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都该尊重我们穆斯林的习,不论是谁,什么事都能做。麦丹妮,他们是一,你就不能睁一眼闭一眼吗,麦丹妮说,老板你随时可。老板说,我何尝不想请他们出去,可我要是想继续在这里做生意,就不能得罪他们,他们是亡命之徒,谁也不敢惹的。要是做不,就请他们出去,我不会让你为难。
“要是万一回去,他打捞尸体收入可观,我就跟着我爹老地主,挣不上活人的钱,就挣那些死人的钱。
汉人这。”你炫耀着说,地上还躺着几个,有一个看上去比父亲受伤还重,血从他的肚子里不断冒出,显然是被一刀戳中,他家里人围在身边哭着一些‘不让你管闲事你偏不听’之类的埋怨。
你在那家诊疗所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第四天你感觉你能行了,就和麦丹妮商量离开县城,你们不知道要逃向何方,但你们知道你们必须逃走,不然就是死路一条。麦丹妮用她的嫁妆钱交过医疗费后,还剩一部分,你说这足够了。
“畜生!”麦天福阿訇骂道,“你们把事情惹大了。”
你终于歇了,再不用没日没夜守着个黄河,我让他们把羊皮筏子也给你烧了,这是你的一个念想。黄河里的死人,你不用愁,已经有人在打捞,他们可不像你那么傻,一个死尸五百一千也张口要,他们也不再用羊皮筏子了,他们开的是汽艇。
麦天福阿訇接过话头继续安抚人群:“猪头的事没调查清楚前我们不能乱怀疑,没有结论之前就先把这事放一放。我们先给死人一个说法,好让他安葬为好,事情因我家而起,该我承担的我麦天福绝不抵赖,没大家的事,一切都有我担着呢。”
“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麦天福阿訇一字一句说道,“以后你们谁要是再提她的名字,我就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