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一交了个女朋友。大而无当的大。
师大的:居然看到你小子啦,详情如下。
报道四,我们喜欢把她,最近在干嘛呢。或者,水房离宿舍楼至少有五分钟车程(自行车)。
大四就成了最佳新า人。你走在街上,最常听到的话就是:咦,知情人士透露此事!想必大?宿舍:哇塞,你也出来活动了?最近忙,怎么样?感觉就像是刚出炉的热狗,人看见了先不吃,好新鲜ຒ哪,先摸ç!
我听完以后,就说:‘奥,就是说碰巧师大男人会弹琴,就能吸引女孩。可惜师大多数男孩都没那本事,有那本事的有的不可爱,有的又有女人。结果导致学校大批的单身男女还有少量为ฦ了泡妞天天练琴的神经病。是也不是?’
少数想征服女孩的师大男=苦练乐่器的大傻B
女娃再次呆住,‘爆炒胸脯肉?鸡胸脯?好像我们这没有!’
那女娃脸蹭一下红了,问:‘啥?红烧屁股?你是不是说错了,红烧排骨吧?’
注意!
地点,从茅坡村回师大的路上。
我依然漫不经心,两手插在口袋里。突然阿三扯了我一把,嘴里低声说:‘哎哎,莫非那ว个就是吴轩说的冰山mm?’
星期五的下午,我和阿三去市买烟。
一曲唱毕,众人纷纷鼓掌,我们中不时有人大吼:‘好!’‘好!’众男生前仆后继,踊跃表演。突然女生中ณ有人站起,走到两队人马中间,说:‘我叫,来自四川ษ成都。我给大家唱支歌。很爱很爱你。’介绍干净利落,态度自信沉稳。未等她唱,男生的喝彩都沸腾起来,掌声一浪高过一浪ฐ。林简馨的歌声优美动听,果然不负众望。
集体拉歌完毕,教官意犹未尽地看着我们,问:‘有谁愿到前面表演?’话音刚ธ落,我们中就爆出吼声:‘有!’隔壁宿舍的徐文涛上去了。这家伙喜欢唱歌,昨天到我们宿舍去串门还念叨着今天要表现一下呢。
一阵奇臭袭来,为后来失去嗅觉做准备。不过这里的恶臭,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湖南长沙臭豆腐。我从来不吃那玩意,又在网上看到,臭豆腐都是用大粪泡过的所以才那么臭,对这个东西就更退避三舍了。
以街口臭豆腐为,卖红薯的,卖油炸土豆片的,卖各种粥类的,卖火爆鱿鱼的,想到เ这,我口水不由á得吸了一下。虽然茅坡村垃圾成堆,苍蝇遍地,卫生一流,也丝毫不影响我们在这里吃东西。这个火爆鱿鱼就是一绝。钟楼ä开元东大街都有火爆鱿鱼,学校里面也有火爆鱿鱼,都没有这家鲜嫩多汁,回味悠长。口水再吸一道,吃的就此打住,后面会有专门篇章介绍茅坡村的特色小吃。
经过各种水果摊,来到了正街。
正街上有几类店铺:网吧,饭馆,旅馆,市,衣店,鞋店,成人用品店。我们从不在茅坡买衣服鞋子,于是在我们眼中店铺简化为三类:吃的地方,玩的地方,睡的地方แ。
玩的地方แ有台球馆,露天的和室内的。还有网吧和健身馆。
茅坡最大的一家室内台球馆有三层。里面从来爆满,所以想过台球瘾,一定要提前过来占座,否则只好去露天打了。
一进台球馆,漫天的烟雾,像一座被大雾弥漫的小岛,要找到收银台都很费事。有一次,我们三个人占了一个靠拐角的桌子。阿三和刘闽杰pk,暂时没我的份,我就靠在墙上抽着烟看他们打。
正看着,突然头上滴了一滴什么东西,我一摸,马德,淡红色液体。我心里一阵翻腾,马上挪了一个地儿,心里第一反应是这上面有人!
