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周末，身无分文，摸摸口袋，一溜大通铺，爆皮烟瘾犯了，学校外面，晚上无所，住校的学生大，也没那么多讲究。
相对于女生宿舍的招摇，男生宿舍被安排到学校的一角，2层楼，底下一层是临街的店面，是由原来的学校招待所改建，暂时没有新，太子回了老家，爆皮便来到宿舍，有个睡觉的地方就已经很满足。
“二中的学习氛围不行，天天打架抽烟喝酒，小子刚到学校没多，这样下去怕前程都要给耽误了，无论如何妹妹妹夫得帮这个忙，”老家舅舅几次三番地。想办法把小子弄到一中。
“有一个人，我看不顺眼，想修理一下，哥儿几个要帮我的忙。”太子开门见山道。
“我也建议开除两人，不然校规成了摆设。”另一位班子成员道。
说起来，三人的交情源于一支烟，所谓“臭味相投”莫过于此。
“你们俩人能别一见面就吵架行不？说点正经的。什么时候聚个餐？”太子道。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不准备，万一机会来了，又要白白溜走。”太子道。
一下子被他绕了进去，仿佛他说的也在理，明明知道他在强词夺理，内心却已经彻彻底底原谅了他，不在纠结这个问题。
全班轰然大笑，微微也笑的忍不住趴在桌子上，肩膀颤抖个不停。
这天新生在教室里上晚自习，阿雄突奇想，要在连队内举行一场“音乐会”。阿雄点到谁，谁就要道讲台上为大家唱一歌，随便唱什么。唱得好，训练时可以享受教官的优待；唱的不好，当着全连的面罚做十个俯卧撑。
出站后，鸡头没有在广场上停留多久，抬手拦了一辆的士车。蟹壳青的天，东方微微露出晨曦，路灯昏黄，一路绿灯，车飞快。不到十分钟，车子便到了蓉城建筑学院门口。
“老板还有位置吗？”爆皮问道。
“普通位置还有，软座没有了。”这老板从柜台后面的躺椅上坐起来，赤裸着臂膀，睡眼惺忪道。普通位置就是一张凳子，时间长了腰受不了，不适合搞通宵；软座是一只沙，看累了还可以躺在上面打个盹。
“那算了，我们只要软座，普通位置太累。”爆皮道。
两人都熬过了最困的点，这个时候倒精神起来。“走吧，反正这么多家，再找一家就是。”鸡头道。
“你们再找还是这样，现在谁家生意都火，家家爆满，只有我这里有位置，而且是人家刚走的，留了位置出来。”见两人要走，老板忙道，也许是真话，再找一家还是爆满，也许是怕两人走了，少做了两个人的生意，撒个谎把两人留下。
“不如就在这里吧，反正没一会就天亮，我现在不觉得困，你困吗？”爆皮看了看表问道，刚好凌晨3点半。
“我也不是很困，那就这里吧，不想再走了，再找一个地方说不定还是没有位置。”鸡头道。
一人交了20块押金，两人在老板的引领下走进柜台后面的房间。掀起棉帘子，推开门，来到到放录像的屋子。大约20平米大，烟雾缭绕，密密麻麻放了四五排凳子，坐满了人，凳子前面是两排沙，就是所谓的软座，有人倒在沙里打盹。
屋子前面和后面分别放了一个煤球炉，大冬天没有暖气，如果不生个火，这些人非冻死不可，当然也不会有客人来。
两人在屋子最后一排空着的两个位置坐下，老板出去，关了门，又把棉帘子放下。
电视里一个坦胸露乳的女子正在和一个赤膊的男子做那事。男子异常卖力，手臂青筋暴突，脸上汗津津的，女子皮肤雪白，胸部犹如两个小山峰，表情极其夸张，似难受，又似享受的样子，嘤嘤的叫声犹如一把尖刀，直插灵魂深处，叫的人心里痒痒。
众人看的认真，一动不动，一声不响。
鸡头的眼睛也被那电视的男女勾住了似得，下身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心想，电视里怎么还会有这种好东西，以前怎么就没现，这一切来的太突然。
虽然从小就听说过男女之事，但是这是第一次见，难免有些把持不住，只觉得嗓子紧，不由自主地咽唾沫，下面的东西硬邦邦的，感觉到一股暖流从里面慢慢氤出来。
爆皮点了一支烟，有一搭没一搭地盯着屏幕，见鸡头看的起劲，小声打趣道，“看你眼珠子都爆出来了，第一次看吧。”
“我那里认真了。”被爆皮这么一说，鸡头便不好意思再盯着看。
跟爆皮要了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慢慢放松下来，烟雾缭绕中，电视中的男女做完了事，两人赤条条躺在床上，刚好看不到两人的重要部位，那男子也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吐出一个个圆圈，那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像一只小兔子。
