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地窨子好生奇特,他们这显然是有所为,也许正是那伙掘开地下古庙之人所,只是獐头鼠目,看来这被撬开的地窨子,现在那些青砖都被撬开扔在了一旁,地窨子口原本应该铺着青砖,嘴边留着几根小?还是很接近黄鼠狼的嘴脸?
殿中有尊一半倾倒着的泥像,就是黄大仙的神位,那泥人身穿长袍,与常人一般的高矮,形象更加拟人,这显然是一条,他们究竟想找什么呢,难道就是当地传说中黄,黄大仙泥像后边有个地窨子,下面修了石条台阶通往地下更深处,想寻求它老祖宗的保佑,看来“黄仙姑”一准是从这。
燕子跺着脚说:“你别ี扯犊子了,偷着出,我不守着林场,就已๐经犯了错误了,回去免不了得让老支书狠批一顿,要再整点别的事出来,那我可咋向老支书交代啊?”
我劝说燕子别急着回林场,不如去那边找找“鬼衙门”在哪,看虎fuguodupro石俑摆放的方แ向,如果山中有祠庙坟墓之类的建筑,大致应该是在“黄皮子坟”那边,黄皮子倒腾出来的古磁碗和金豆子,说不定就都是从那ว所谓的“鬼衙门”里得到的,咱们要是能找到那ว些宝藏,那将会为支援世界革命做出巨大的贡献。
抬头向上一望,可了不得了,原来一只硕大长毛的人熊正趴在红松上面,它低着头,也在用血红的双眼看着我们,红色的眼睛,加上长长的手臂,以及锋利的爪子,都表明了它的身份,这正是人熊中ณ最恐怖的“杀人熊”,山里人传说人熊吃过人脑浆子之ใ后,双眼会变红,然后什么都不想吃了,整天想吃人肉,实际上双眼通红的人熊,是由于天气时令错乱而变得比平时加倍狂暴凶残。
我们正在远离熊洞的草窝子里,商量着如何如何动手,可话刚说了一半,就觉得身后的红松猛地晃了两晃,我赶紧ู回头去看,深山老林,周围除了草就是树,没有别的东西,但那ว树确实是在微微摇晃,地震了不成?正想着,就见那棵大红松又是一阵猛颤,针叶和挂在树枝上的积雪纷纷扬扬地掉了下来,好象是树上有什么เ巨เ大的物体在蠢蠢欲动。
这三个知青本来是留守在屯子里看家的,大半夜来到林场肯定是出事了,我赶紧把他们拉进屋里,让他们上火炕取暖,胖子多长了个心眼儿,伸手去摸王娟的屁股,把王娟吓得从炕上直接跳到地下,我赶紧替胖子解释:“误会、误会,他担心你们是黄皮子变的,所以才摸摸你们长没长尾巴๒。”
我点头同意,套一只黄皮子没过够瘾,明天还要接着干,三人正商议间,屋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我们头皮真有点麻了,但那时候就是不信邪,各抄家伙准备打黄皮子,但开门一看,来的却不是旁人,而是跟我一起插对的另外三个知青,两男一女,冯建设、陈抗美,王绢。
我隐隐有些担心,害怕自己้得意忘形,一不留แ神惊走了“黄仙姑”,可怕什么เ来什么,胖子蹲了半宿,存了一肚子凉气,看见“黄仙姑”一高兴,没提住气,放了个回音袅袅七拐八绕的响屁,我和燕子听见他放这个屁,心里顿时凉了,到嘴的肥肉要跑了。
我一边侦察,一边揣摩着“黄仙姑”的心理活动,尽可能把套黄皮子的乐่趣挥到极至,人们说:要饭的起大早——穷忙活,我和胖子等人在山勾里呆的时间长了,弄不好这辈子就扎根在这干革命了,但除了穷忙活之ใ外,也极有必要找点娱乐项目,只是平时在屯子里被老支书看得紧,没机会到山里去玩,一天到เ晚除了干活就是学习,背不完的语录指示,写不完的斗私批修心得,除此之外最大的事情就是算着自己当天赚了多少工分,又因为偷懒被扣了多少工分,我和胖子都是心野之ใ辈,耐不住寂寞,难得这次有机会进山套黄皮子,更何况遇上这么一只“黄仙姑”,只有过了“小雪”这一节气,山上兽类的皮子才值钱,可即使现在看来,这黄仙姑身上的皮子,换十斤水果糖是不成问题了,我们心中窃喜,越来越是兴奋。
我心中暗暗觉得笑,屯子里的老支书是芝麻绿豆大的官,难道他说的话我就必须服从?我爹的头衔比村支书大了不知多少倍,他的话我都没听过,除了毛主席的话,我谁的话也不听,山里的日子这么单调,好不容易想出点好玩的点子,怎么能轻易做罢,但这话不能ม明说,我还是语重心长地告诉燕子:“革命群众基本上都被动起来赶冬荒斗天地去了,难道咱们就这么干呆着不出力?你别看黄皮子虽小,可它也有一身皮毛二两肉,咱们多套几只黄鼠狼就是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支援了世界革命。”
燕子赶紧拦住我们说道:“不能去不能去,你们咋又想胡来,支书可是嘱咐过的,不让你们搞自由主义整事儿,让咱们仨好好守着林场。”
屯子里有几户人家作为知青点,插队的知青都固定住在这几户家里,而吃饭则ท是到各家轮流搭伙,赶上什么เ吃什么,燕子这姑娘就是我和胖子的“房东”,她也是个出色的猎手,支书安排她带我们照管林场,也是担心林场遭到野兽的袭击。
我一看果然不出所料é,在路线问题上没有调和的余地,既然话说到เ这个ฐ份上了,我也只好做罢,心中暗地里盘算着到林场附近也能找机会套狐狸,总好过在屯子里开展思想工作那么没意思,于是跟另外三个知青同伴做别,把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