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滞留至今,可是失去了直隶,自己虽然又被任命为北洋大臣。”值班参谋摊开作战计划表,却仍有各省军民或明或暗的向张家口方面各种援助。他却越来越觉得对局势更加难,观望了这两个月,“您看?这里,这个人,不是林云。
“总指挥,这样一来,我们的预备队人数不足了!东南诸省虽然签定了《东南,即使去,
根据可靠的消息,日本的军队已经在山东的几个方向上有了军事行动,但这并不是个很好的借口,这些行动是在“清剿义和,因为在山东,义和团早已经成了过去,所以他们的目的很值得怀疑——特别是他们在山东的兵力如此之多,让人不得不产生另外一种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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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不住的冷笑:“暴民?从满清立国以来,汉人民间便再无挎刀带剑之风,难道京师这十几万虎狼之师还不能控制这些手无寸铁的暴民们?这国家还究竟要无能可笑到什么地步?!”
林云微笑着拍拍郭松龄的肩膀:“听!天边的惊雷炸响了!”
德军的意志开始瓦解了,他们陆续的向后退却,这种退却是任何军官都不愿意看到却又无法阻拦的。很快,残余的进攻中的德军官兵象潮水般倒涌回去,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奔跑着,生怕摔倒在尸堆之中,因此张着胳膊努力的想保持身体的平衡,身后传来的是野兽临死般的惨叫,这让他们跑的更快了,可是很多倒霉的家伙因此而摔倒在地。
主战壕挖的更深、更宽了,已经深达两米多,战壕的前墙用圆木整齐的加固起来,并且修建出土木台子,好让士兵们能从战壕里露出头来射击。防炮的隐蔽坑也用木头顶起了坑顶和四壁,不同的坑道互相连通,整个洋河北岸三公里长的地段,被这些纵横交错的战壕分割的支离破碎,如果这时候有一架侦察机的话,会看到这片地域已经成为了一张蜘蛛网,而现在,这张网正静静的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夜里很静,再没有令人烦躁不安的日军伤兵的哭泣和喊叫了。撤退回来的时候,所有的日军伤兵都被新军的兄弟们顺手处理了。
甚至,甚至他什么都不需要干,只要他继续留守在洋河南岸,继续用重炮来迟滞自己建设工事的进度,等八国联军主力到达后动总攻,那么迎接林云的,将依旧是毁灭般的打击。
联军的进攻开始了,胜负是如此的没有悬念。炮声轰然响起,硝烟被河风吹散之后,聂士成扶着旗杆摇摇晃晃的站立起来,他的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血迹,可是他的眼中,依旧充满了傲慢与平静。
那人扬了扬眉毛:“大帅的意思是,我用这一千五百号弟兄,不但要守住张家口,还要控制住两宫——更要控制住这满城快十万溃军?”
“刚才我叫你一起冲怎么不冲?你这个懦夫要是一起冲上去,他们就完蛋了!你这个懦夫!你滚开,滚回你的山头去!现在看我怎么打的!”马丁不相信自己的士兵竟然会被一次骑兵突袭就打败了,心有不甘的他试图再次组织起一次进攻,“快,让我们的大炮进入阵地,我要让他们尝尝大英帝国的厉害!”
“这么抬举小的啊,那小的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大人啊。”林云冷笑两声讽刺道。
“至于在两湖开办厂子的德国人,我会派人加以保护,林云,你只需率领新军,维护好襄阳地方就好,毕竟两湖地方,就数襄阳城里洋人最多。”说到这里,张之洞郁闷的看了眼林云。
“兄弟,你……你是说要出洋吗?”袁世凯惊讶的问道。
反正买都买来了,林云坐下来喝了口茶,“那你想怎么弄?搞一个七千人的骑兵营?漫说这些人要经过训练才能形成战斗力,就是这些马养起来,都要费很大工夫啊!”
“林云叫我和他合办卷烟厂,大家看看,我们抽的都是烟?那些抽福寿膏的老兄都是英国货,念旧的老兄都是抽的咱们土产水烟,咱们也不是不抽纸烟,可是你看看,这满世界都是进口纸烟,林云那点乡下烟草有谁会抽?也不嫌寒碜!”说话的这位,嘴上叼着的可是正宗的水烟袋。
第十六章还是有内鬼
事情的起因太简单了,简单到即使你提前知道,也无从防范。那是一个秋雨迷蒙的下午,兵工厂临近下班的时候,一个主管产番茄量的德国主管在例行检查一批当日生产的武器中,现了一把被列为残次品的驳壳枪。
“好了,我想我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林云停止敲打桌面,双手拢在一起,“你的人会得到很好的照顾,而将军你,可能会在这里滞留一段时间。”看到克拉克愁眉苦脸的样子,他笑着说道:“至于维修你的军舰,我方会最大的方便,但是你知道,我方的码头和维修工人都是要付费的,这没问题吧?”
“回大帅,他们没闯祸,松龄觉得他们做的没错!”
郭松龄一挺胸膛,回答道:“记得!”
压抑住内心的怒火,林云对他说道:“大哥,你可曾打听到确切的消息?朝鲜那边的情况如何?这个条约又怎么会谈成这样?”
