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那时他们两人是很:他跟哥哥年纪相当,因为现在事情的发展跟,席间见过,“那是小时候的事,”李汝宓坦然答道。
李汝宓抽出帕子印去陆,语重心长道,低声说:“她还站着呢。”
“话本,讲的是花妖报恩的故事。”
这个还真不清楚,那一年跟着祖母回故里。”
婢女跟在杜雪晴身畔,走远了又回:“大丈夫建功立业,何来胡闹之说?只知道哥哥性子温,嫂嫂跟了哥哥两年,其实他也是很硬气的,嫂嫂放心吧,一切还有父亲呢,就是哥哥没打仗。只是哥哥出征后,嫂嫂独自在家,闲了记得多去跟祖母说说话,或者过来找我也是一样的,务必放宽心。”
李汝宓一瞥间看到潘氏出神的模样,心下了然,知道她是对吕氏有些提防。她慢慢向西进间走去,在临窗的榻上坐了,抬头道:“阿姆也知道,我从前那些婢女,经过那件事后,都被母亲发落了,如今这些陪嫁过来的,除了你跟琴儿,剩下的要么跟阿姆一样,是祖母送给我使唤的,要么是母亲那边的,还有些是从底下挑上来的,阿姆还需好好留意,甄选几个堪用的出来,日常放在身边使唤。”
杜雪晴道:“妾身都喝花茶,偶尔饮一次茶,夜间还要失眠。”
在王贵妃跟前给自己的幼妹上眼药,这样的做法比起从前杜氏对她的所作所为,简直不值一提,李汝宓还是觉得自己做了坏人,有些过意不去,她压下心头思绪,听王贵妃话里有话,便道:“虽然世人爱幼子不假,但长子的分量却总是不同的,毕竟是第一个孩子。”
候在殿外的李汝琴听见这个,眉头不觉就皱了起来。
如果他现在就死了,齐王和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哥哥也逃不脱被杜氏陷害的命运,还有母亲,她还在乐浪,她一定还在等着与自己团聚吧?想到母亲,她就忍不住眼酸,她真的太久太久没有见过母亲了。
宇文攸比她年长一岁,今年只有十七,上一世他在驿馆中病逝时,也不过才二十七岁,李汝宓看着他一步步走来,脑中萦绕着的却是前一世他躺在病床上的虚弱模样,当初他除了瞧着憔悴虚弱,毕竟才二十七岁,正是一个人最好的年龄,眉眼已经长开,轮廓比此时挺拔分明,所以反而比现在更俊朗几分。
李汝宓倏地睁大了眼,怔怔地盯着陆宛。
宇文攸道:“麻烦给我留一间,我去取行李,你稍待我片刻。”说着大步向正房走去。
门外如她所期待的,立着一个身影,然而似乎比李寔高大一些,李汝宓心头一颤,抬起头,就对上了宇文攸的目光。
李寔沉闷地点了下头。
李昶见杜氏又有点没完没了的意思,只好又堆起笑脸,赔罪道:“我当然知道夫人的一片好心。只是阿宓眼看着就要出嫁了,又是与天家做亲,这女德上面,可不敢有任何不妥之处。”
李昶点头道:“也好。”
宇文攸站在门口,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与李汝宓对视了一瞬,示意宇文旷带那车夫出去。
李汝宓忍着马车因为车轮不平整带来的剧烈颠簸,紧紧抓着扶手,问道“你说什么?”
两个仆妇听见丫鬟这样说,想着并无妨碍,便放心走入堂上。
陆宛在旁瞥了一眼,微笑道:“小妹果然是恋旧之人,这簪子还是前几年的款式,有年头的东西了。”
陆宛听夫君说过,李汝宓当初为了习字,特意练过腕力,并不是自己这样手上无四两力的妇人可比,便抿嘴笑了。
“几日没见母亲,记挂着母亲的病,就走得急了。”
李寔房中没燃灯,他长身玉立站在窗前,从洞开的窗牖恰能看见窗前横着一枝郁郁葱葱的槐树枝,枝上叶间是串串垂珠般可喜的白色花朵。
对于李昶的暴怒,李寔脸上却毫无惧色,反而露出几分不屑的神色来,“朝廷律法不过是他宇文氏一家一户的律法,周太后也是受他们胁迫才下的令。外祖父当年是遵明帝衣带诏行事,宇文邵诛杀外祖父,不过是为他们篡周自立做打算。父亲怎么可以再把妹妹许配给他宇文家?”
驿馆中,李汝宓跪坐在矮榻前,握着一块布巾轻轻擦拭着宇文攸额上的细汗,他已经昏迷一整天了。
潘氏点点头,又有些放心不下,但是见李汝宓言笑晏晏,气色又好,也不像是不舒服,又把疑惑压了回去。
不多时,王齐在外求见,李汝宓令他进来回话,客客气气地在正殿见他。
王齐行礼后,回禀道:“殿下上朝前吩咐过,过两日要去赵王府赴宴,贺礼老奴已经备好,特拿来请王妃过目,另外,那日跟去的人,还请王妃拟了明目,老奴好提前安排出门时用的车马。”
潘氏走去接过礼单,双手递给李汝宓,李汝宓快速扫了一遍,见都是寻常物件,微笑说:“很好。至于跟的人,我拟好单子着人给你送去,有劳阿翁了。”
王齐忙道:“不敢。”收起礼单,告退去了。
要去赵府的消息传至桃花居,刘碧波握笔的手抖了一下,向传话的婢女道:“王妃指名要妾身一同前往吗?”
婢女笑答:“王妃不光要刘孺人去,杜孺人也要一同去的。”
刘碧波心事重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你跑一趟。”悄悄示意房中的小鬟拿赏钱来。
第15章
到了赵王府设宴这一日,宇文攸一早上朝去了,交代李汝宓先过去,他下了朝就去。
李汝宓携着两个孺人并一干婢女坐车前往,赵王妃早领着人侯在大门口,喜笑颜开地迎了他们进去,在暖阁里坐着喝茶闲聊。
“那日进宫,在贵妃处见到了敏儿,今天嫂嫂好日子,哥儿也回来了吧?”李汝宓捧着茶盏寒暄。
“昨儿就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后院里看斗鸡呢,我哥哥因为路途遥远,一早就着人把礼送了过来,不想昨天就到了,里面有几只滇南的土鸡,尤其擅斗,说是给敏儿玩的。”
又聊了两句,有人来报外面有客来了,赵王妃要迎客,向李汝宓道:“后院里搭了戏台子,已经在演了,阿宓不妨,殿下说是从洛阳请来的,跟咱们往日看的不太一样呢,究竟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
李汝宓亦起身道:“既是不一样,我就去瞧瞧,嫂嫂去忙吧。”
待赵王妃走了,李汝宓向刘杜二位孺人道:“赵王殿下家的园子在许都是出了名的漂亮,你们想去逛就去逛吧,或者去看戏也好,莫要拘束。”
李汝琴第一个站了起来,“小姐,我还没见过斗鸡是什么样的。”
李汝宓道:“去看也无妨,只是别乱冲乱撞。”
李汝琴得了这句话,拉着秋蝉匆匆跑了出去。
从前赵王府李汝宓没少来,她清楚记得,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