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宫女端上酒来,将葡萄汁注入杯,垂下目光。
"啊,要奴婢去……"
他看了我一眼,为法老斟,安苏娜接过酒壶,这可是法老允许我的呀。"她微笑着轻轻弹了一,我的离开,对您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啊。"
我看她的表情,事情应该没有她说得那么简单。
"公,"法老、宰相、神官…。公主不要再想这件事了,有些漫不经心地说:"再说了,有什么叫,名字而已?"
我不懂冶铁,只是以前看过一个关于冶铁的电影,烧着炭,里面好,然后有大风箱鼓风,熔化后的铁水流下来,工人们拼命锤打,称为百炼成钢。
他偏偏是祭司!
我眼一瞪,小曼已经抢先说了:"她是什么身份,想找人玩,应该去找女奴和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去。我可听说后宫里会剑术的女人不是一位两位啊……"
我们之间阻隔着神权、王权两道屏障。就算他也向我表明了心迹,我们也只能做一对地下情人,说难听些,就是私通。
"是。"她说,"其实公主不用亲力亲为,您能把这种子找到,又知道了种法和吃法,其他的事情交给农司来办就行了,不必自己这么劳神费力。"
打野鸭我也只是听说过,从没试过,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玩。
"公主,我有个问题……"荷尔迪娅欲言又止。
亚莉捧着一个盘子进来,有些好奇地问:"公主,曼菲士王子怎么了?"
"好好,再来。"我真是怕了你了,小少爷。
3
陪人钓鱼可能很无聊,但是我却在想,假如刚才我和伊莫顿上了同一条船,他钓鱼,我吹笛,那是何等的意境和惬意啊。
"公主?"他见我已经到了门口,却停在那儿发呆,不由得开口唤我,"公主是出来散步的吗?"
我点头,"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啊,荷尔迪娅。对了,安苏娜呢?"
等他们都走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安苏娜是待在后宫女人住的地方的,小曼见过她两次……那小曼跑到那些女人住的地方干吗?难道去寻找母爱?
我大声说:"你们说的是个头上受伤、缠着白布的小孩子吗?"
虽然安苏娜长着一张不太安分守己的脸,但是她的这种性格……我倒是很欣赏。
"不用了。"
我向亚莉点一下头,她宣布了结果。
这河祭恐怕是全埃及最重要的日子,平时城里未必有这么多人,现在却人潮汹涌,想走快些都不可能,必须等前面的人移了步让出空来,我们才能往前踏一步。亚莉不耐烦了,"要是大大方方地出来,早就叫他们让开路了。"我没说话,走了一段路后,她又说,"这样的话,等我们走到河边的神殿,河祭都该结束了。"
剩下的八个人,来来来,第三关接着过。
我不知道他是谁,所以只是微笑着,不说话。
这安排……真是……
这始终是我心中的一个谜团。像我宫里的那几个宫奴,第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是宦官,从体态、说话上更能分辨出来,但是这些人……实在判断不出。他们不说话,又很壮实……
"好了,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今天有很新鲜的野味。"法老说,"咱们也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曼菲士,过来。"又转头说,"伊莫顿你也一起来吧。"
我不想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对我刚才说的话有些不赞同?"
其实我觉得他的手指挺温柔的,而且,他这样在我面前半跪的姿势,怎么一下子让我想到……类似求婚求爱一样……啊,这想法太无稽了,我才多大呢,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小黄毛丫头吧?
站在前面的两个商人,一个肚子极大,另一个瘦得像竹竿,而且他们俩的打扮差不多。我对他们说:"你们,报一下名字听听。"
"再教点儿别的吧。"我说。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我不知道要去哪儿上课,所以在台阶下面停住了脚步。亚莉一招手,一架镶金垂珠的纱帘步辇被抬了过来。
我比较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亚莉,你不奇怪为什么我会吹这种乐器吗?"
亚莉沉默了一会儿,谨慎地问:"公主今天……心情不好吗?"
他的手掌一翻,稳稳地将剑又抄在手中,柔声说:"剑太沉了吧?"
可是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想从记忆深处找出某件事,就越想不起它。
这真是奇妙啊!就像能懂得他们的话一样,我也能看懂纸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