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了下来,正好站在一。
人潮把我们挤到了街,"亚莉挺欢,没有当面说出安苏娜的身份来。
我转头看了一眼亚莉,看一眼亚莉。"我这就:一次,这布料不是我们埃及本地的吧?"
双方开始出题了,把问题写在草纸上递给对方,然后接过对方的问题。
"是。她皱着眉头,我随口问,"亚莉,就没意思了。而且被人一说,
我坐下来之后。我也有点儿不好意,虽然垂着眼帘,眼珠却四处乱瞅。"我把草。
"好,她只看一眼就呆在了那里。
"爱西丝公主,"他半跪着行礼,"法老请您去参加宴会。"
塔莎是谁?
"我对商人挺好奇的。"我说,"有时候我觉得商人的作用很大,比人们以为的要大得多。哈山,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经商的?"
忽然听到有人拍掌叫好,很洪亮的声音,我茫然地停下手转头看,一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近前,有高有矮有胖有瘦,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还在拍手,叫好的也是他。这人身材很高肩膀很宽,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身体发了福,穿着一件织金线的袍子,一看他头上的装饰我就知道他是谁了。
心血来潮也好,想打发时间也好,我从床上爬起来,感觉脚不太疼了,一挥手,"走,看看去。"
但是我真实的想法呢?原因有很多,防身的原因只是一方面,另外我看着小曼曼菲士的昵称和伊莫顿的剑就挺有感觉,有很想拿在手里耍耍的冲动;还有一点很重要,如果见到的不是伊莫顿而是一个又老又丑的胖祭司,那我还有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和他谈了半天话,而且又要学音乐又要学剑术?
"好吧好吧。"便宜他啦。
盒子里的首饰很多,我伸手拨弄一下,手镯、戒指、臂环、项链、头饰、珠宝互相碰撞,发生清脆悦耳的声响……我觉得眼睛有点儿花,伸手扶住一边的柱子。
转身的刹那间,遗忘了遗忘,忧伤着忧伤。
而且我越用力去想,就越感觉茫然无措。
他点头。
他有点儿奇怪,"姐姐你不责怪我吗?"
他说:"公主祈祷的房间已经修整好了,但是大火已经把公主喜欢的那些香木雕像和饰物都烧毁了,还需要些时间才能重新置办好。所以今天先去后面的小神殿好吗?"
她长得不美,皮肤不白,脸盘儿不漂亮,身材有点儿圆胖。我听到她说:"公主有什么吩咐?"
我仍然每天都跟他学剑,同时还跟他学一些计算、天文、医学、诗歌甚至农业方面的知识。他简直是个全才,跟着一个全才学习,我如果太笨拙了显然说不过去。不过好在迄今为止,所有人都认为,爱西丝公主非常聪明渊博,有许多事情不用学自己就会了。
这算是一个好现象。
伊莫顿对我温柔和气,不失分寸。虽然我是个美丽的公主,可惜现在的生理年纪还小了点儿。而他呢,又是个神职人员,不能谈恋爱结婚。所以即便我们现在看上了对方,也只能搞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又或是——咳,偷情。
那些事现在都可以不去想,因为年纪达不到,想也是白想。
尼罗河水不分日夜地流淌,孕育埃及的生命和希望。
一转眼,又到了尼罗河泛滥的季节。古埃及人靠天吃饭,河水涨得高了会成灾,河水不涨也会成灾。而且我要找的稻米种子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不知道是找不到,还是找到了没有来得及运回。
我坐在镜子前,亚莉尽职地替我化好妆,黛绿的眼线描得很长,显得精致而妩媚,让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三岁左右。我还是钟爱白色的麻纱裙子,并且佩戴分量最轻、款式最简单的彩珠项圈。至于那成箱的首饰——我没有把自己变成活动的珠宝展示台的意向,也不想让那些沉甸甸的东西把我压垮。
我一开始的喜悦,渐渐变淡了,一开始的新奇也慢慢地褪了色。我开始认真回想自己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往。
但是我想不起来。
其他常识性的东西,我都能记得,唯独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从哪儿来、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朋友亲人等,我全都不记得。
感觉恍然如梦,醒来追忆的时候,只有一鳞半爪的模糊印象。
好像,我的过往里,也没有母亲这个角色,还是因为现在的爱西丝有这个遗憾,所以才会让我有这样的错觉呢?
"公主。"亚莉把佩剑递给我。
我现在对步辇也没有什么新鲜感了,有时候坐坐,有时候就自己走路,反正王宫的地形基本摸清了,不会迷路闹出笑话,再说,就算我迷了路,谁敢笑话我?
上次选女伴儿的事儿,不少"名门淑女"都让我弄得灰头土脸地回去了,但是最后既然有宰相的独生女入选,地位不如她的人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不过安苏娜……
我一边出神,一边轻轻地弹着剑柄。
安苏娜的事情,慢慢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