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水一样滑过。
你要找个啥样的啊。那什么时候交钱。是吗？
哦。小琼出来披着浴？两人在浴室又折腾了些？王惊讶在。胡来发淡淡地说不过也没什么。她知道胡来发现在还没有冲破围城的勇气。这种事是急不得的毕竟胡来发有家有孩子有方方面面的考虑那是一座大山要翻那是一条险路在走急不得急了反而会前功尽弃弄巧成拙。她警告自己得忍得熬要慢火煲汤小心再小心。
金玉和董春桃出了村委胡来发推门进来扔一烟给王江斜靠在王江床上说谢安那人有点鬼哈。哦？小琼？给我说说。
想是想但理智压住了冲。王江说他是不适应你吧？
收购人员先后给十几个烟农定了级没一个满意的。收购人员也生气不卖算了担回去自己吃好了。烟农们七嘴八舌的开始吵骂这样定级啊坑死。谢安本来站在收购站外面正和一过路的熟人摆龙门阵听到吵闹忙过来找了站长一脸堆笑的说你看看啊是不是定低了点啊？站长看了看又带谢安和几个烟农进库房让他们看已经收购的等级。谢安又问烟农们怎么办大家都有气挑起烟边骂边回走说不卖了。一行人出来站长说今年就这样子给你们定的级还稍软些呢你们。谢安无奈地跟着烟农们往回走一张脸遭遇霜打一样蔫蔫呆呆的主意也没了边走边想还是给胡来发挂了电话。
也是哈大扎大扎的老人头眼红死人了。
胡来发因为项目的事村里的工作全压在了谢安和王江肩上。烤烟移栽面积统计、农民直补发放后来又是精米加工厂的材料进出库王江早出晚归的父子俩也就很少搭上腔。母亲却忙开了四处张罗给王江介绍对象村里那些大妈大嫂的见了王江一脸怜惜的样子弄得王江真象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无端多了一份心事。母亲托付那些三姑四婆介绍的相亲王江也不得不应承却是一个个的让王江心冷背凉。和秀莲比和玲子比和小琼比就象拿庄稼跟杂草比没有一个上眼的。王江烦了对母亲说你就歇歇吧别那么着急上火的四处张罗弄得我在村里头都抬不起以为有什么病呢。王江母亲说你老大不小了又离过婚落草的凤凰不如鸡不抓紧点黄花菜都凉了。王江不以为然哼了一声问我那么掉价啊？真是剩饭剩菜只配喂猪喂狗？母亲说那你以为你还是十八岁的小伙啊？也不照照镜子没心没肺的。王江有点生气反正我再不去相什么狗屁亲了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好王江母亲也赌气说我是盐吃多了。那我等着哈你最好过年给我把媳妇娶进门让我过几天安稳日子。行行行我这就去给你找找不到就是抢也给你抢个媳妇回来。王江苦笑一声出了门。
胡来发赶到村委麻奔腾的车就来了。麻奔腾一下车就说你现在你面子大了哈吆喝起我来了当我是店小二了。打死也不敢哦胡来发说我们进屋说。进了办公室胡来发把水烧上就近坐在麻奔腾对面说孙副市长今天来了他对人挺好的。你找机会试一下啊？也许拨开云雾见日出呢。麻奔腾盯住胡来发你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我也能开口？亏你想得出不叫人看扁才怪。哎胡来发感叹你们从政的人哪真是又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累不累啊？麻奔腾无奈地说中国特色啊。胡来发说那我来试试怎么样？麻奔腾哈哈大笑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你以为是跑项目啊啥事你都敢说？我有什么嘛也就一村书说错了也没什么嘛。我就觉得孙副市长实在好说话嘛。你就试试看你能的。麻奔腾想了一会又说不过别太直白了点到为止。胡来发说当然当然。
告辞了韩处长胡来发才真正意识到问题了的严重性。慢慢走在夜风习习、温润光亮的大街上胡来发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一种透不过气的焦虑一种笼中困兽的绝望。之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真正的危机到了自己的自私、冲动、草率和盲目上阵将带来的可怕的后果。稳重一点多好啊待项目批准了悄悄把信息押下再发动村民入股再次也不该急急的把机器设备和包装合同签了啊。是啊私字当头利令智昏啊。胡来发在心中痛骂自己。之所以在项目批准前发动入股表面上张张扬扬光明磊落也顾及方方面面胡来发内心却并不是那么阳光他有自己的小算盘。