狱卒知道他就是那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林云,心中除了好奇,还有些敬佩,因此言语间倒还客气,也不为难与他,甚至还有些巴结。主要是想听听林云是如何在朝鲜夺了兵权,将东洋鬼子打的落花流水的。
“如此,就请提督大人准备开战吧。”袁世凯也有些担心,遂不再提议和日本海军联络交涉一事情,自己从林云手中接过望远镜,观察起来。
第三十六章始料未及
“大人!刘大人,不好了!南边路上,现大量日军!”一个派去侦察的士兵气急败坏的跑上山头,大声报告了这个该死的坏消息。
就在阿生贵玖为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而焦虑不安时,林云也正对着眼前的雨幕凝神思索,这场他预计中的大雨终于还是随着一阵阵的狂风肆虐而来,风声雨声,在他听来,却好象战场上的撕杀声一般。
“怎么,聂总兵还有什么高见么?”冷冷的语气让帐篷外的中村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都不是……”林云望着山下硝烟弥漫的战场,良久才转过身来对郭松龄说道:“不错,我们的兵力占有绝对优势,我们的阵地也选择的很好,甚至,你不能说他们……”抬起手向山下一指,“不能说他们不勇敢,不拼命,更何况,我们的武器与日军并无太大的差距。”
郭松龄刷的立正,回答道:“是的!遵命!”
林云肃然道:“这些兄弟为国捐躯,却不能以礼教入葬,确实让人哀伤,不过我相信,很快咱们就能再回平壤,到时候,大人再为他们举行葬礼吧。”
看来平时的训练没有白费,林云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心中暗道,你小鬼子也不过是学了德国人那套东西,老子带出来的兵可是结合了二十一世纪的经验啊,和我比,你们还嫩着呢。
伤亡不断的出现了。林云一个没注意,被战壕里的一具尸体给拌倒了,爬起来一看,是个年轻的士兵,脏呼呼的军服上,粘满了血迹,一双眼闭的死死的,脸上还残留着不甘和抗争——与死神抗争的表情。林云黯然了一下,马上就扭头向前跑了,这个时候,面对死亡只有拿出行动和勇气来,才能与其抗争!
梅老太爷也迎了出来,林云与他见了礼,第一感觉便是,这个人,不简单。看模样,五十多岁,身材颇高,体形偏瘦,方脸宽额,双目炯炯有深,仿佛一眼,便能看到你的内心之中。
傍晚时分,最让林云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年久失修的堤坝开始出现了渗水,并且很快的形成了管涌。这可是个危险的信号,林云一面派人加紧打桩堵漏,一面让通信兵去各营请求增援。
林云尴尬的笑道:“既然是休息,又怎么会累……”心中却暗道,看不出这个貌似忠厚的老王,还有这么个花花肠子。
的确,她就是剑秋,不过那只是她的笔名,可是人家的闺名林云还真不好打听。好在她性子很开朗,与林云谈话也不拘束,在听完林云的解释和已经归还耕地,赔偿农民损失之后,她对这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新军军校筹备总管”也有了几分好感,当然更多的,是好奇。而林云对她又何尝不好奇呢?
“唉,不来不行啊,昨日总督大人召我进府,问起新军训练事宜,我……我回话不慎,被总督大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说罢,喜气洋洋的在林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哥,起来吃饭啦”,小丫头摇晃着方长远的胳膊,一连声的催促。
这是个难得的宁静的夜晚。敲敲打打的金属声消失了,喧闹的人来人往的嘈杂声也消失了。李云总是喜欢在这样的时候出来散步,他的士兵则更愿意上床睡觉——经过一天的单调而紧张的训练,谁还愿意在吃过晚饭后出来散步呢?
营区的旁边挨着的是战俘营。两个营区被一道高大的铁丝网隔开,那里原本是一片宽阔的田野。
虽然隔着一道铁丝网,那些在露天的寒冷中无法入眠的战俘们还是向这边走来。他们看到了李云,伸出手无言的望着他。样子谨慎,畏惧,带着一种麻木不仁毫不羞耻的神色,与他们那种大胡子,虎背熊腰的外表很不协调。
这些欧洲来的上帝的子民们目不转睛的看着李云从裤兜里掏出一小半馒头——这是他们以前根本不会拿正眼瞧的东西。当李云将那个小小的面团从铁丝网这边丢过去的时候,他们抬起头象迎接圣物那样追随着它在空中划过的轨迹,有那么一小会,它消失在黑暗中,然后很快的在篝火的火光中现身。于是他们象追逐猎物的猎狗一样猛的扑过去。
经过一番撕打,咒骂,歇斯底里的吼叫之后,尘埃落定,抢到猎物的家伙用双手紧紧的攥住那一小团来之不易的战利品,弯着腰,用肩膀供着,保护着它飞快的跑向人少的地方,一边跑,一边小心的从上面啃上一小口。
一小口,就能让他满足的回味很长时间。
他们衣衫褴褛,饥肠辘辘,整天呆坐在旷野中——战俘营里仅有的几顶破烂不堪的帐篷里住着的是各队中的军官们,甚至还有个意大利的将军,他是前几天的晚上被俘的。其过程——用他自己的话说显得高深莫测,而一同被俘的他的副官则用“稀里糊涂”来形容。
这是蒋百里在洋河战役结束之后运用新战术所取得的战果。
“云帅……”蒋百里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称呼林云,不过他很快就用严肃的语气接着说道:“轮训的官兵表现参差不齐——他们的战斗力实在是太低了,有些连基础的训练都没有。”
林云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拿出一页信笺,放到蒋百里的面前。这次秘密来到洋河前线,除了留守在张家口的叶飞及几个心腹之外,谁都不知道他在这样的时候跑到了洋河。
“这是……?”蒋百里疑惑的拿起信笺,刚看了几行,脸色便有些变了。读到最后,他猛的扬起手,将那页信纸挥的哗啦做响。“云帅!这是洋人的缓兵之计啊!”
“别着急,坐下来说。”林云将身体靠在椅背上。“这个克拉克和你也是老熟人了,他这点把戏,当然瞒不过你——不过。”林云将两手放在桌面上,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不过这倒让我觉得,形势正在起着某种变化,某种潜在的,但又不能忽视的变化!”
蒋百里放下那张皱巴巴的信纸,想了想说道:“云帅的意思是不是觉得他们内部已经产生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