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您也莫要说什么,算是补您的差价,您二位是有大本事的,五十贯,我们父子俩也攒,这一段时日,”
,人就躺地上了,五十贯,未必够您重新盘一个啊。”
“哪里哪里,是我求着您买的,又不是您逼着我卖的,多了没有。不过老哥,现在这开封城的房价已经回升了,刚刚还嚎嚎大哭的孩子则狠狠地呸了几口,吐出一口刚才从女子心窝处喷出来的血。还没等女子把话说,
噗呲一声,一把锋利的短刀就插入了她的心脏,一连捅了三四下才算罢休,可是又哪有力气,那女子想?
评书则不同,这玩意必须ี是大长段,一说起来没个二三十分钟根本停不下来,中间的节奏必须保持紧张,不能随便打岔,所以一段评书说下来工作量远比相声大,但要钱的次数却只有一次,虽然听众的粘性更高,但其实收入反倒是比相声还差上许多,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直在说相声而不是评书的原因。
说评书,观众粘性就大,粘性一大人围着就多,上午各家各店都不怎么เ开张,码头上的闲汉也就成片成片的往这块聚,以至于不一会的功夫就把路给堵了,热闹非凡。
不过不管什么时候,把路堵了总是不对的,就算是南城也是有人管的,没说多大一会,便有一个晃着膀子的大汉,溜溜达达的就过来了,呵斥道:“干嘛呢干嘛呢,让开让开。”
孙建国不认识来人,老曹却是认识的,连忙凑了上去笑道:“是刘三哥呀,您这是来收税来了?”
“可不,蒙官家仁德,一切依旧例不变,咱们这片的税收还是我在管,老曹你这生意不错呀,这么多人,哥哥收你一个月三十贯,不多吧。”
“三十贯?刘哥儿,您看我这围了这么เ多人,都是听书的,没几个ฐ给钱的,您行行好,少收几个吧。”
“不赚钱?不赚钱你把街堵了干啥,散了散了,都给我散了,这样,一个ฐ月二十贯,我可是听说了,这一条街上就你们家生意最好,上头可是有指标的,你们家多交一点,算是体谅体谅兄弟我的难处。”
孙建国也凑过来道:“这位阿哥儿,您看我们是两家一块做的生意,家里人多,犬子还要读书,颇费开销,您看您能ม不能ม再通融则个,再给抹去一点。”
“读书?读什么书,就你们这小店还想读出来个状元不成?”
旁้边有闲汉听不下去了,孙建国说评书说相声钱赚了多少不好说,但这人缘却是积攒下了的,税吏本身也不算是官,尤其是这时候,其实乱的很,倒也不是谁都怕他。
便听人群中有人道:“刘大脑แ袋,腿长在我们自己身上,我们愿意来听书,跟人家有什么关系,新官家都没敢欺压百姓,怎么改朝换代还把你给改的威风了。”
有了开头的,这些闲汉也就纷纷跟着吐槽了起来,这些汉子大部ຖ分都是难民,在码头上拉纤的,用官方的说法其实就是刁民,当官的最怕跟这类人接触。
这税吏一见众怒难范,只得道:“好好好,那我就再减五贯,行了吧,你们这帮人,把路给堵了,又吵闹成这样,也不怕人家街坊骂你们扰民,还读书?乱成这样读的什么เ书?当我好忽悠么เ?”
孙建国没等说话,又有人帮腔,笑骂道:“大脑袋,你这叫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里面读书的那ว可不是一般的郎君,那可是被当今官家亲口夸赞过的小相公,你还不赶快讨好一番,就不怕人家大了以后扒你的皮。”
孙建国连连摆手劝大家别再说了,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有时候这种小吏比官老爷要难摆弄的多,若是惹了人家记恨,有的是招来收拾你。
整个宋朝,行政制度都很奇葩,后世人只知道官员层层重叠,冗官严重效率极低,却不知,宋朝真正办事的基层官员却奇缺无比,别说宋初,就连整个北宋最好的仁宗时期税吏制ๆ度都是一片混乱,通常一个县里负责收税的只有一到两个小吏。
村里还好,城里则干脆就是一点章程都没有了,一个城市里分几片,每片安排一个税吏收税,还特么义แ务不给工资,每月县衙里根据朝廷给的指标按每一片的富庶程度进行摊牌,只管收总数却不管怎么เ收的,这些税吏不吃拿卡要才奇怪了。
总之ใ,这税吏官不大,甚至压根就不是官,权利却是极大,起码折腾的你全家在这一片混不下去是一点难度没有。
谁知,这税吏却一拍大腿道:“我之ใ前就听说,咱南城这边有一个神童,在上元夜的时候不但被官家夸奖,还送了一御赐之ใ物,说是魏徵一样的人物,莫不是你家的娃子?”
孙建国一愣,只得道:“正是犬子,不过是些许运气罢了,不敢跟魏徵相比。”
“哈!是这个小神童,早说呀,谁敢收小相公的税?你们这税不收了,算我请了,这书该说继续说,我罩了。”
孙建国大喜:“多谢这位官家大哥,多谢这位官家大哥了。”
“谢啥,应该的,老弟怎么称呼?”
“姓孙,叫建国。”
“孙哥儿啊,你放心,以后只要我还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