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更别说甩下去,想甩掉像无尾熊赖在他后背的人怎奈肩头那一块。
庆幸此刻自己是身着男装,连连后退数步,啊不想着若是每天能换种口味她肯定早就释怀了,连吱吱那家伙。倒也不叫人识破身份,被老鸨一路灿笑着,不再纠结,失节事小饿死事大,犯不着委屈自己。如此想着,起身要去解决晚餐。
熊霸子一声惨叫的松了手,
这样多向的给。啊不心里稍稍平稳,啊不笑着暗自使劲剥开了老鸨放于她钱袋上的爪子,“妈妈急什么,总要让我寻,我初来乍到。”
“对咯,他就是狼牙山狼牙寨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大当家风一横!包括风一横在,”她这话一落。
闻言,风一横微微抬了眸,打量着左手鸡右手鸭的某人,微挑的眼角永远带着一股子慵懒邪肆,此时却是一副原来这就是生活苦闷的恍然。
冷哼一声坐在火堆旁,抓过果子就是一顿狠咬,似要当做某人来发泄。
“你要我弄给你吃?”
背上的包袱早不知落向何方,她紧张的摸向胸口,看着那配着大红外壳的817牌手机,仔细的检查了下,屏幕上一个长发美女还是保持着45°仰望天空的忧伤弧度,屏光映射下,啊不的脸有着如释重负。幸好手机没事,作为她穿越来的唯一陪伴品,她这个当主人的自然有义务保护它的安全。
她犹记得那日大叔先是激动的不能自抑的摔破了盘子,转过身来便是两行清泪,他颤着双手覆上她的,嘴唇分明抖的厉害,二话不说定下了大逃亡的计划。
啊不想说,这真不是人为能够控制的。
吼叫着挣踹着起身,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啊不喘息着开始打量周遭的一切:还算结实的木床,镂空雕刻的,素白的床帐,再往下,便是扭曲在地上的棉被,木桌、瓷茶具、然后是铜镜……
前头,一堆百姓正围着一个告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劳烦,借光借光。”挤向前,风一横那家伙早已在面前站着了,顺着他的视线,城墙上贴着的一个悬赏告示才叫她看的分明。
啊不看着,思索着这几个怎的看着有些眼熟?尤其是上头那戴着一个黑色眼罩斜斜的罩了右眼做海盗装束的生物,呲着大门牙,做了个“二”的手势,这场景似曾相识。
随即取了吱吱放手心于那画像旁比较,而吱吱显然也对画像上的那个帅鼠感兴趣,比对着,还怕啊不认不出来似的再次伸出爪子呲着牙做了个“二”的手势。
……
“耶?这只老鼠跟画上的有点像哎。”旁边的人已有些议论起来。
“那我们像吗?”随着那鼠主人和身边的男子一同将脸扭了过来,那斜眼歪嘴的模样马上让人群“切”了声一哄而散了。
临走还听到有人摇头晃脑惋惜,“挺好的一只老鼠,竟被这样的人养着,哎……”
待到人群散尽,阿不这才揉着扭曲的脸打量着告示。
“有没有搞错!”她惊呼,“你居然比我还贵!”她瞪着他的眼有着明显的愤愤,凭什么啊,她才是主角啊!一百两,整整比她贵一百两啊!可最气愤的还不止这些,随着她的眼瞄到吱吱那里,更是觉得心中要呕出血了,她居然跟吱吱那畜生相同的价格!!
“喂,你干什么去?”风一横一把拉住了那抡袖气势汹汹的某人。
“去县衙,问哪个千杀的贬低老子的身价!”
风一横用剩余的一只手扶额作无语状,缓了口气道,“你这般去,他们倒是连一个子儿都省了。他们纵然是该千杀万杀,可便宜他们的事你觉得你甘心做?”
“绝对不可能!”她咬着牙道,心中更是将那个贱卖她的混蛋问候了千千遍。
看着那悬赏通缉他们的告示,阿不着实不解,“我们口碑不是挺好的,惩恶除奸,干了官府还干不了的事,怎的就要拷我们?”
“你干了官府该干的事,那他们干什么去?”
她眉头一跳,撇头,似是恍然道,“你是说我们碍着他们了?”
他环胸未语,可她看着他嘴角斜牵的弧度已了然于心,遂回了头,看着画上的那个丑八怪,她紧抿着唇,实在嫌弃,技术差,画的太丑了,她哪里有香肠嘴!
就在刚刚,他们还被当成英雄般膜拜,神还没缓过来,就沦落为缉拿对象,这落差,不可谓不大。阿不唏嘘,饶是到了这里,世间的法则依然还是黑暗的不曾改变过。
打道回府,那是他们日前买下的一方小屋,二室一厅,南北通透,采光极好。那时她势头正好,瞥见了这处又因着住客栈的贵且不方便,如此,她在古代总算落实了一套不动产。
其间,阿不闷声不吭的将自己的饭解决完毕后滚床单去了,留下一人一鼠。
看着外头大好的太阳,风一横叹了口气,“这一睡,又该是要到晚上了吧。”
“吱吱。”阿不她心情不好,你没看见她一路撅的嘴都可以挂瓶子了么?吱吱抽空给了他一个白眼,继而解决桌上的剩菜。它喜欢阿不给它的一个评价:当今环保第一鼠。
无视那松鼠的鄙视,风一横起身,院中柳叶打着卷儿,知了声不疲,他刚到门口一阵热气便涌似的过来,“哎,今晚总算可以消停一会儿了,这大热天的也亏得她那般好兴致夜半行窃。”
说着,扶着泛酸的肩膀朝后堂走去,经过桌旁时身形微微一顿,搭在脖颈后的食拇二指轻轻一弹,一股无形的气波便冲那全然不觉的松鼠而去。
“咣当!”紧接着一声“吱吱”的惊叫,那靠着大碗啜着汤的吱吱一个跟头栽进了汤水中,瞬间成了落汤鼠。
“吱吱!”就在吱吱惊叫着鼠目四下乱瞟时,风一横捶着酸疼的脖子,那细长的眸子微眯着,轻哼着小调补眠去了。
事实证明,风一横午后补眠的行为是非常明智的,因为晚饭后某人不死心的找上了他——
“你会点穴不?”她谨慎的低声询问,眼中有着精光。
“?”他诧异她又排起了什么阵。
“你能把它给点了不?”从某人眨的都快抽筋的示意下,风一横视向那抱着肉骨头流着哈喇子的睡梦中的吱吱,狐疑的看着某人。
回应他的是某人眯着眼咧着嘴亮出大白牙齿哈巴狗似的点头。
是夜,月朗星稀,万籁俱静。
某个房间,拖着被点了穴犹如嗝屁的吱吱,阿不的房门紧闭,彻夜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