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挣扎着从床上直起身,尝试着开口“……这,不敢置信,里面的犯人会不。他看着跪在床前的青年,和着无法,下半身传来绵长的疼,”
?
汤姆摊开他随手。
酒精和迷情剂混杂,两种麻痹神经的物质互相融合提升,让人无法自拔。
危险的森林、热闹喧嚣的竞技场、人来人往的悬赏任务厅、临时傲罗队……
坐在汤姆身旁的西格纳斯戳着盘子里的蛋糕,偏过头看向身旁的学生会主席“那阿兹卡班怎么办!让哈利一阵绝望?生了什么。”
他也这样做了,手指摸索着略显粗糙的纸页,用粗砺的触觉反馈来刺激大脑的运转。
现在想来。
他能云淡,难道是因为本就并不打算遵守约定,才答应得那么爽快吗?
从局势上来看。
“波,波特先,麻瓜界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局已经进入尾声,距离德军投降、希特勒自杀也仅仅只有五个月。即使现在,德国也已显劣势,而与希特勒有着近乎同盟关系的格林德沃也逐渐开始溃败,就算邓布利多不出面,他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所以但半巨人支支吾吾,从口袋里掏出那只被折断的魔杖时,哈利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奥维低着头推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穿过壁橱走向自己的寝室,默默忍受各年级斯莱特林投来的鄙夷目光。没事,反正,他今天就要离开了。
“梅林!”方才还在打盹的哈利猛然惊醒,一缩脖子打了一个哆嗦。汤姆可以清楚地看到哈利脖子上迅蔓延开的鸡皮疙瘩。
可惜,在三人之间始终充当着智囊的她不在。
“无独有偶,麻瓜界也推崇七的与众不同。《圣经》中关于七日□□、七宗罪、七芒星图的记录都与巫师得出的结论难以置信地吻合。古希腊人认为世界由矩形、三角形和圆形构成,而其角数之和,恰等于七……
“哈利,你是……我的亲人吗?”汤姆这样问着,将脸埋在哈利颈侧,声音闷闷地,在哈利耳朵里,似乎带上了鼻音,给人一种小心翼翼而满怀期待的错觉。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最擅长的就是这手,从十二年前那个抱着兔子的比利身上学到的,放低姿态,蛊惑人心,低声喃喃,“你会说,我听见你说了,那种语言……”
但是恰恰相反。
长辈敬酒,自然也无法拒绝。
不应该是这样,更不可能是这样。
哈利回来的第一顿早餐,显得那么安静惬意,甚至可以用一个更进一步的词——祥和。
想必,这个,是斯莱特林的东西吧……光已经完全湮灭,可阴暗中少年的眼睛却亮得和那颗宝石一般,明明色泽鲜艳漂亮地让人着迷,却在黑暗中突兀恐怖,让人毛骨悚然,那就属于我了吧。属于我这个,杂种。
汤姆·里德尔像往常一样准点起床,穿上适合他乡绅身份的衣服,在餐厅中坐下,摆开了餐具享用早餐。
“汤姆,第三个架子第七排,从左边数第四个。”
少年魔王微笑着,从容不紊地完成所有的任务。也只有在闲暇的午后,阳光从窗口照在少年卷起衣袖的手臂上,那种热度会让他恍惚想到“无关紧要”的人或事。
他招了招手,一个飞来咒,便将一个雕镂着魔文的盒子从床底召唤到了面前。打开盒子,里面俨然躺着那本黑色封皮的日记本。
“可是那天直到我们离开,査洛夫都没有用咒立停。”一个男生犹豫着提出了不同的观点,看似不经意地一句话,让所有人搭建起来的信任轰然崩塌。
汤姆抱着书走向魔药教室,一路上那种压抑而郁闷的气息让他无比轻快。大概,他和摄魂怪属于同类,愈是阴冷愈是黑暗,他愈喜欢享受,也愈想抽走那种快乐。
所有教授的表情都凝固了。
被布置成冰雪宫殿的大厅美轮美奂,宛若童话,让每一个人都沉溺其中。
“哈利?”有谁叫住了他。
噢,养一条蛇怪。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还来不及抓住又隐于平静。
卡卡洛夫睁着他格外尖锐疯狂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来人。
……对,我们都在战场上,他一个人躲在后面!
级长寝室并不大,但两个人教授咒语需要多少空间?
没等众人的欢呼声落下,火焰杯很快就又吐出了第二张纸。带着老花镜的老校长中气十足地宣布:“布斯巴顿的勇士,玫妮·兰斯。”
汤姆微笑,侵略天性被激起的快意与福灵剂的作用叠加,让他很是愉悦:“我猜的,你知道,我不大喜欢他。”因为他从来不肯在进入禁|书区的申请条上给他签字。
“真厉害!”站在他身边的西格纳斯只是单纯地感叹,看着各种颜色光束飞溅的决斗台,目中满是敬佩,全然没有察觉身旁汤姆的不快。
“——上一次考试,有同学把妖精写成了精灵。”宾斯教授拖着嗓子,不急不慢地讲着,连眼睛都不看讲台下的学生,一个人自娱自乐一般,“精灵和妖精有很大的不同……精灵容貌出众,并且二三十年都不见改变。妖精面相丑陋,衰老度比巫师还要快。”
睿智的老人坐在长桌后边,朝他们点头微笑,伸手示意他们进来。此时老人的呼吸还是棕红色的,看上去精神矍铄。
接下来是德姆斯特朗的男生。
种种现象都指向这个结论。
等汤姆终于能在阿布拉克萨斯身边坐下休息的时候,他已经与三个不同的女孩跳了三支舞了。
他终于扯了扯嘴角,满意地笑了。因为借着几缕光鲜,他看清楚了大半阴尸身上还未被尸毒腐蚀掉的衣服。衣服的左胸口上的海鹰标志、子弹标志,以及十字架标志,都曾在德国空军部队中耀武扬威地出现过。
但也只有乔恩知道,那个在哈利眼中“幽默狡黠”的孩子是以一种怎么冰冷的目光扫过她的。
再下一秒,就是突然嘈杂起来的人群。
汤姆抬头,挑眉,用眼神询问。
他用笑容的甜美掩住骨子里的扭曲,用孩子的皮囊掩盖腐朽的骨架。他展开信纸,笑着落笔。
手臂已经麻木,肋骨定着内脏的痛感也已因为习惯而消退,连皮肤都失去了对触觉的感知,只有冰凉的金属陷进肉里,才能激起一分寒战。如果不是明白他不可能死亡,哈利都怀疑自己已经死亡。
“对不起。”
是的,他来自未来,不会在过去死亡。但这孩子不一样,他是属于这个时代的,没有规则保护的。
汤姆的动作顿了顿,深深看了眼窗台上那盆枯萎的兰草,抬手将它推出了窗台。一声脆响,陶瓷盆支离破碎,洒出的土壤盖不住黑的根须。汤姆突然笑了,露出形状漂亮的牙齿。
哈利茫然地抬起脸,苍白的脸色让来人愣了几秒,又立刻想起了正事。
不是哈利。
“诶?你怎么不和同学一起吃啊?”看着孩子对面、两边都空出来的座位,霍拉斯装作疑惑,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