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从百杀宫口里夺下块肥肉来,不过经过禾府事。百杀宫放出的流言,泉沐远与山老同时。”叶弯弯冷笑着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无异于虎口夺食,异口同声道,“不用吧,偏生要学那赴火的飞蛾。”
禾子瑜吐舌一笑:“我知道你不是嘛,所以要改掉那个名不副实的称呼。”
这话一出,江湖中人为武功忙,众人心里对:“明明是?!”
厉阳问道:”
“唔?“你如何确!”泉沐远这时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怎么个人突然栽倒在地。有些得意道,
泉沐:“这你就不懂了,若是阵法有这般好破,还有什么作用?这种大型阵法,本身就是防守为主,想要进去,便会触发阵法的神奇之处。况且这阵法经过丑丫头的改良,估计陷阱与古怪会更为增加。”虽然他自己本身破不了阵,但是当年在白柳山庄好歹学过的一些理论知识,一些基本的东西还是懂得的。
甲一皱起眉头,终于放开了对叶弯弯的钳制,想要把她放下肩头。
“是,弯弯小姐。”这瘦小男子,没有任何疑义,跟在叶弯弯往回走。
“主上吩咐属下照做而已。”耿鑫道。
泉沐远见他样子,心头火起,忍住剧痛,手臂迅速反转,脚下步法踏出,避开了对方踢过来的脚尖。对方“咦”了声,没想到泉沐远伤上加伤之后,身法还如此灵活。脚踢不中,手刀迅速切出,从侧面击向泉沐远的臂膀。
就在通道的转角处,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边说着什么,定目一看,见是禾家那个与花折枝有着说不清关系的五小姐禾子瑜。另一个,似乎身量较小,被禾子瑜挡住了脸,不过从那些露出肌肤的颜色,不用说便是那叶弯弯。
“禾三少。”墨老唤道。
叶弯弯垂目道:“禾三少,我本是白柳山庄之人,厉老爷子现在是我的爷爷,我的去留自有他们做打算。”
厉塞盘膝坐在床上,听得叶弯弯与厉阳两人一前一后进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泉沐远心中失笑,这才几天功夫,怎么可能就给忘记了,便微微点头道:“自然记得,只是你怎么也在这里?”
十岁的她,因为思念师父,偷偷跑出“天工”的禁地,去看望师父。
一直关注着他们两人动静的叶弯弯刚想松一口气,不料却见厉塞这时保持着一掌伸出的姿势,人直直往后倒去。
“你、你……”禾于诚气得全身发颤,口不成言。
山老淡淡一笑,并不接话,目光看向围观的人群。禾成珏、黄衫老者与那正跟尹天涯缠斗的女子,是这些不明人士的领头人,其余江湖中人,虽不少有名声在外,却没个举足轻重的,不然也不会唯禾成珏马首是瞻。想起前几日探得的在杭州出没的武林人物,都没个在这里出现的,这绝对不合常理。江湖中人最能演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真理,禾府之内有秘宝,传言甚嚣,今日如此大的动静却没个过来的,这也未免太不合常理了。
那两个青年神色终于不再木然,惊惶之下便要跃起,厉塞哪里给他们这个机会,双掌按于两人头顶,几瞬之间,两人便似那烘干的水果一般,眼看着瘪了下去,很快就成了两具新鲜的干尸。
“贪天?”叶弯弯不禁念出声来,不明白此物为何?
果然禾于诚面色铁青道:“荒唐,玉儿怎么可能是凶手。”
哪知禾成玉身形微动,后退数尺,复又拦着他去路道,在泉沐远喝问之前,抢先问道:“泉庄主,你可知此地出路?”