凭着自己对农民的了解项目批准后信息透露出去了再谈入股实实在在的效益摆在那里自己辛辛苦苦一阵忙忙碌碌一场付出和所得绝对不会对称到头来所占股份也许就是冰山一角、大饼一口。胡来发精精明明一个人那样的傻事他才不会做呢就是村委的人胡来发也没透实底究竟项目能弄到多少资金谢安侧面的问了好几次胡来发也是含含糊糊的说要批下来才知道啊现在的事情变数大得很呢。胡来发知道谢安有家底前些年悄悄的放高利贷挣了不少最保守也不少于二十万。但是谢安很稳重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胡来发把握了谢安的心思他才不想让谢安轻轻松松就抱只大西瓜回家呢。所以所以……可是现在工厂开工了机器设备和包装也订了现在能够活动的资金也所剩无几。一当项目批复不了工厂建设会半途而废机器设备和包装也到不了位不但今年生产无望就是违约损失也要叫他胡来发无法面对还有村民的股金自己的投入也将血本无归。更为可怕的是他胡来发就是不当书作为村民也无法在关山坪立足了。怎么办？怎么办啊？一个商量的人也没有也不敢和人商量。找主任？现在还人都不认识不可能不可能的事了。胡来发越想越害怕。孙副市长的电话一直不通秘书一直只说在浙江开会。胡来发又一次打电话给孙副市长的秘书说老弟啊老哥求求你了怎么才能联系上孙副市长啊？秘书这次还好迟疑了一会说明天早上八点的航班回省城。谢谢谢谢老弟。胡来发只差哭出来项目今年能不能批下孙副市长就是胡来发心中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了。
省里就不象市里那样顺利。省城胡来发去的次数屈指可数产业办在什么地方办公也不知道。出租车费花了上百元才打听到在农业厅的一层楼里。胡来发气喘吁吁的赶到时人家已经下班了。第二天胡来发起了个大早产业办的办公室却全关着一问说是全办学习早上不办公只得等下午。胡来发住下的地方离产业办太远打车也不方便只好顶着毒毒的烈日就近的逛。下午上班了胡来发一身汗渍、满脸疲惫的走进产业办项目处办公室却空无一人。胡来发就在门口站着睁眼看去近处的一张桌子面上很高一摞都是项目建设申报书。因为封面字大远远的就能看得清清楚楚。胡来发有些发愣心想我们的项目能成吗？
那是那是。我正想办法呢。
秀莲家半年前发生了变故在王江的张罗下卖了林地和房子土地租了搬到街上来在王江小店的对门买了一套房开了间茶馆住下了。秀莲也是霉运当头母亲去年病故了时间不到四个月父亲在山上清理山林被毒蛇咬了。丈夫情急之下就用口去吸毒自己也中毒了。等到秀莲发现叫了人送往医院的路上两人就毒性发作断了气。秀莲的天塌了六神无主。姐姐远在外地王江主动出面张罗了事情的全过程。
快点我等你要你
王江和钱明进了办公室。王江给钱明泡了茶递过去说这砂场你怕是要找几十万吧？钱明说几个股东呢哪能找几十万啊？王江一脸惊讶我还以为是你一个人的呢。真是我一个人的那就大发了啊。王江说是些什么人啊？钱明说我也不清楚是你胡哥在操作。哦王江喝了一口茶说你包砂场也是他指点的吧？钱明一笑问那么多干嘛。转而问王江你说胡来发和金玉会不会有事啊？王江说不会吧。钱明说你凤梅姐好象觉察到什么了。是吗？你有机会可提醒提醒胡来发注意影响。王江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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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礼物还没送她。
郑福海带了三个同学出来刘海江和新媳妇也跟来招呼。郑福海说我们就不打扰了海江啊今晚干柴烈火的干吧啊。刘海江说形式形式早就老夫老妻了。几个同学同时说形式也得走今晚可别冷落了新娘子嘛。刘海江说那是那是眼睛瞧一眼新娘新娘脸红红的说放心吧我们一定不幸负几位的重托。小琼听得心跳跳的赶紧上了车心想这伙人说话也太出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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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饭时要了瓶红酒回到房间胡来发一把抱住董春桃坏笑着问现在做什么？董春桃一扬头双手勾住胡来发的脖子柔柔一声你说呢?胡来发一激动小弟弟挺了起来说我小弟弟还没进餐呢。董春桃伸只手拉开胡来发的拉链轻柔的握了妖媚地说别急嘛乖乖我们洗洗哈。
