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遥吸了吸鼻子：”
程远停下手里的动作，你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她越走心越静，我知道。你就别给自己脸上贴。“你第一眼见到我就没安什，因为人流稳定，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几千里公里跑过来，亏大发了。”
栗遥穿着红色披风编着满头彩辫走在人海里，不刻意分辨，看上去很像是个藏族姑娘。那天你坐在车，整个人趴下来，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下车后，骆珞把车钥匙扔给程远，五哥，“那，这回你也吃苦了，我教你啊，然后跪下，你进门先，一准儿没事儿。”话说完她一溜烟儿往后面一行联排别墅跑了。
程远瞧了眼她光在外面的小细腿，拍了下她的头：“这还没入夏呢，穿这么少，少学外面那些花里胡哨的小姑娘一味的爱打扮。”说着脱了身上的风衣披到她身上。
栗遥看着他：“你说。”
“生日快乐。”
“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遥遥，之前是我逼你逼得太紧了，周扬他……如果你还是想跟他在一起，我不会再拦着，只要你开心就好。”
“他是我见过的最喜欢喝水的人。”
栗遥没再说话，撑着登山杖，跟着他缓慢行走在山崖间。
栗遥问他：“那你呢？”
“你呢？”程远笑了笑。
栗遥“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小玩意儿，问他：“你知不知道几点了啊？”
栗遥最怕痒痒，“哎哟”一声，“他要我跟他和好。”
栗遥眼睛里看着程远，耳朵里听着周扬的呼吸，一颗心穿梭在两种现实里，感觉十分怪异。
程远没再说话，轻轻地拉下她背后毛衣的拉链。栗遥在他怀里笑着：“你这个人，嘴上没边，心里倒有数的很。”
栗遥有些醉态，勾住程远的脖子，眼神迷离，“这么说，你还挺渣的。”
栗遥紧了紧脑后的团发：“好不容易出来玩，肯定要漂漂亮亮的啊。”
第16章16
“哪儿能是瞎混啊，我看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李师傅又追问，“学什么专业的？”
程远话音落下，栗遥问他：“哪一届的？叫什么名字？”
晨曦打在他的脸上，将那张俊朗的面庞衬得一片柔情。他唇角微微发白，眉心轻轻皱着，一只手上扎着针管，另一只胳膊懒懒地放在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垂在半空中。
程远感觉腰身一紧，勾起嘴角，却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低声靠近她耳边：“今儿真不行，我只是想想身体就跟不上，怕到时候在你面前跌面儿。”
栗遥忽然心一沉，心烦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
栗遥进了寺庙里头，院子里围坐着几十个藏民，他们正在进行以物换物的活动。几个喇嘛在人群中间组织，说的藏语，她一句也听不懂。
程远不觉得这是个值得探讨的话题，见栗遥不吱声，想起来一茬，又问她：“问你啊，那天傍晚，你坐我车上那会儿，为什么哭？”
程远收回玩味的眼神，轻轻地扯了扯衣领，放松了一下喉咙的里的躁动。随后他发动引擎：“千万别口是心非。”
他直言：“咱们没到那份儿上，你再怎么伤心难过，也别把情绪摆在我面前。”
“你没有吗？”程远反问，语气却像质问。
程远也收到了李师傅发在群里的这几张照片，因为开车没有细看，但是每张他都按下了保存。
一个小时后，两辆车停在一个观景台旁边。
程远轻轻地笑了。
几分钟后，天完全暗了下来。
栗遥知道他说的是不远处的一片树丛，她看了程远一眼，他倒是坦荡荡。
栗遥看了会儿羊，觉得没太大意思，索性沿着路边走，顺便消消食。结果没走几步，遇见了柳星他们的车。
重新出发后，栗遥仍旧上了程远的车。这一次，她睡着了。
“今天早上我在pullman看见周扬了，跟一个长得还不赖的女的一起吃早餐，看他们那样子……昨夜应该有故事。栗遥，你跟周扬真就这样掰了？”
“真的。”程远语气认真。
这个动作做出之后，两个人都感觉很怪。
四月的晚风透着凉意，头发半干，一阵风吹来，吹得她整个人清醒无比。
栗遥竟在这一瞬间感到安慰，但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栗遥立刻翻出小镜子，看见自己右边脸颊上起了几个红色的小包。她正准备用手去摸，程远扔给她一袋药用湿巾：“用这个吧。”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好似这一刻，两人才正式接纳对方。
栗遥就是在这个时刻从角落里站起来，越过其他吃早餐的顾客，再经过程远，若无其事的走出这家早餐店的店门的。
栗遥关了窗，在浴巾里套了条内裤后躲进了被子里。
“他到底是什么人？真这么有家底儿？至于让你挠心挠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