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上了城墙,在城西头一个ฐ院子,保安团的位置是公开的,我也没有让他来,朝保安团的驻地溜去。从城墙的另一头放了下,我就把绳子抽上来,这是我一个不大不小,我们这么一帮人如果半夜三更在,就被保安团占了当营房。可是我们谁也没有真正去过保安团,奶奶倒是去过,我没有让她来,四瓣子也去过,然后我们就像蜥,那ว个院子原来是个学校。兵荒马乱的学生大都回家了,等于给保安团通报我们来了。我们也不能找当地居民询问,保安团是保护他们的,在当地居民眼里า,我们是烧杀抢掠的土匪,他们怕我们,弄不好反而会向保安团报,却不会支持我们。我让大家在城墙下面的僻静处等候,派李大个子到城西头把保安团的位置确定一下。李大个子身材矮,目标小,也比较机灵,这是我派遣他的原因。等了一顿ู饭的时候,他才回来,一看他的神情我就知道他没找着。
虽然我不敢确定自己的部ຖ下真听明白了我的作战意图和作战部署,可是我依然领着他们来了。打仗跟下棋差不多,没有靠事先设想好的步骤赢棋的,事先大致有个ฐ步子,往下面走就得随机应变了。只要他们到เ了现场能听我的指挥,问题就不大。我的计划ฐ并不复杂,趁夜潜入城里把保安团在睡梦里给灭了,然后一走了之。如果生了意外情况,那就只好随机应变靠老天爷照ั应了。我的计划简单而大胆,却把他们听得目瞪口呆。主动出击打保安团,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过去我们做活的主ว要对象是财东和过路的商人,我们自己้美其名曰劫富济贫,事实上我们只劫富不济贫,我们连自己都经常济不了,就这样担惊受怕一年到头能ม混个肚子饱就不错了。对于保安团之类的政府军队,他们来剿灭我们,我们能挡就挡一下,挡不了就一跑了之,风头过了再回我们的狗娃山。在我们的观念里,保安团清剿我们是正当的,官兵抓土匪就跟猫抓老鼠一样天经地义แ。我们不会也不敢,甚至连想都没想过主ว动出击打保安团,因为那样做太不合社ุ会规则和我们的固有观念。如今我提出要去袭击保安团,他们大惊失色倒也是我预料é之中的事情,我对他们说:“打死个红鼻子算?哩,我们还死伤了十几个伙计,这笔账还没算清。再说了,老是这么躲躲藏藏的日子我们不能ม过一辈子,干脆趁乱把保安团彻底拾掇了,今后我们就太平了。要是干,就跟上我走,谁不干谁回家种地去。”
我说:“你肩膀上扛着枪,沟子后头别着刀子,哪个百姓敢欺负你?”
大家便纷纷赞同:“这话对着呢,谁都私藏财物,今后这活还咋做呢。”
我就按照奶奶的计策告诉她:“这就是郝五斤ภ,郝五斤进了城就变成马了。”
我跟奶奶都忽略了一个简单的事实:尽管我跟奶奶在城里做下了惊天动地的大事,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伙计们却并不知道!
奶奶说:“你站起来好好说话。”
掌柜的哪里敢要,一个劲推辞:“奶奶住就住了,要啥钱呢,算了……”奶奶眼睛一瞪:“拿上,你当我们是啥?吃白食睡白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