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
“你想住就住吧,”我恶狠。
“你有病啊。“谢谢妄姐姐,我终归是小瞧他了。”
真是让我!我不烧了。”
表层泥土,发出“沙沙”的摩:“姝月,没什么好说的了,动手吧。”
元宵露出感激涕零的神色,使劲儿点头:
沧濯居。
我火冒三丈,别开脸向姝月看去,小鼓包越来越高,不停有泥土粒从陶瓷花盆中挤落到桌上,鼓包,接着,妖气夹杂着鬼气逸出洞口。
“你要去郦镇?“去那作甚,”南婳诧异?”
“我比谁都希望她好好活着,甚至用我的命去换她的命也心甘情愿。”他专注凝视着我,眼神透亮又明澈,我在他瞳孔中看到一旁三昧真火的跃动红光。
“腿都残废了还想着烧纸钱?”
“师姐,把灵药吃了吧。”我起身跳下床,望向一旁静坐梳妆台前的南婳。
“自然。”我躬身抱拳。
划算呐!我豪迈一拍桌子:“成交!”
三叉戟“咣当”杵了下地,鬼差终于仰头:“大胆!冥王的名号是你区区……”话至半截,他瞪大牛眼,颤着声音道,“山……山主。”
山主大人虽然榆木脑袋,但感情也在渐渐变化……
“你……你们……”他双眼瞪得溜溜圆,颤着手指向我和沧濯。
我何时有过那么矫揉造作的表情和声音!
我以为沧濯会借机嘲讽我几句,可他什么也没说,甚至看都没正眼看我,提上夏禹剑便同我一起跟在带路的李菲菲后面。
☆、第15章
“送倒是可以替你送,不过他收不收我就不能保证了。”我挑了挑眉,把话同她说清楚。
她最后说的一句话是:谢谢你证明我存在过。
见我杵在原地没有动弹,赵眉笑靥如花:“不是要换衣服么,怎得不走?”
我莫不是买了假药……
“给他下迷药,再趁机诛之。”白子兮牙齿摩擦发出响声,“这也叫计划?”
“他们忙他们的,我忙我的,无甚关联。”我翘起二郎腿坐到他桌子上。
神仙的优良品质之一,追根究底。
以后!再也不劝架了!
白子兮房内火烛明亮,我尚在琢磨以何种姿势破门而入,身后突然有响动,白子兮竟然是从外面回来的!他掐住我脖子,把我拖进房间按在墙上,一双狐狸眼在烛火下散发幽幽冷光。
“我可没动你们夫人,她自己撞上来的啊。”我连忙后跳一步撇清关系。
今日若不是他提起这事,我恐怕早已把这段过往扔到脑子里某个落了灰的角落,然而角落一旦被清理干净,记忆就渐渐清晰起来。
我呆呆望着手中缺了一角露出肉馅的大包子,缓缓看向背手细嚼慢咽的沧濯,他面上仍旧无甚表情,语调也十分平淡:“味道还行。”
这就好比两位上级在争权夺位,我不参与倒还好,一旦搅和进去还站错了队,日后在昆仑可谓举步维艰。
“那位师妹,麻烦过来帮一下忙。”梳毛弟子看到站在洞穴口的我,招呼我过去。
夭寿!她怎么变回坏的那个了!
“就说说最近丹城妖物作乱之事。”白子兮弯唇一笑,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在往我和南婳这边瞟。
“衣服买完了,可以吃东西去了吧?”我兴奋的搓手。
等一下,人家黯然销魂的在烧纸,我好像不应该太灿烂。我敛去笑容,想好生安慰他一番以表亲近,却见浓重夜色中沧濯眸色暗沉,幽幽凝视着我放在唇边、指甲被啃秃的手。
其实八十三的天赋也不是很差,当然,主要是因为有了我这个灵魂。我正捧着脸美滋滋呢,高亢尖叫声忽至,我循声而望,生生眼睛瞪的如同桂圆,哆嗦着指向悬空卖力砍柴的斧头:“有……有鬼啊!”
我心中郁结,夏禹剑载万年圣道,乃是上古神器,现下我为凡人,不能接触并不难理解,可沧濯凭什么能持剑?就因为他学了我的神术?
“你们是谁啊,轻点行不,我是个病人。”
这话可不是诓他。从前行军打仗多是风餐露宿,能有野菜汤果腹已实属不易,军情不紧急时我便会与飞廉上山猎些野味给兄弟们打打牙祭,因此练就一手烤肉绝技,连师父都赞不绝口。
“她就是不周山主妧。”
甫清醒的身体还有些乏力,我颤颤巍巍举起右手在他翘起臀部戳了戳,他徐徐转过身来,如果我没看错,他面部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惊恐二字。
另外有一事值得一提,不知从没正眼看过我几次的沧濯脑袋中哪根筋突然开了窍,居然赶在我寿辰之前替我寻回遗失三万年的夏禹剑,他提着夏禹剑回山时,浑身是血、遍体鳞伤,要不是呼吸尚存,我几乎以为他是具尸体,还是诈尸的那种。
共工欲借水师之力引天河水倾注人间,若此举成,则大地涤荡、人间万民不复存在,共工爱徒妧不忍生灵涂炭,于危急时以夏禹剑削断天河石阻挡水流,得以回护尘寰。
“是沧濯救了你。”千夜立刻打了我的脸,他看向我的眼神带着玩味,似乎想要窥探我听了这话后的心境。
我不信。
这是我下意识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