“叔祖,待出去之后,侄孙会尽快安排好人手过来找你。”厉阳又是遥遥一拜,才对着禾子瑜道,“走吧。”
厉塞目光闪动,喃喃道:“不错。若是普通的铁链,哪怕是寒铁所铸,也困不住老子四十多年。”
厉阳顶着那难以喘气的强大杀气,对上厉塞的双目道:“侄孙再如何不孝,也不会拿自己全族之人的性命来做戏言。就如叔祖虽是当年弃族而出,听到事关全族也是激动难抑。”
禾子瑜讪讪道:“自然是真不知。”
花折枝忌惮禾成玉的宝剑锋利,虽在瞬间交手过七八招,但是却稍沾即走,不曾与那“七星龙渊剑”正面交锋。
“你”花折枝突然身躯僵立,反身一掌把身后的叶弯弯击飞了出去。
“才没有。我没得罪他。”泉沐远这时才想到了什么,拿着折扇指着她,“你,你”
弯弯确定门窗都关好了,才逐一打开墨老送来的药材嗅过。房间内并没有专门碾药的器具,好在禾府附庸风雅,在许多客房之内都备下了文房四宝。弯弯便用宣纸与茶杯细细碾碎了药沫,或用清水调和,或在火上煅烧成粉末,用刚刚自院中取来的树木汁水融合,制成了浅浅半茶杯朱红色浓稠液体。
“庄主!”
山老怀里的叶弯弯突然发出一声极低的呻吟,山老这才发觉,出了这等事,还没让她好好整理下身体,想必她已经是极难受的了,便对禾成玉说道:“这些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们不便多说。不过,禾三少,弯弯小姐是庄主的师妹,老任庄主的亲传弟子。老庄主一向对弯弯小姐视如己出,疼如掌珠。若是没得个满意的交代,白柳山庄从来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禾老爷子突然反应过来,用力大开房门。只见禾成玉只套着外袍,坐在床沿上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狼藉的床铺,满地的碎衣,不用说是做下了什么事。
可恨自己因娘胎中带来的毒,体内穴道淤塞,致使无法修习内功,否则今日怎么会如此轻易被制住。
“我比你先来。”那粉衣男子勾唇笑笑。
几名少女见她虽然面色黝黑,但是细看眉目端正,举止有度,而且还不能开口说话,也就没有了刚刚的惊吓,倒是对泉沐远如此恶言颇有微词,刚刚小雀儿追回来的兴奋便淡下去了。遂由绿衣少女开口道:“泉公子,男女有别,此处乃内院女眷处,不便招呼泉公子,还请见谅。”
少主也一挥手停了歌舞,拢起眉头道:“山老,可是你的故人来了。”
“庄主,你们怎么在门口不进去啊?难道云墨不在?”山老背着个木盒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哦,应该是三人,那个黑丫头又被抱着过来了。若是人人跟她一样勤快受伤,云墨怕是要忙得每天发脾气了。
叶弯弯低下头,目光正好扫到刚刚自己放下的书,便顺手拿过来,指着上面一个字晃在少主面前。
少主俯下身体,踩在她脸上的脚却是不放松,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越是挣扎,越是被灌到她口鼻之中的残羹汤汁。
“小远,回家难道不高兴?”中年人顺着小女孩的目光看向小少年,原来这小少年就是小远,那个被称作弯弯的黛肤小女孩自然是黑丫了。
转眼几月过去,期间玉儿一次也没有来过,倒是耿公子来过几次,带着玉儿的消息,与一些新鲜事物跟银两给玉儿父母。
“看样子死了还没多久。昨日应该就是他把孩子带出的,就是不知道交给了谁。”刚刚捞尸体的那人,冷笑声,“倒是个忠心的,可惜想的太天真了。”
禾成玉觉得自己的体力急速消耗着,虽然从话说完到现在,他只是动了下手指,但是体力的消耗,丝毫不下于同一位势均力敌高手的苦战。额头上的伤口,被汗水刺激得阵阵又麻又痛,汗水沿着他的面颊滑落,犹如无数条小虫,在脸上爬过,痒得钻心。四肢从发软逐渐麻木僵硬,最后成了刀割般的疼痛,目光也朦胧模糊起来。
他知道,他在赌,用自己的意志与坚韧,赌师父的一丝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