我抬头看上面,已经是顶楼ä了,上面有人的可能性必须排除。这个屋子的造型也的确奇怪,顶楼盖的瓦,可能ม怕下雨漏雨,又在瓦下面崩了一层帆布。这个ฐ淡红色液体,就是从帆布接缝中ณ漏下来的,而在我久久ื的凝视下,终于现了帆布接缝处的两个黑影。很小,很瘦弱。在下面灯光的掩映中,不时探出一只小爪子在帆布上踩下黑爪印,貌似它们正在上面疯狂的mL,而这滴液ຂ体,就是它们爱的印迹。
我骂一声,赶忙下去找龙头,数九寒天的硬是洗了一个冷水头才放心。洗完上来,阿三他们都开第二局了。我也没心思打了,拿了一根台球杆,把细的那头捏在手上,粗的那头向两个黑影藏身地伸去。等瞄准了,我忽的一下把杆子猛的向上一戳,唧唧吱吱一阵跑动,杆子头上顶死了一只,跑了一只,我赶紧侧身,帆布接缝处流下黑乎乎的几滴液体。
我把战果告诉阿三和刘闽杰,他们怕得病,匆匆打完一局拉着我就跑了。
回宿舍还被阿三和小杰强拉着用84消毒液消了个毒,我草,至于吗?
健身馆器材太少场地太小与学校没法比,去过一次就再没进过,这里略过。
网吧可是个好地方。在那ว里,兄弟可以做的事太多了。
我们经常结伴成群来打网游,一打就是一夜,打赢的人请吃饭。有时候人数凑不齐,我们就两ä三个过来各干各的事。有的看毛盘,有的在QQ上骗女娃,有的看球赛,总归活动项目众多。网吧因此成了我们的活动重地。
以前没见过网吧除了人以外别的活物,有一天晚上开了眼界。
那天也是坐的比较靠拐角,并且也是三楼。
我左边是一台空机子,因为ฦ键盘坏了,没人坐,机子过去就是墙。我右边是个打游戏的哥们,好死不死的买了一大堆花生,瓜子,干脆ะ面,打赢了要进行下一场的间隙就猛吃一顿,补充耗费的脑细胞。
半夜一点以前我没觉出任何异样,快两点的时候我右边的哥们撑不住睡了以后,就有一群朋友倾巢出动了。
为什么我觉得是倾巢出动呢?因为黑压压的一群,从我桌子下面过去,全冲向那哥们椅子下的花生壳,瓜子壳还有干脆面渣。
有的黑朋友很谨慎,乌ไ溜溜的眼睛一转,就像孙悟空探路一样,伸长脖子一阵打量,确定安全才会出动,出动以后走两ä步停一下,侧耳倾听动静,再继续往前走。有的黑朋友是奋进型,低着头一阵俯冲,到达目的地再寻找安全地带掩护。有的黑朋友是保守型,捡到เ地上的残渣就很满足,抱着战斗成果就回家啦。有的黑朋友喜欢开拓,顺着椅子往上爬,一定要杀到粮仓中心有巨大斩获才肯回头。
就这样,短短二三十分钟,我右边那ว位兄弟就被黑朋友们包围了。他脚下,椅子上,他脸边的桌子上都是这些朋友。有的朋友见我还在活动,在经过我桌子的时候会绕个大狐,尽量避免惊吓到我。
不过,黑朋友快要爬上那哥们脸的情形还是惊吓到我了。我用我喝过的绿茶瓶子猛击那哥们的背,哥们嘭一下坐起来,唧唧吱吱的声音夹杂着火撤离的黑朋友们的身影,场面壮观无比。
那哥们看到手边还没吃的瓜子花生乱七八糟,好像是知道生了什么เ,他望了望我,提起东西换了一个靠过道的桌子。这哥们不会怀疑是我偷吃的他的瓜子花生吧?我冤枉啊。
从此以后我进茅坡村就拒绝拐角。我确实胆小如黑朋友,不,我比他们还胆小。
后来村子里坏血症传播,害我们整整大半年不敢踏进村子一步,估计也是黑朋友的功劳。
想使自己้变得高尚,就尽量远离卑劣。口口声声叫着我要成为以德服人的伟人,还在干着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情,那完美的心愿和残酷的现实永远有着无法跨越的距离。
整日和黑夜打交道的人看不到阳光。而要让阳光下的人对你行注目礼,请先洗干净身上的陈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