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殷红得仿佛涂了人血的朱唇轻轻颤了颤,今年过去,”
他只有二十五个一年:”
月光,偏偏又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也很有可能…,就算是醒过来。还有,她的脚伤到了筋骨,”郎中无奈地叹道。以后可能都没有办。
东辰看了看孟浮生,又看了看韵芝,道:“命格这种东西,真的是无法改变的么?”
独自站在高崖上的孟浮生,一身白衣狐裘,墨飞扬,白色油纸伞偏在身侧,雪纷纷扬扬地落满他的头和肩膀,伞缘也积了一层落雪。
“处理得干净些,参与者,一个不留。”
寒冬腊月,路上鲜有人迹,就连乞丐们都躲进寒窑里过冬了。
她抬眸看了一眼四围的宾客,从他们的目光中读到了很多东西,却没有一样是她愿意看到的。
身后传来男子淡若清风的声音,红衣女子呆愣了几秒,木然地转过身去,对着来人浅浅一笑:“你连恶灵都帮,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再回过头去看时,现诛仙台上又多出一道玄色的身影来,竟是多年不出仙山的东辰太子,俊逸洒脱犹胜当年,只是眉宇间少了几分不羁与轻薄,多了分沉稳,想必在外头的日子过得并不比在天上快活,倒是将他那份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傲骨折损了几分。
孟浮生这话说的十分轻巧,却令东辰更为不解:“你既然认得她,为何不将她送回家中?那姑娘真是怪可怜的。”
“靳国从来不缺可怜人。”孟浮生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悬挂的玉佩,淡淡道,“这个时候送她回家便是害了她,就让她先在医馆里待一阵子,将身子养好了再说。”
“我终于能理解司命为何那般嫉妒你了。”东辰双手环臂倚在马车内壁上,笑着睨向孟浮生,“司命虽掌握着万物生灵的命轨,他却始终不懂得变通,他给每个人定下命结,以为那样就真的掌握着一个人所有的喜怒哀乐,却不知结果虽同,过程却可以有着很大的差别。”
“那么东辰君,你觉得是过程重要,还是结局重要?”孟浮生微抿着薄唇,微笑着问东辰。
东辰没有立刻回答,看向孟浮生的目光忽然变得深沉,他说:“在东辰的心里,清君最重要,无关乎清君的过程和结局,我都不在乎。”
摩挲玉佩的手蓦然顿住,孟浮生面色平静地抬眸看向东辰,淡淡地笑着:“东辰君说笑了。”
东辰很配合地放声笑道:“被你现了……”
车夫听到马车内的说笑声,诧异地回头:“少爷?”
“没事。”
车帘被风吹起,车夫顺势看向马车内,看到车内孟浮生一个人静静地坐着,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修长白皙的食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