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轩依然看着她,最终让她越离越远,只会让殷芷压,没有拿来擦水珠,追问更多,心中微微一痛,明白她眼中那一丝,
“爱情有。”慕容弼似乎没有听?”端木轩接过她手中的丝帕,那是一张带着清香,绣着一朵墨兰的粉色丝帕,他迟疑了一下,只是把它收进了怀里,却是什么都没有。那不是他想要的。
“怎么还不休息,自顾自地说着,“一个人顽强的生命力,如果走在一条,需要一种寄托,不如尝试一下另外一条路?或许你会有不一样的现。辛氏夫妇死于火中,”
“辛府大,相信你已经知道了。芷儿为此昏迷了三天,可能你却不知道。如果你还想刺激她,那么你进去吧。”说罢,端木轩背过身去,看着深深的庭院,如果这一方院子,可以锁住一个人,却锁不住一颗心,那么再多的努力都是白搭的。
“呜……好苦……”记忆中前一次的生病,还是三岁那一年,她与长公主玩秋千跌倒之后,母妃为了让她乖乖喝药,还答应了她许多愿望――
她从未见过殷芷,在掀开轻纱帐的时候,她惊呆了,原本以为奇丑无比的脸,此刻虽然有些苍白,却仍旧精致得无与伦比。这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人。
“一个人能否活下去,求生意志很重要。这个世界上,能让她在乎的人,或许……”
大夫看着他一应的动作,心中略有惊奇,却也不过须臾,便又恢复平静。想他二十年来一直为爵府之人请脉,便是端木爵夫人,也没有这阵仗。看来床上之人身份必无比重要。
“是我的错,一定是我的错……”说着说着,殷芷在端木轩的怀里昏厥过去了。
再顾不得自己的相貌,她跌跌撞撞地跳下马车,一路小跑着喊道:“辛伯伯!辛伯母!”
马车已经缓缓启动了,室内一阵沉默,只余下车轮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将近十四年,原来她只配活十四年。这辈子最遗憾的是什么呢?
阿志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什么人,竟这么快?!”
“公子,您看!”车夫举着马鞭指着不远处丛林里埋伏着的一些黑影,又指了指匆匆骑马往这边跑来的阿志。
走过花厅时,辛怀源突然在她头顶上盖了一顶斗笠,边缘垂着及地的淡青色轻纱,这样,她的整张脸便被遮住了。
“不可能!”辛怀源马上甩开他的手,退后两步,那架势,似乎还要再打一架。
阿志终于回过神来,有些心疼地看着那双眼睛,三魂不见了七魄,“你……受过什么伤了吗?为什么要蒙着脸?”
“芷儿……”
父亲,母亲的脸庞也渐渐地记得不太清楚,唯一留给她的念想,就是这手中的白玉兰。她端起那小小的半开的兰花,轻轻递至鼻端,似乎那上面,还存着母亲的味道。
“朕在的,朕一直都在……”他只有紧紧地握着那双苍白的手,眼中皆是她没有半丝血色的脸。他的喉咙酸酸的,眼角有泪在打着转,这榻上的人儿,已经如此折磨了他好多天好多天。只要她可以好起来,他但愿她一直折磨着他,一直到岁月的尽头……
兰陵王执起她的手,应承道,“朕知道一个地方看夕阳的景致最美。”
“娘娘!娘娘!”一个侍女匆匆跑进来,高兴地禀报说,“菱芷公主醒了!”
“爹。”皇贵妃早就料到他收到密函一定会前来看她的,于是从早晨醒来她便一直坐等他的到来。
“父王……”长公主忍着痛,手指再一次攥成了拳头,指甲渗入血肉,有些话,此刻不说,更待何时?“是菱芷不愿意让儿臣玩秋千,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