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啊……我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这叫什么:再改。
“知道我以何为志么,夺了师父神器,“妥,狠下心来?”压低声音。我仔细观察着剑,一直骂一直爽。
经书被我小心揣进怀里,好歹也算是八十三的遗物,我作为这个……遗体继承者,合该替她好好保管。”
若有一人杀了自己?答曰无耻叛,
骂墙一时爽。
“妄姐,天色已晚,若是误了弟子晚,你快些做晚饭吧,只怕会有麻烦,我去山上砍明日所需木柴,”生生背起小。半个时辰就回,临走时不放心的看我一眼,“妄姐,就按照你以前那般菜色即可。”
现在的小狐狸,连字都不识得么!我鄙夷看了他一眼,指着地上工整的两个……仓颉字。太久不写字,我都忘了人间早已不用仓颉所造之字,拿着树枝重新写了一遍,我心头却随着一笔一划滚起不能平复的岩浆,烫的我想砍人。
何谓悔不当初,我怎么就非要手贱拎个不情愿的脏东西回不周山。
只是凭我如今狼狈姿态,是万万不能回不周山的——有损我山中霸主之威!
———
大爷的,我真的忍不住了!顾不上南婳怎么想,我“咚”一砸桌子,起身一脚踏在长凳上撸起袖子。
“先生这段书说的极好,但我不想听女魔头的事情了,烦请先生换一段可好?”慵懒嗓音悠悠飘来,雅座纱帘掀开,扔出一锭金子。
嚯,这么有钱!就是这声音……略微耳熟啊。
“肖妄!你像什么样子!”南婳低吼道。
“师姐,我就是……吃撑了运动运动。”我转了转腰,放下袖子乖乖坐好。
一掷千金之人从雅座中摇着扇子走出,端是位玉面郎君,不仅声音耳熟,连长相也眼熟得很呐!我不禁怀疑人间究竟有多小,才能让我在这碰到家养小狐狸,没错,我家养的。
狐妖寿命虽长,也不过数千年。当年最初被我收服的一窝狐妖,早不知生了多少代儿孙,而面前这只正是众多狐孙中与我最亲近的一只,两千岁的小狐狸白子兮。
白子兮上挑的狐狸眼眯起,又扔出一块金子,笑着说:“不知先生可否换一段讲讲。”
嚯,我家养的狐狸这么有钱,我怎么不知道?我恍然忆起有人指责过不周山的狐狸勾引男人,他!他不会去做了哪位达官贵人的男宠吧!
瞧瞧这一身绫罗绸缎,身后还跟着两个佣人,啧啧,教狐无方啊……
老书生收下两锭金子,眼睛都笑没了:“不知公子想听些什么?”
“就说说最近丹城妖物作乱之事。”白子兮弯唇一笑,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在往我和南婳这边瞟。
我侧耳听着老书生声情并茂的说书,眉头渐渐拧起来:“师姐,丹城有妖杀人?”我不在人间便罢,但要我眼睁睁看着妖物作祟却是不能。
南婳点点头:“确有其事,官府管不了这事,估摸过不了多久师父便会派人去除妖。唉,我亲眼见不周山的两个魔头被八十二师弟除去,怎的祸乱仍未平?”
我喝茶的动作顿住:“什么两个魔头?”
南婳起了兴趣,凑近桌子道:“我同师父和紫阳师叔破了瘴气到达不周山时,女魔头已然死去多时,而另一个男魔头胸前被捅了个大窟窿,沧濯手中的黄金剑还在滴着血,场面极其血腥,我都看得头晕。”
“师父见沧濯被魔头囚禁多年属实可怜,就好心将他带回昆仑山,”她摸了摸下巴,“不过我们也不知道女魔头究竟怎么死的,她身上没有外伤……说不准真是天谴被噎死呢……”
她后面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见,脑中只余嗡鸣声,我手中忽然失了力气,茶杯“铛”掉落在桌上,洒了一桌茶水。
沧濯,他竟杀了度辛。
若说我得罪了他,我待他不好,这些我都认,可度辛何曾与他有过节?为什么连度辛也不放过?那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战场,如同亲姐弟的度辛。
我教会了他神仙的法术,却被他用来杀了神仙。
我闭上眼,心头像被凌迟般疼痛,痛的我不自禁捂住胸口趴在桌上。
“喂,你怎么了,你不会有什么心绞痛之类的病症吧!”南婳急忙扶起我。
我不想说话。就不能让我安静的难受着么!
估计她以为我病得说不了话,扛起我就向店外跑:“你别担心,我这就带你去藏丹阁,肯定有药医治你的。”
等我从悲伤情绪里缓过来,人已经在藏丹阁门口了。
我自认是个豁达的性子,偶尔也会被朋友说上两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