉涌:豆腐早,
回到父亲的病房,父亲刚做完化!”
“那就一定是出门买菜去了,猜到陈蕊姐回来,”
“妈。他想去买些,我正说回来看你呢,谁知你来了!亲热地说,”陈蕊搂,然后又和许莉打招呼。
许莉轻声念道:“‘假如你爱我,就不应当拒绝我送你的鲜花,仅管只是那么一小朵,采自乡间的田垅,柔柔的登不了大雅之堂堂;假如你爱我,就不应当拒绝我对你的问候,仅管只是那么……’大哥,你何时采花送人了?”
“不用……我想静静的独自呆一会儿!去吧,叫上小刘,去岸边散散步。享受生活,其中一项重要内容就是享受大自然,别太不把大自然的美丽不当一回事儿了!”
正是北方的旅游旺季,来满洲里经商做生意和旅游的人都很多,为了住宿方便和躲避盘查,黑二像在东莞时那样,又花钱去做了一个假身份证。他已经告诉过了洪霞,自己的老家在滨江,自己名叫谢飞,所以,做假身份证时他依然没有忘记自己是来自滨江的“谢飞”。
他了解女孩子的内心世界,察言观色的本领使他在单纯的女孩子面前施展起手脚来如鱼得水。从他向小商贩砸塑料瓶洪霞便视其为可以信赖的朋友这一点上,他就推断出洪霞属于那种无理头崇拜英雄和无理头崇拜所谓敢作敢为的男子汉的幻想型小女孩。同他一样,不是武侠电视和警匪片看多了,便是港台的言情电视肥皂剧看多了。对付这种中毒颇深的弱智,他只需要随时保持一副冷漠的“大侠”面孔和时不时的来点儿儿女柔情便足以令女孩子心动不已。
“警察很苦,对吧?”
“在哪边?不去看看吗?”许莉抬头望陈涛。
“妈,你在说啥呢!”陈涛在客厅里责备母亲道。
“谁说管不着?不符合安全规定不批;再说,服刑人员在服刑期间也不允许经商办企业……”
许莉将书本收捡了,和陈涛一前一后出门。
“当然罗,你是大所长,哪里会有陪小女子谈情说爱的闲情逸致呢!”杨小容嘲笑着,牵一牵裙摆,从车里跳了出来。
李明替母亲拭去了泪水。
刘玉明笑,摇头:“布控不是关键,让雪儿站在我们一边才是关键。”
“是吗,他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罗中华扭头问陈涛。
“马天成,你抬起头来,看着我!”陈涛打断马天成的话,厉声说道,“既然不是孬种就把头抬起来吧……告诉你,长仁湖派出所除了你当所长才为所欲为以外,民警们都是秉公执法的。咱们拿着国家的俸禄和纳税人的血汗钱,为国家和纳税人维护着正义,犯不着为区区个人恩怨来借权整人。实话告诉你,咱们警察堂堂正正,耻于玩弄整人的勾当。不但不整人,凡是你应享有的权力我们都会维护……“
“真不疼了,干嘛要那么弱不禁风呀!”
陈涛摇头:“去后院地里摘点辣椒!”
“不是公安作家还能有谁来写?”
火车又开动了,哐当哐当的声音由慢及快,然后渐渐地变成了温馨和谐的奏鸣曲……
“当然!……老子这辈子别的玩得少,女人玩的却不少,哪像的混胀王八,漂亮女人上了床,居然还依依呀呀的像个没开叫的旱鸭子……老实交待,玩过女人吗?”
陈涛忍不住笑了起来:“告诉你吧,咱才喜欢吃臭鸭蛋哩!”
周兰和李明都用吃惊的目光望着雷树成的背影。
王兵被许莉这一瞧,好比美酒灌进了肚子里,立刻亢奋起来。他插话道:“嗨,咱警察的待遇是好啊!看,头上戴的是啥?身上穿的是啥……金色盾牌,热血铸就!看吧,这警徽多漂亮……‘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搏激流。历经苦难痴心不改,少年壮志不言愁……’”
“理解什么?”
“咋不一样法?”
我们还很年轻,我深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能看到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和共同奋斗,国家的法制会日益健全,公民的合法权益会得到越来越有效的保护。我们是变革时期的大学生,是变革时期的年轻人,我们有责任肩负起历史的使命,多读一点书,多学一点知识,投身到国家富强和民族昌盛的事业中去,而不是苟且偷生,像马小瑶和别的一些同学那样,浑身散着金钱和权欲的恶臭!
看着杨教授神情专注地弹琴的模样,陈蕊的眼前又出现了哥哥陈涛的身影。小时候,他常常静静地站在哥哥的身旁,听哥哥拉二胡,听哥哥拉小提琴。自从哥哥当了警察,她就很难再见到哥哥有那闲情逸致了。童年的快乐是开放在心田里的花朵,回忆着,她就总是觉得无比甜美,因此,虽然近在咫尺,虽然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杨教授的手指在琴键上来回滚动,她却似乎充耳不闻。要不是小刘拿了一封信来请示杨教授,恐怕她还不能从美好的回忆中摆脱出来。
游人不多,疏疏拉拉的漫步在盘山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