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歌,有着健康身体的朋友和同事们。
还有,
当我走到เ她身后时,李雅芩却说只管去。我说太晚了,李雅芩约我们一起去医院看望黄莉,戴着耳机的李雅芩仍然微闭着双眼,正用心听着一首,去支持、鞭策我的情人。
真是废话,这还用说吗?我只是想和李雅芩开个玩笑而已๐,并不想真正吓着她。可能黄莉华已经休息,他(她)们同样用自己的关心、爱,去帮助、鼓励我的爱人,连我的到来都没有察觉。
女人就是奇怪,可几个月没去,都老夫老妻了,她就会感到不好意思。我一边开始帮黄莉华脱去外裤,“就是啊:一边,所以你现在要多吃点东西,赶快使身体养胖起来。”
“阿华,你身上已开始长肥肉了。”我夸张地说,因为在空调开得十足的病房里,我脱去黄莉华的外衣,看着她已不再显得皮包骨头的身子,心里欣慰了许多。
“呵呵,有什么不错的,只要能ม听到老板的表扬,我就心满意足了。”小杨这家伙,好象话里有话。
我知道,黄莉华终于从死亡线上被拉了回来,这帮关心她们的小子姑娘们心也放了下来,当然高兴,开个玩笑也没什么เ。而且,这是在黄莉华入院以来,整个公司又有的喜悦祥和气氛,大家说说笑笑也很自然。
小鹭葭这次还是没有哭,她帮黄莉华擦去眼泪,笑着说:“妈妈,我也好想你啊,做梦都在想你。”
看着黄莉华流着热泪,抱着小鹭葭亲着吻着,我心里真是无限感慨。这使我想到,我们每个人都是在母亲怀抱里成长,一直得到父母的呵护,而我的妻子黄莉华却不是这样,虽然她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但我却非常难过。我转过身整理着东西,禁不住悄悄擦了一把泪。
唯独那个闲不住的小表妹,急的象什么似的,一会儿在玻璃窗前露出半个身子,一会儿又不见她的身影。出现在玻璃窗前时,不仅不断地伸手打着手示,而且嘴巴还一张一张的,好象要告诉我她想和黄莉华说话似的。
姨妈一直把带来的饭喂完,黄莉华也一直把全部饭吃完,没有吐一丁点儿。真是了不起!这就是母爱的力量。
“不会吧,他们怎么可能自己้来?”
“那是谁请的?”
李雅芩的姨妈更是了不得,她大大列ต列拉着女皇的手说:“老妹子,治病救人还送红包,这是封建、落后!我们中国人现在富裕起来了,不能只看到钱,要讲究科学,思想也要进步,应该帮助更多的人摆脱贫困,战胜疾病。所以,我这次来,不光要为芩儿鼓劲,还要给你女儿加油!而且,我和老头子、儿子们都商量好了,准备给厦门慈善机构捐一笔款,帮助更多的人。老妹子,你赞同吗?”
先是李雅芩的父亲,这位老教师很认真地说:“老嫂子,我不仅不能收这个大红包,而且我还得说你两句。助人为乐是我们中国人的美德,你们能把小华培养成人,为什么我就不能叫我女儿帮助她呢?你不该送这个红包!我女儿和大家所做的一样,一切都是为ฦ了战胜疾病,使小华早日康复。”
黄莉华也流着泪,有气无力地笑道:“哥,别这样,都是我不好,把爸妈和你们都拖累了。哥,我……我好想你们!好想爸妈啊!”
这是我听到的最普通,最感人,最激动,也是最幸福的一次对话。我在场,兄妹俩特意没讲闽南话。
没多一会儿,李雅芩来换班,这是她动手术前最后一次看护黄莉华,我不叫她来,她一定要来。
我忙解释:“不是……老婆,我怕你知道了挺不住。现在好了,一切听医生安排,配合手术,不要辜负大家的希望,特别是阿芩。”
大概ฐ老教师又说了一些不赞成的道理,李雅芩放下电话,坐在一旁哭了起来。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却急忙说:“李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说服阿芩不做手术的,我们另想办法,请您……”
黄莉华父亲脸容十分象黄莉华,她的母亲虽然满脸病态,但非常漂亮,眼睛鼻子都象黄莉华,小不点的黄莉华在妈妈怀里笑着。相片上的人虽然显得贫穷,脸上有病状,但可以看出,她的父母确实是很甜蜜很恩爱的一对,也是幸福的一家。
我看见课本纸上,用圆珠笔歪歪扭扭写着六七排大字:大哥大嫂,俺叫保平,俺和俺老婆是河南人,俺们生干(肝)病没前(钱)医,也医不好,火(活)不长了。俺知道你们是好人,行行好请你们收羊(养)俺们的孩子小花,俺们在地下会安心的。以后你们在(再)看(情况),告(诉)她是谁。
“没……没有,他哪敢欺负我啊。”黄莉华接住了话,继续转为进攻:“我和阿熊虽然是通过阿肖认识的,但我们感情很深,我爸妈和哥哥都挺看好他。说实在的,我不能没有阿熊,我离不开他。”
两个女人东一句西一岔聊着,黄莉华突然话峰一转,问道:“雅芩,你觉得阿熊这个人怎么样?”
我接过爸爸的锄头,微笑着说:“爸,这是李副总,我们到龙岩开会,顺ิ道回来看看。你还好吗?小弟小妹都没回来?”
山区的农户从来不锁门,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我们径直走进堂屋。
当我们离开房间时,臭小子刘肖华和鬼丫头张欣艳还在睡,一阵敲门声后,我也没听见有人吭声。我转头望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李雅芩,只好对着房里大声喊道:“快起来,我们在海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