抽完了一支烟，录像中的男女将战场由床上转移到卫生间，女人弯腰俯身，把屁股撅得高高的，男人熟练地从后面贴上去，没有言语的交流，只有啪啪啪的响声和嘤嘤的呻吟声，又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肉战”。从未见过这种新鲜的玩法，鸡头看的更认真，仿佛自己成了那个男子，享受着肉站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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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看的气劲，突然，从外面进来一个醉醺醺的男子，老板从外面追上来，把这男子往外拉，边拉边道：“真的没位置了，大哥，不骗你。要不你看看，都坐满了。”
“没位置……也得给……爷腾出个位置。”这男子道。
“大哥，您行行好，我这是小本生意，您千万别给我砸了场子，您明天来，我一定给您预留一个软座。”老板道。
“少……少废话，今天也说……说给我留一个软座，软座呢？软座呢？”这男子不依不饶。
踉踉跄跄走到房间的前面，见都坐满了人，又来到后面，看见鸡头和爆皮正在抽烟。这男子一把揪住爆皮的衣服，两个小孩子，这么晚还不回家，在街上游荡，干什么坏事，爷我今天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训你们这俩小孩。
“大哥，千万别砸了我的场子。我们赚点钱不容易。”老板哀求道。
“你……你这老板，竟……竟敢放这种影碟，还……还让小孩子进来看，看我明天不……不告诉我哥，把你的店关了。”这男子道，揪着爆皮的衣服往外拽，边拽边道：“出……出来。跟我去派出所。”
男子将爆皮生拉硬拽拽到门外，鸡头只好也跟着出来。
“使不得，大哥。您就行行好，绕过小弟这一次。”老板知道男子是酒话，不用当真，但是也不能惹，只好陪着软话，盼着这尊菩萨赶紧离开，从柜台下面拿了一包烟塞到这男子的口袋里，将三人目送到门外，吱嘎一声，将卷帘门拉上，闭门谢客。
月明星稀，大街上空无一人，月光洒在大街上，仿佛覆盖了一层雪。路灯已经熄灭，只有通宵开业的小店门口的霓虹灯闪烁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估计这男子看录像是假，存心找个软柿子，勒索点钱是真。看到两个小孩子，想必定是两个软柿子，顿时起了打劫的心。
“爷干什么坏事，管你什么事情，放开爷。”爆皮怒道。
那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道：“小子，挺有种的，知道我是谁嘛？”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干嘛的？放开我！”爆皮道，虽然嘴上挺硬，但是腿却在打斗，横下一条心，大不了拼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看着这人，似醉非醉，鸡头心想八成是遇到流氓了，看来今晚非得破费不可。但破费事小，挨打事大，又想起刚才在宿舍抢劫的情形，心中默念道：亏心事可真的做不得，这不，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捉摸着即使打架两人也应该不会吃亏，于是鸡头上前道：“大哥，我们都是学生，有眼不识泰山，您就绕了我们吧。”
这男子看了一眼鸡头，冷不防一个飞踹，鸡头应声摔倒在地。肚子里的肠胃都仿佛被这一觉踹碎了，巨疼难忍，一时无法站起。
爆皮见状，怒火中生，不知从哪里捡起半块砖头，要和这男子拼命，被男子一只手生生夺下，另外一只手死死拽住爆皮的衣服不放。
“你们tmd还敢反抗，告诉你，爷的哥哥就在这附近的派出所当警察，你说爷还怕什么，爷专门镇这一带的，你去大街上问问，谁不知道爷的名声。走！跟爷去这个学校里弄点钱去，不然你们两个爷都不放过。”这男子狠狠地道。
鸡头心想，再去学校抢劫是万万使不得，当务之急是怎么像个脱身的招。自己好脱身，但是不能留下爆皮，那样就太不够义气，不如先顺着这鸟人，去学校，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招。
三人来到新生宿舍楼下，还有几个窗户亮着灯，定是哪些新生不长记性，又在赌博。
鸡头道：“大哥，你一身酒气，上去肯定被他们认出来，不如我们俩扮成学校保卫部的，上去搞点钱过来孝敬您，您就守着这个楼梯口，我们俩也跑不掉。”
男子犹豫了一下道：“好，敢跟我耍花招，看不剥了你们的皮！我就在这里等着，这两个窗户亮着灯，里面肯定有人在打牌，去回。”男子突然说话也利落了，原来刚才的醉态都是装出来的，而且肯定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搞钱”
两人上了二楼，走到二楼的走廊尽头，回头看已经走出男子的视线，赶忙翻过阳台的栏杆，从三米高的栏杆跳到地下，顾不上疼，绕到另外一个出口，一溜烟地跑了。
男子等了很久，不见两人回来，知道遇到了不好惹的主儿，担心报复，赶紧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