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一层,想凑近,我眯了眯眼,我低头一看,中央似乎有什么东西。第五层并未,我踮着,手中金灿灿,何时才能让沧濯变成这。
我正深刻反思自己少不更事做下的荒唐事,“啪”一声清响吓得我一个激灵。
“那走吧!”南婳欣喜。
腿上湿答答的,而是挂着层,刚迈出脚步,一股气劲把我挡了回去?我咬着指甲发愁。
就这样过去了七天,他面露困惑,我被生生扶:“妄姐,七天不吃不喝,”
靠天靠地不如靠我聪。你怎么脸色比先前还红润了些,我捏了个最简单的穿行诀,咬牙闭目向墙上撞去,“咚”一声脆响过后,我揉着脑门痛呼,脑中回忆起自己五岁练穿行术时撞得满头包的惨烈场景。
“啊?”生生一怔。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快回。”我不耐烦的挥手,做个饭而已嘛,我又不是没做过,也就是……三万年没做过,手略微有一丢丢生。
人间汉字,是沧濯那个王八蛋教给我的。
早知如此,孤单便孤单,总好过变成孤魂野鬼,不对,我连鬼都算不上,至多算一颗存着神识的透明气泡,浑浑噩噩不知飘往何处。
我哀哀叹口气,在村口处寻了一结满蜘蛛网的破落庙宇,打算先将自己收拾干净,甫一踏入破庙,我便被地上一团脏兮兮的东西吸引住眼球,随手捡了根树枝在脏东西上戳了戳,那团“东西”竟坐起了身。
报仇之路漫漫其修远兮……
神鸟青鸾灵性极高,通人语,我相信它能听懂我的话。我与青鸾大眼瞪小眼了半晌,它突然伸长脖子“咯咯”长鸣,我欣喜万分,这是我从前逗它时的反应,绿毛认出我了,不枉费我疼爱它几万年。
我正欲同绿毛诉衷肠,它拍了拍冰蓝双翼,向远处飞去,飞一会儿还回过头对着我鸣一声。
难道绿毛是在暗示我随它去?
昆仑山重峦叠嶂,我在山上待了数月也不过窥得山中一隅,绿毛领着我越行越偏,直至穿过一处洞穴,我看到了绿荫掩映、银川飞瀑,水花击打在岸石上溅起一片白雾朦胧,称得上洞天福地。
绿毛叫声忽得高亢起来,在空中盘旋数圈落至小石台上,有两名昆仑弟子立即簇拥上前,一人握着木梳为它梳理羽毛,一人从饭盒中取出切成碎末的鱼虾捧在它面前。
绿毛叼起一口鱼肉,细长脖颈转向我躲藏的方向,扑棱翅膀昂起脑袋“咯咯”叫。
再不明白这只死鸟什么意思我就白活三万年了!
好啊,现在嫌弃起我来了,有本事把我养的鱼全部吐出来还给我啊!
“那位师妹,麻烦过来帮一下忙。”梳毛弟子看到站在洞穴口的我,招呼我过去。
我忍下想要揍鸟的火气,深呼一口气走到他们身边,喊我的那人拱手道:“今日另一名负责照顾神鸟的师妹生了病,我们两个大男人又做不来唱歌的活,不知这位师妹可否相助?”
我疑惑问他:“唱什么歌?”
“传说神鸟青鸾最喜听清丽歌声,可与之和鸣,我们有幸能够被选中亲自照顾神鸟,便想着用这般法子哄得神鸟愉悦。”他眼神中满是对青鸾的崇敬,一看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人,区区神鸟都激动成这样,见到神仙岂不是要活活晕死过去。
还和鸣?绿毛这鸡叫声有何好听的?这么喜欢听鸡叫怎么不去养一笼子鸡?
我是想拒绝的,但我现今不是高高在上的神女,而是微不足道的昆仑八十三,残酷现实令我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
万万想不到,有一天我要给自己养的宠物唱歌哄它开心。
我呵呵笑着走到绿毛面前,大抵是我身上杀气太明显,绿毛瑟缩了一下。唱歌而已,我清了清嗓子用不成调的声音唱道:“从前有只绿毛鸟啊,杀了不解恨,剁成肉泥包饺子啊,人人乐呵呵~”
两位师兄懵了,绿毛也懵了。
我浅浅一笑:“不知这歌神鸟可还喜欢?”
绿毛给出的反应相当直接,我从它黄豆大的眼睛中愣是看出了惊骇两字,接着它吱哇乱叫一通,振翅飞到树梢上,还用树枝挡了挡自己的身体。
哼,死鸟,我收拾不了沧濯,还收拾不了你了?
我踏在石台上,回过头冷声问:“师兄还有其他事吩咐么?”
“没……没了。”
“那师妹就先告退了。”
是夜,我躺在小床上辗转反侧,久不能寐。
风水轮流转,如今我养的鸟有人伺候,我却在赔笑脸伺候人,这巨大的心理落差让我感到极其不适。
而且我遇到了一个极大的麻烦,浅显的法术修习起来颇快,但我毕竟不是神体,想精进些有杀伤力的神术实属不易,说白了,就是我现在只会花里胡哨的法术,真正打起来不堪一击。
原来短暂的人生比漫长的神生还要烦恼得多,我愁啊……
愁了整个通宵,至晨兴破晓才堪堪睡下,怎料眼阖上未满一柱香,耳中便被强行灌入响亮的喊声:“所有弟子立即至登明殿集合。”
千里传音术不是让你用来扰人清梦的!
人类的身体委实不经用,才一夜没睡就精神不济。我磨磨蹭蹭打着哈欠赶到登明殿时,殿内已经齐刷刷立了几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