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芷被安置在马车内一个放着靠垫的位置上,一时间空气似乎凝固了,一声不吭,所有人都震惊了。
其余的黑衣人俱疑惑地看着地上的女子,可是室内,这个马车外面看上去朴。然而也只有那么一刻。因为下一刻,没有留意到这边的动静,而阿志虽则看到了,却隔得有些远。斗笠在挣扎中被摔了下来,一脸芳容出现在大众面前,一应用品应有具。殷芷有些担心这个伎,
那边,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黑衣人已经携了她遁走得无影无踪。辛府养着一,
“听说?”男子轻轻笑了,他想起十年前在王都的一幕。“是?奇葩,即便流落凡间也难掩仙气吧?”
“芷儿?”辛怀源小心翼翼地接近殷芷,她又在沉思了,每一次她这么安静的时候,便是在想着一些他触摸不到的事情。
阿志并不慌,他只招招应付着,却从不出招。
“你是……殷芷?”那人掰过殷芷的身体,让她的脸朝着他,那双眼睛……是殷芷无疑。
那一年,她将近四岁。听说她要被送去凌云庵养病,可是,外祖父并没有把她送上本该为她准备好的马车,而是把她藏在一个不起眼的送货小车上,把她悄悄送出了皇宫,并安排住在一个城郊的农家中。
“芷儿,以后想母妃了,也不能称呼她母妃,要说母亲。”
“品儿……”殷御史知道,其实即便在这个时候,他作为父亲,仍旧不可以随便呼唤皇贵妃的闺名,可是……
“如果每天都得您这样陪着臣妾,臣妾便是即刻死了,也满足了。”皇贵妃缓缓说道。
她想起她还年幼无知的女儿,心里有万千的放不下。
身后女子谢恩的声音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他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她在怪他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女儿么?可是,她受了伤,他也很疼,谁又能理解这中间的痛?
他心疼极了,再也顾不得长公主的伤势,一个箭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地上的人儿,心疼地抚摸着他的额头。一众宫人也不敢怠慢,赶紧过去扶起了尚未昏厥过去的长公主,她浑身抖着,脸色铁青,却不知道是因为剧痛,还是伤心,抑或是愤恨。她手里的指甲已经深深地插到自己的手掌中,鲜血一点一点溢出来,可是,她只静静地盯着眼前的一幕。同样受伤的人,同样是父王的千金,可是,待遇终究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看着那张无害的脸,长公主心里满是计较,却总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原先与舅父商量的策略,似乎已经一败涂地了,不过,她兰菱慧是谁呀,她可是这皇宫里的长公主,她或许早已经预料到不可能一次便可成功,那一举,正好做了个试探。她知道了她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
“他总用一天会想明白的。”半晌,她轻轻呢喃了一句,似说给菱芷公主听,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嗯……一国要强盛则需民为上,君为轻。一国之主,若得民心,则无需强兵也必所向披靡。”菱芷公主振振有词道。
“嗯,兰菱芷,我记住了。”少年郎举目远远眺望了一眼皇宫墙内高耸的飞檐,心中默叹了一声,随即放下了车帘,命车子继续往前。“她将来可会是一株奇葩?”车子内,少年郎的一声低叹,细细柔柔的声息,渐渐融没在车轮行进的声音之中。
翌日早朝,兰陵王便收得一个折子,震怒得差点把龙案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