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宓看在眼里,必须要借助宇文攸之力,李汝宓想要查清楚?“方才我头晕?”
这件事毕竟是在宫里发生的,“你手怎么这样凉,若无其事地拉过了杜雪,险些晕倒,表哥伸手扶了我一把,让吕氏在府中慢慢暗访。
宇文严松开她的手,再没多言一句,大步下了台阶。
李汝宓道:是穿的太少吗,不像是琴,她可以凭自己之力把,殿下莫要误会。”
刘碧波不禁皱起了眉头,若是她不慎滑一跤,“太液池上都结冰,可如何是好?”
李汝玉以前觉得自己的母亲是个有心计的,其实最有心机的那个,今天才觉得自己错了。
李汝宓望了水仙一眼,水仙也望着她。
陆宛又道:“上次你托人带给我的书信,信里交代之事,我已经在家书中告知大郎了。”
李汝宓张望了王贵妃身后一眼,“敏儿没跟贵妃一起过来吗?”
李汝宓点头,这在她的意料之中,当时她让吕氏动手,就是为了留杏子一命,另行审问,如果真的是她,再处置她也不迟,若是被冤枉,就要留下她,便于以后行事。她问道:“表哥还说别的没有?”
刘碧波不解道:“怎么了?”
“我怕继母心中不安,多生事端。”
刘碧波飞快地抬头看她一眼,笑了笑,“不懂最好,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了。”
宇文攸瞥她一眼,大步离去了。
“是。”
刘碧波慢慢转过脸看她,宛若看见了鬼,矢口否认道:“你说什么呢?”
宇文敏被指责了这么几句,哭得更厉害。
杜氏忙拦着道:“到了这里是客,规矩一点,莫要乱跑。”
李汝宓点点头,拥着锦被慢慢坐了起来。
婢女们端来漱口水,两人漱过之后,就走去西进间窗下坐着,外间,潘氏自带着一干小丫鬟收桌子。
刘碧波怔了一下又笑开了,“回府就回府嘛,这不是很平常的事,你又何苦跑这一趟。再说了……”她停顿一下,“跟我又有什么相关呢!”
宇文攸亦笑笑,“那就好。”
潘氏从外面进来,先去东进间槅扇外走一圈,看见秋蝉,流萤两个在熏笼前熏衣服,叮嘱了他们勤移动,莫要沾染了炭气,才向这边走来。
“那边的院子是做什么用的?”
李汝宓神色一凛,“你说。”
杜雪晴走近两步,压低声音道:“里头那位可是殿下亲自求了皇后,才娶回来的,听说昨夜竟然没有圆房,竟不知是何缘故。”
李汝宓笑笑,没做声,莫非是宇文攸昨晚听信了自己喜欢莳弄花草的话,今天才特意送自己一朵花?花也不知在匣子里储了多久,已经有些蔫了,李汝宓却珍重地将其放回,轻轻盖上了盒子,向潘氏道:“回府吧。”
王贵妃乃赵王生母,上一世虽然少打交道,但如今想来,王贵妃也是个关紧人物,倒是不得不见一面。
李汝宓静静地跪在殿中,起初只当景皇后说什么人,末了才弄明白人家谈论的是猫。
宇文攸等人走了,举步走到床前,他低头望着李汝宓看了一会儿,忽然微微打了个酒嗝,他自己也觉难为情,讪讪一笑,这才走过去,撩起袍子在她旁边坐下,“坐了一晚上,可是觉得闷了?”
李汝琴陪嫁的事情既荒唐又可笑,可纸包不住火,她的身份恐怕是瞒不住的,如今能瞒一时是一时吧,至少在自己想到两全之法前不能再节外生枝了,李汝宓如是想,心里虽然心疼这个妹妹,脸上却也是淡淡的,她望向李汝琴,“琴儿,我不饿,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歇息吧。”
宇文攸眼中闪着冷光,声音也透着冰寒,“同窗三年,子实,我太了解你了,你告诉我,如果方才不是我提前出现在小门外,你们现下会在何处?”
她想起来上一世宇文攸爱读兵法,这一本会是兵法吗?她心头一时纷乱如麻,难道是命中注定了自己要嫁给他吗?第一次出逃遇上他是凑巧,这次难不成还是凑巧?
第7章
二丫头李汝琴,是李昶的妾室所出,她母亲郭氏早亡,一直由杜氏抚养。
宇文旷虽然是宇文攸从弟,但两人年岁相近,故感情更比别人亲厚些,自从宇文攸开府后,宇文旷就时常宿在这里,今晚也不例外。
李汝宓摇头道:“不知。”
李汝宓沉吟片刻,决然道:“试试吧。”
宇文攸面带喜色,摇着马鞭,好不闲适地说道:“今日我舍命陪君子,同诸位大醉一场?”是疑问的语气。
那人看了看左右无人,低声道:“郎君被老爷关起来了,我们也有日子没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