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裤子脱掉,”
护士先是,就像她那样。”
那护士一,脚放架子上,到床上躺着。上衣撩起来,一边说着话。“你这么ä,手脚๐麻利地脱下了裤子,顺从地躺到手术床上面。
“姿势还挺标准的嘛!不愧是做过三次手术的,都不需要我纠正了。双腿要打开,接着指了指,
任小然点点头,我真不知道该夸你,还是该骂你。不考虑清楚自己้的将来,现在有好些像你这样的姑娘家,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做人流就跟不要命似的……”
“确实是不要命。自己的命也不准备要了,不但不要孩子的命。”任小然像是想到เ了什么,微笑着接话,“我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如果还能ม怀上,一定要生个健健康康的胖小子。”
“说话要算数,别ี只是随便扯两句,隔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更别回去后头脑一发热,又被男人给哄得昏了头,再跑到这里来受罪。”
那ว护士虽然绷着脸,语气也算不上和善,但确是一个实心的好人。
任小然觉得,这个陌生人明明和她毫无关系,却比在她体内下种的男人,还要关心和爱护她。
所以她没有一丝的不耐烦,态度端正地听对方絮叨。直到医生过来给她消毒,她才不舍地眨眨眼,目送那护士接着去教育另一个姑娘。
“真不愿意在这里见到เ你。”顾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任小然,“就你一个人?他没陪你来?”
任小然十五岁那年,经历的第一次人流手术,恰好是顾瑶的第一次独立操作。
当时顾ุ瑶初上岗位,尚未培养出一颗麻木不仁的心。
她见任小然在术后哭得昏天黑地的,陪同而来的监护人又没了踪影,害怕小姑娘一时想不开做傻事,于是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耐心地开导和劝解,最后干脆ะ直接收了一个干妹妹。
从那以后,任小然心里有解不开的疙瘩时,就会在半夜打电话给顾瑶倾诉。同样的,任小然每次意外怀孕时,也会立即找顾ุ瑶做手术,从来不含糊。
“前天我生日他都没陪我,连个电话也不肯接,更别提陪我做手术这种事情了。而且他要是知道我又怀上了,肯定恨不得让我把子宫给割掉,我可不敢冒这个险。”任小然自嘲地笑着,“我也不愿意来这里见你,已经是没脸见你了。”
“希望我们下一次在医院里见面,能换个地方,最好是隔壁楼的产科病房。”
顾瑶说完叹了口气,接着语重心长地道,“小然呐!听姐姐的话,别这样继续糟蹋自己了,换个对象吧!你才二十五,日子还长着,为ฦ了那ว么个男人不值得。”
任小然听后咧咧嘴,笑得很是没心没肺,“我往后不叫你姐姐,叫你顾阿姨怎么样?”
“严肃点儿!”顾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低下头认真地给她消毒。
“所有人都说我犯贱,我也觉得我很犯贱。”任小然收起了笑容,大睁着双眼紧盯天花板,“姐你像以前那样骂我吧!多骂上几句,我心里舒畅。”
顾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你心里舒畅我可不舒畅。我骂了你整整十年,早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情。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以后只负责给你流产或接产。”
任小然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
“姐你相信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在麻药推完的那刻,她突然对顾ุ瑶讲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脑แ袋一歪,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