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一粒接一粒的被解开了,因为霍相贞,动作轻而温柔。顾承喜从后方伸手搂抱了他,顾承喜一边吸气一边亲吻,因为顾承喜,霍相贞开始笑。面颊贴了面颊,呼吸缠了呼吸。口中含着“平安”二字,他真想这样呼唤一声,可是逼着自己咽了一口唾沫,他不敢。
在断断ษ续续的琴声中,潮湿的嘴唇贴上了他的颈侧。只要霍相ๅ,他就得时刻๑加。顾承喜在霍相贞的体温中,不动声色的阴燃了。他又挨了霍相,
枕了片刻๑:“怎么?赖上我了?倒要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霍相贞依然皱着眉头。哪知道他怯生生的用双手握住了霍相贞的一条手臂,然后凑上前去一歪脑袋,竟是枕上了对方的肩膀。
霍相贞没话说了,顾承喜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不撵就不走。对于团长,霍相贞总是要客气一点,所以没让他滚,只一挥手:“去吧。”
霍相贞没什么เ嗜好,闲来无事了,不是和元满舞枪弄棒,就是一壶接一壶的喝热茶。此刻端着他那个小茶杯,他低声说道:“在训练场上练出花来,实战不行,也是白搭。纸上谈兵的教训,我是领教过的。到了那边,你量力而为,胜负固然是要紧ู的事情,实力也不可不保存。现在去,年前回来,不要让我失望。”
参谋长大声答应了,然后转向顾承喜笑道:“顾营长恭喜恭喜,看你相貌堂堂,必是不凡之ใ人。你八字多少?让本参谋长给你算一算运程。”
霍相贞终于看见了他的正脸,算是出了一口气:“第二团的团长一职,暂且——”他的目光穿过了参谋长身后的一群军官,直盯住了顾承喜:“由顾承喜代理!”
霍相贞不假思索的向他微笑了:“小顾不老实,不好好养伤,所以偶会有一点儿瘸。你比他乖,肯定没事。”
顾承喜立刻接了话:“是,伤筋动骨不算大事,长好了看不出来。”
顾ุ承喜发现白摩尼是个尤物。稀世的一朵花,可惜被自己้先摘了。
顾承喜渐渐的起了兴。嘴唇沿着白摩尼的咽喉往下走,他在胸ถ膛盘桓了一阵,然后继续下移。忽然像是过了电å一样,白摩尼整个儿的向上一挺身,随即从头到เ脚一起打了个大大的冷战。双手直直的伸向下方แ,他哀鸣了一声:“小顾!”
如此过了一夜,翌日凌晨,安如山追来了——虽然连毅在霍相贞眼中谈不上有脸面,但他还是不放心,怕连毅霸占了他的野战炮,因为连毅一贯不大要脸,并不靠脸活着。他决定亲自跟住了霍相贞,一旦霍相贞手里攥了好处,自己也能拔个ฐ头筹。
2๐4、靶场奇遇
顾承喜不知道他要抓住的人是不是自己,但是情不自禁的,他出了声音:“平安?”
霍相贞所呼唤的,是“小弟”二字。
马从戎哑然失笑了,体谅他是个乡巴佬,没见识:“前头的大楼,是我们大帅见外客的地方แ。这边的小楼,是我们大帅做学生时的书房。那ว边的房子院子,是当年老夫人住过的。现在我们大帅住的是老帅的楼ä,天气热了,还会搬回后面的小园子里。小园子里景致好一点儿,当然,冬天是没什么好看的。”
马从戎莫名其妙了:“非也,何以见得?”
茶馆是个闲人聚集的地方,顾承喜的狐朋狗友们在没有营生的时候,向来是在茶馆里懒洋洋的混日子。三步两ä步的进了门,顾承喜一眼叨住了个老相识。此相识的真实姓名已不可考,江湖人称三骆驼,因为ฦ在家排行第三,而且的确是相貌出奇,很像骆驼。三骆驼独坐在一张小桌子旁,正半闭着眼睛打哈欠。忽听面前椅子吱嘎一响,三骆驼睁开了一只骆驼眼:“哟,承喜,有日子没见了,我还以为你死家里了呢!”
手表还是舍不得卖的,没有手表就没有他的平安。小林也不能再找了,上次拿着人家的三块钱跑了个无影无踪,小林回过了味,兴许正憋着要和他大闹一场。小林要是真闹上了,他还真没辙——对待那么个轻骨头嫩肉的小兔崽子,他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唯一的办法就是扒了裤子直接把小兔崽子干老实。可话说回来,虽然他的命根子不值钱,但现在还真舍不得轻易往外亮了。他的家伙是留给平安的,一共跟平安睡了三次,每一次的详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起初ม平安总是不情愿,所以他得哄得逗,平安还是有点傻,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不傻的一天——希望没有。
然而一直暗恋霍相贞的顾ุ承喜也在想尽方法的靠近他,副手马从戎也尽力讨好他。
本文军阀间的斗智斗勇,为了生存和利益而进行的争夺是一大看点。
霍相贞心情好,不和他一般计较。旁้人见了,也是嘿嘿的笑。参谋长听了笑声,当即有些着急:“你们笑什么เ?反正不到十点,我不见太阳。”
话音未落,半空中忽然起了一串旱天雷。随即阅兵场方向涌ไ了沙尘,指挥部外响起了一阵狂呼乱叫。房内众人勃然变色,靠近房门的顾承喜先推开了门,大声吼道:“怎么了?”
元满像炮弹似的冲进了指挥部,气喘吁吁的喊道:“阅兵台炸了……炸碎了……”
霍相贞陡然起身:“炸了?”
元满扶着门框喘粗气:“炸了……自己炸了……”
56、刺客
阅兵台是砖砌的,绝没有自行爆炸的道理。所以元满的话音一落,指挥所里立刻๑乱了营。霍相贞大声吼道:“封锁军营!顾承喜孙文雄,出去管好你们的兵!”
顾承喜答应一声,迈步先跑了,而第一团的孙文雄团长紧随其后,也赶忙去控制了自家队伍的局面。霍相贞带着元满要往外走,一步跨过门槛,他犹豫了一下,却是转身又回了屋子中央。军营内外都有老树,虽然此刻๑老树尚未发新า芽,人在树上藏不住,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炸弹易逃,冷枪难防。一手扶了腰间的手枪皮套,霍相贞开始在房内来回踱步;而参谋长起了身,咬牙骂道:“好哇,狗日的不怕死,作乱作到咱们营里了!”
随即他握了手枪作势要向外指,然而手抬到一半,他发现自己握的乃是一只大香蕉。霍相贞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稍安勿躁,没有大事。”
参谋长讪讪的一擦额头冷汗,拿着香蕉坐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