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小妹说过了？“我留下等一会儿，忙道，你说，自然都是她看管不周，这两：”
陆宛一想，还怎么施展拳，”
宇文，我就带她过去。”
宇文严哼了一声，“才刚刚有点动作，父王就出面了，恐怕这府里也少不了父王安插的眼线，若是，你先去看戏吧？等找到了珍儿，景皇后说了一堆郡王宠幸嫔妃、外戚弄权的事情，然他舅父和表兄都在国子监修典籍，所以他很清，并没有实权，母亲那一堆话，其实是说给他听的，他对李汝宓也确实是，他的岳丈刚建了大功，现在听王齐说了这些，两相印证，他心中登时觉得有些烦躁。
“老臣多谢主上体恤！”
诸事扰扰，李汝宓下半晌心里烦乱，便走去院中看吕氏莳弄花草苗木，忽有小婢报杜孺人来向王妃请安，李汝宓遂往殿中走去，令人传杜孺人进来。
众丫鬟婆子好容易等到杜雪晴走开一步，忙一拥而上，一边劝着让她节哀，一边将装裹已毕的刘碧波尸首移入连夜赶制出来的棺木中。
李寔忍无可忍道：“你能不能闭嘴！”
宇文严把那四个字品了品，脑中浮出旧年宫中梅园里第一次见到刘碧波的情形，轻飘飘的四个字，活生生的一个人，他溘然闭上双眼，良久后睁开，“新的那一条线可铺开了？”
李汝宓道：“可以，你让王齐看着安排就好。”
李汝宓点头，“拿个风灯再过去，小心点。”
啾啾道：“她问刘孺人，猜她今天在赵王府见到谁了？”
宇文攸含笑点头，接过后却并不看，示意帐中的人都退下，待人都走了，这才注视着李寔，开口说道：“子实，你就要做舅舅了，高兴么？”
芍药和水仙一样，已被她收为心腹，听了吩咐，悄悄离了席，去找秋蝉。秋蝉自从上次来赵王府出了琴儿的事情，事后李汝宓没有责难她，反而日渐重用，也对李汝宓言听计从，今天出门的时候，她得了芍药指使，一直在留意杜雪晴的举动。
杜雪晴支吾一下，道：“多谢王妃。”
桃花居里，刘碧波病恹恹歪在榻上，微微阖着双目。
孙秋棠看见他注视着她，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你也是可以生养的，不是吗？”
宇文攸把脸埋在她颈侧，摇头，继而满足地笑着说：“不用。”
看着李汝宓一步步走近，秦诺有些纳闷，“阿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李汝玉垂着眼眸，微笑说：“小女是车骑将军府上的。”
转
李汝宓道：“虽然我暂时把母亲安置在乐浪，但若让杜氏知道了，势必会担忧母亲回来夺去她的位置，我想一切等父亲回许都后再说不迟。”
李汝宓看见陆宛跟在杜氏身后，眼中不禁放亮，原来嫂嫂也来了，陆宛也在眺望她，两人隔着许多云鬓玉翠，望着彼此，都微微笑了起来。
吕氏道：“小姐有了身孕，还是少喝茶为是。”
李汝宓抬起手臂，水仙把外袍给她穿上，她低头看着袍子上的暗色莲纹，脸上没什么情绪，似乎刚醒，还没过了癔症那个劲，“赵王府定然不会弄错，不用费事再问话了，直接赐死吧，让——让吕氏去办吧，告诉她，下手轻一点，别弄得鬼哭狼嚎。另外，府里不兴烧纸钱，明日你找人去琴儿坟上，告诉她凶手已经死了，让她安心，记得多烧点纸钱和寒衣给她。”
李汝宓听见底下人来报，忙命快传进来，一面自己起身去迎，一面又令人传刘杜两位孺人过来作陪。
潘氏捧了安神汤药进来，李汝宓接过喝了，潘氏笑着问道：“这屋子里是什么味道，比熏香好闻。”
同样生而为人，就算自己生得不比李汝宓差，可命却比她差了好多，她既有中用的父兄在边疆建功立业，又有表兄在府里替殿下筹谋划策，偏偏殿下还那么宠爱她。
宇文攸沉吟片刻，“我知道了，来日议事时，兄长若再提起此事，我会向他说明情况。”他当下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到底是谁下这样的狠手？
李汝珍再回到杜氏身边，就不大高兴，杜氏把女孩揽入怀里，不停揉搓着她的头发脸颊，“怎么去看了斗鸡，反倒不高兴了？”
李汝珍迫不及待，“你们谁见过斗鸡吗？”
潘氏整理了卧房出来，缓步走上来，悄声道：“小姐，昨晚没有圆房吗？”
李汝宓也给自己沏了一盏茶，“是菊花，这时节只有菊花还开着。”
“好。”杜雪晴甜甜一笑。
李汝宓抬头看他一眼，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本不该妄议长辈，但事已至此，有些话就不得不说了。殿下大概还不知道，陪嫁的婢女中，有一叫李汝琴的，她其实是我的妹妹。”
李汝琴微微撅起嘴角，“我都听到了，我以前头发也不少的，这不是最近入秋后总落发嘛。”
下半晌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