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成。潘氏已经向府中婢女打听清楚了刘杜二人的籍贯和脾。方才宫中回来,比这淘气的事情。
李汝宓含笑看着两人说笑,
吕氏应了,”李汝宓现在唯一想不通的是李寔缘何突然转了性子,只因父亲中年才得了这个小妹,生的模样又可人疼,此刻不至于全无准备,说不上话。
李汝宓若无所觉,仍旧含笑说:“这还不算最淘气的,由婢女引着去了,潘氏在她用膳的时候又悄悄告,所以她心里对这两,一家人都视作珍宝,小名正是叫阿珍呢。
“百行孝为先。”语气里透着对那,儿臣就是再不懂事,也不敢有怨言。前院的乐曲就立即停了下来,”
皇上生病的消息传,先还有丝丝缕缕的音乐声传来,此刻整个齐王府都安静了,只闻远处街上打更之人弄出的动静。
第9章
“哪有祖母不疼爱自己儿孙的,何况身子是一个人的根本,多找几个大夫看看,总归会更好。”陆宛说话间已写完了,松开她的手,拉过被子给她重新掖好,定定望着她,一语双关道:“如今时气不好,小妹务必当心。”
子实是李寔的字,他们以前在太学里一起读书时,都是互相称呼表字的。
校尉听说,便要往里冲,可火势太大,冲了一半又退出来,转身命人速去取水。
李寔失落又失望地垂下头去,半晌不做声。
李昶的眉头不觉皱了起来,“是谁说阿宓私奔的?”
李昶对儿子的怒气饶是不小,当下叹了口气,闷闷地“嗯”了一声,半晌,又道:“就怕他性子执拗,又闹出什么事来。”
宇文旷虽然有些迟疑,已打马向那禁军统领奔去,低声吩咐了两句。
李汝宓暗暗握了握拳头,吩咐道:“那就快走吧。”
李汝宓朝阁子外那两个把守的仆妇看了一眼,又道:“你们服侍我一场,也都辛苦了,如今婚期将近,分别在即,我那盒子里有些碎金子赏给大家,等下你们把人都叫进来。”她稍稍停顿一下,又道:“把那两位妈妈也一并叫进来吧,虽不是我们院里的人,到底是父亲指派来的,不好偏了他们。”
仆妇收了画册,又从袖底取出一个锦盒,“小姐说这只金镶玉的簪子上镶嵌的宝石有些松动,想拿去修缮一下。”
陆宛进来的时候,阁子里静悄悄的,几个丫鬟侍立在屋内,李汝宓正坐在窗下榻上,给那一盆碗莲换水,陆宛见了,忙道:“小妹仔细手滑摔了,怎么不让丫鬟来做?”说着挽了袖子,便要相助。
宇文攸站在台阶下向羊氏行过礼,大步走了上来。
李昶怕李寔再胡闹,不许他外出,亦不许人来探望,就是秦老夫人问起来,众人都不敢说实情,只死死地瞒着。
李寔摇头道:“不是他不好,父亲知道儿子的意思。”
第1章
琴儿恰急匆匆从外面进来,听了一耳朵,“又说我什么呢?”
李汝琴虽然婢女的身份进的齐王府,但毕竟是李汝宓的妹妹,当面水仙并不敢说什么,低头笑道:“没什么,你跑这么快也不怕摔着。”
李汝琴微微撅起嘴角,“我都听到了,我以前头发也不少的,这不是最近入秋后总落发嘛。”
李汝宓目光从话本上移开,抬头打量她一眼,“既然是落发,就该请大夫瞧瞧。”
潘氏忙接口道:“奴婢明天就让他们去请。”
李汝宓点点头,又翻起了话本。
李汝琴嘴角泛出一丝笑意,“还是小姐待我最好。”
李汝宓又翻了一页,微微打了个呵欠,她抬头向李汝琴道:“我也要睡了,时辰不早了,你只怕也困了,去睡吧。”
李汝琴巴不得如此,笑着应了。
李汝宓见她走了,向潘氏道:“阿姆,下半晌嫂子过来的时候,琴儿没有看错,那株木槿后面确实站了个人,嫂子过来的事虽然不怕人知道,但府里有这样的耳报神总是不妥,闲了仔细查查才好。”
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李汝宓不欲李汝琴知晓,一则她年龄小心思浅,怕回头被有心者套了话去,二则李汝宓真心希望她这个妹妹永远这么天真烂漫,不要像她这样活得这般步步为营。
潘氏蹙眉道:“会不会是桃花居的刘孺人?那一片除了住着她,没别人了。”
李汝宓道:“我看见那人穿了一条墨绿色裙子,别的都没瞧见,是不是她,也说不好。”
潘氏沉吟片刻,道:“或者设个局,把那人引出来。”
李汝宓想了想,“暂时别轻举妄动,等两天再说吧。”
潘氏会意,颔首道:“小姐说的是,反正她在府里又走不脱,弄清楚她背后的人才是关紧的。”
李汝宓揉了揉膝盖坐直了腰身,“阿姆叫吕氏过来一下吧,我翻了画册,觉得望春花挺好,想问问她咱们这院子里能不能种。”
潘氏应着去了,不一时就领了吕氏进来,李汝宓便向她询问花草上的事情,潘氏听了两句,见他们果真在说草木,便没了兴趣,想起给李汝宓热了牛乳还没送来,就走去催了。
又过了片刻,等水仙拿着卸下的珠花去了里间,李汝宓才悄声向吕氏道:“阿姆,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母亲生了我后,曾吃过一种避子的汤药,那药方,你现在还有吗?”
吕氏微微抬起头,默默点了下,“奴婢一直收着呢,小姐要,我明日送来。”
“记得要悄悄的。”
“奴婢晓得。”
第13章
两日后,李汝宓才再次见到她的夫君。
宇文攸脚步轻快地穿过庭院步入文杏殿的正门,他身上还穿着朝服,瞧着神采奕奕,眼底的浓重青色却说明他很疲惫。
水仙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