……
晚饭后两人在芙蓉江边散了一会步就回了宾馆。胡来发接了个电话又出去了。董春桃坐在电脑前发觉电脑没关一点中午时和胡来发激情的场面竟然被录下来了。董春桃匆匆看了一下脸红心跳的惊得不行赶快保存在文件夹里关了电脑躺在床上第一次做了贼似的久久不能平静。
胡来发回来见董春桃躺在床上说早早的就在等我啊？董春桃说才不是呢。你干什么去了？
生意上的事烦。
说好没有啊？
胡来发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董春桃说行了现在就交给你了。
董春桃说你去洗洗了上来。胡来发一笑那么急啊？你真象个馋猫。董春桃假装生气是噻出来才能偷腥的嘛能不馋吗？胡来发轻轻拍了董春桃的脸起身去了卫生间。董春桃好奇悄悄看了一下胡来发当天的通话记录最后几个竟然全是端阳的。胡来发洗完上床也没说端阳电话的事她也没理由追问胡来发。现在联系起来一回想那天说不定端阳也在芙蓉江只是没让她知道罢了。
端阳媳妇又来检查董春桃诈道嫂子你们胆子真大啊敢找人通过b超鉴别胎儿性别。端阳媳妇一惊你怎么知道啊？董春桃轻笑一声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麻雀飞过也有个影影呢。端阳媳妇吓得脸色发白人都差点晕了。她知道这事是在极度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胡来发板着脸警告过泄漏了消息是要牵扯人吃官司坐大牢的。董春桃一看端阳媳妇惊恐不安的样子知道是那回事了淡淡地说嫂子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说的。端阳媳妇从惊恐中缓和过来感激地看着董春桃声音颤颤的说嫂子求你了妹妹千万别说出去哦不然要出大事的我哪能担当得起啊。董春桃笑笑放心吧。
第二天胡来发值班董春桃拿份计生月报给胡来发签字。村委会没人董春桃唬胡来发你真是胆大包天哈。胡来发头也没抬在看报表回道什么啊？董春桃说胆敢找人搞胎儿性别鉴定犯法呢。胡来发抬起头陌生地看着董春桃你听说什么了?董春桃嘿嘿一笑要得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也是太胆大了哈。为个端阳媳妇你觉得值吗?要是端阳媳妇在面前胡来发真想就地给她两耳光心里骂道死婆娘。唉胡来发叹口气我也是被逼得没法。哦？董春桃惊讶道她逼你？你和她有事？胡来发点上一烟狠狠抽了一口想董春桃也只是好奇万不会泄露出去的就把事情给她说了。
胡来发刚当书那会端阳媳妇间隔期不到就怀上了原班子一直没作通工作打算放弃了。胡来发新官上任又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个性考虑到计划生育是一票否定就下决心一定要让端阳媳妇引产。胡来发去作工作端阳还是一样不卖帐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胡来发无功而返窝着火路过金玉药店金玉看胡来发神色不对火冒冒的就问什么事胡来发顺口就说了。金玉给胡来发泡了茶店里没人迟疑了一会悄悄给胡来发说凭她的感觉端阳媳妇怀的是个女孩。胡来发说女孩又怎么样？别个要生呢。金玉说你傻啊断定怀的是女孩肯定不会生的生了一刀扎了端阳他家香火不就断了吗？胡来发说你有办法？金玉笑而不答。胡来发再三追问金玉才说她在芙蓉江有个同学私下偷偷在做胎儿性别鉴定只要是绝对可靠的人他同学会做的。胡来发明白后就和金玉悄悄做了联系事情果然就做成了。
胡来发说完董春桃说这次也是哈。胡来发说善始善终呗不然也收不到场啊。董春桃笑笑胡来发说你千万别说哈算我求你了。董春桃妩媚一笑我也是好奇才问的放心好了我哪能说你呢。我们什么关系嘛。胡来发被逗笑了追问道什么关系？董春桃说男女关系呗。胡来发哈哈大笑。
董春桃要到乡里交计生报表哼着歌走了。胡来发抓起电话接通了端阳气势汹汹就是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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