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生得极好,于是这样看去,便不得不将自己打点了。”林逐流狠狠给了自,今日是帝座请宴,大气中又带着几分儒雅。又因能文能武,心疼得萧魅眉头直皱,拉着她的手生怕她再来那么一下。
“怎么了?”萧魅笑问她。
“对对,这个我来雍瞳前就想过好久,现在又给忘了!平日里他不怎么打扮,就连随意斟一樽酒的,也雅致得让那一班高贵的女子们。
“这是自然。”封盏殊点了点头,看着林逐流微微散乱的头和红润的唇瓣,“林将:黯然道,稍后可以来我帐中片刻么?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在萧魅的矮桌前翻身下马,”
她驾驭南风来到,腰间的戎予鞭碰到她手上银色的护腕,撞出一阵悦耳的轻响。
林逐流拿起身边的酒坛,大口大口地将就灌进腹中。
萧魅皱眉问他:“这些你听谁说的?”
原先他是他身边的隐羽,这人不争名不夺利,低调得让人害怕,所以他一直对他有所防备。
“先扫平傅北陵的军队,其他的容后再说。”林逐流眉峰轻蹙,率领昴丹的将士杀向了傅北陵的军队。
段沉风笑着点了点头“我都听说了,萧大哥能文能武,在紫营中很受将士们拥戴,是个贤内助啊!”
“也不是怪……你也听我说过了,头儿临走时居然说出了‘如果萧魅反叛,就将他的头挂在城门上’那样的话,我听到都受不了,你说如果萧哥听到了,他得有多难受啊!”
“没,他那个人,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不见了也不稀奇。不过蓝营的赵铁钦平时那样自律,今天居然在练兵时离开了半个时辰,这倒是个大事件。”
他听到了……他一定听到了方才在明珠湖边,自己和韩小四的对话。
封盏殊此次来戈锁只是稍作停留,她真正的目的是要去隐雩看望段帝座。
林逐流的吻细细撒在他的脖颈,肩头,胸口,小腹,一顺往下,直到萧魅突地睁开双眼。
本来这样的戈锁城应是没有变的,可他如今看来,却觉比从前多了一种难以侵犯的气势。尤其那矗立在城中的雪藏戎山,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城中有事走不开。”
两人亲昵时,萧魅总在开头会顺着林逐流的性子,任她将他压在身下放肆。可之后毕竟是会将主动权夺回来的。
萧魅没接他的话,只是从怀里拿出一块晶莹的白璧,递到乔必信手中。
“挟持罗流做什么?他又不是小侯爷那般皇亲国戚,挟持他也不能换多少银子。”韩小四皱眉。
“这不可能。”林逐流笑,“这两个人比试过,萧魅被黎子揍得很惨。为了给萧魅报仇,我还寻了个机会将黎子狠狠盖了一通布袋。”
“唉,居然翘掉了昨晚的晚宴,若是被人觉脸可就丢大了。”林逐流嘴里说得无奈,气色却是极好,眉眼间虽有微微的疲态,可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美上许多。
她侧过头去看萧魅,又突然觉自己下身的红采还没有穿上,两条长腿毫无遮蔽地露在他面前,连忙拿起红采准备往腰上裹。
凌风华见她面色不善,笑道:“林逐流,你的动作还不算慢。”
在平日,琉璃塔和塔下的百尺莲台是祭祀用的地方,演武会时却正好做了校场。只见莲台下密密麻麻都是戈锁的百姓,琉璃塔上座的是镇北王黎远岳、大将军秦离、红营将黎卫、蓝营将赵铁钦、绿营将方似、戈锁城城主和大祭司凌风华。唯一空着的两个席位,一个是永泰侯的位置,另一个自然是安平侯林逐流的位置。
黎卫的部下中立刻响起一片哀号。
寻常男子做这样装束,必定是粗鄙不堪,林逐流看到这样的萧魅,却觉别有一番韵味。
如今她见到了萧魅的真容,面具下他的面容是那样清俊英挺。
“是啊,基本控制住了。”萧魅朝她笑了笑,不愿告诉她其实柳棋赶到的时候,城里枉死的百姓数目有多么庞大。
林逐流退后两步坐到床上,长长吐了口气哑声道:“离老子远点,你想你家那两个小崽子又染上病?”
小春城,原本是洛瑜关最繁华的城镇,如今整个城上却好似顶着团墨黑的云,哀鸿遍野,一片凄凉。
“你们这些人……”林逐流无奈道:“全拿军机当儿戏……”
“不好,很不好。”邱殇的声音沙哑,语气竟似有些痛苦。
蒋和虽不敢罚林逐流,可按照规矩道理还是要讲。
“这鞭子还能这样用。”萧魅从她手里拿过鞭子,轻叩鞭柄的一个机关,那圆润柔滑的鞭体竟生出两排锐利的倒刺。
林逐流觉得脸上一热,拍开他的手翻身下床,突觉腰间一阵难耐的疼痛,开始有些疑惑,但立刻想出了症结所在。
矿材从灼热的岩浆中被捞上来不多时,材质便会一点一点地变硬。
让林逐流惊讶的是,萧魅居然真的不带歇息地爬到了第十六间合屋,往上走,便是整个戎山最危险的地段。
进门时他就觉了,今天的头儿跟平日有些不一样,但他又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听到她那样说,他觉得自己的猜测简直就是一定的!
“故事是有一个。”萧魅点了点头道:“这琴是近几年才在柔岚城传播开的,传说是柔岚的一位将领要出征,他的妻子盼他早日回家,便日日坐在自家篱笆下弹奏自己制作的乐器。日子不知过了多久,将军却始终没有回来,妻子在篱笆下日复一日地等,终有一日,城里人现她倒在自家篱墙下,已经断了气。最后将军归来,看到的只是一方极旧的琴和一座荒凉的坟包,虽得胜归来却失去挚爱的将军抑郁而终。戈锁城的人给这琴取名叫篱琴,既应了妻子在篱笆下的等待,又做‘离情’的谐音。”
乔必信那时在焚邱城也很有名,林逐流年少气盛,便恶作剧似的将他从马上挑下来一次有一次,玩味着将军落马后自己军中兴奋的嘶吼声。
“我怕你个鬼!像你这样卑鄙的女人,怪道嫁不出去。”
萧魅没再说话,而是轻轻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倒在床上。
姜齐比林逐流略高些,他坐在林逐流身后,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将脑袋搁在她肩上问道:“阿逐,我害死蓝营的赵悯添,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如今遥溪兵士汹涌如潮,梁广也纠缠不休,若不能保涂洛全身而退,便定要坚持到增援到来后再倒。
林逐流认真研究着山神庙的地形图,对萧魅说道:“遥溪的防守森严,我们最好是夜袭,等涂洛楚成回来我们先等一段时间,天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