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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第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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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了红薯,我给姜羊做了他心心念念的红薯干。大群雀鸟在远处的野田里起,还有一种金黄色的太阳。因为煮过之后再晒&#x,田边地头开满了野菊,削去了皮,在大锅的蒸笼里,选那种不大不小的红薯,我就多煮了点。结!”姜ä羊用力点头,“我看到了,但是叶子不好吃。”

“荷花塘!”

黄澄澄的熟板栗还带着一点热气的时候特别ี好吃,

秋高气爽,耳边充斥着它们â,

“嗯,板栗都还没拿出去晒,就给我们吃完了。刚好就能把,

吃完饭洗过澡。

绿色的莲蓬比那种小茶碗的碗口稍小一点,撕开外面那层海绵般的包裹,一个ฐ莲蓬ศ里面多的能有二三十个小,就能ม在里面找到一颗颗椭圆的小莲子,少的也有十几个。这些莲子一颗颗的都很圆润๰,表皮是青色中ณ泛着黄,很嫩的颜色。我把莲子从莲蓬里剥出来,姜羊蹲在那拿起来看了看,似乎想就这么扔嘴๨里尝尝味道。

地里的玉米陆续收回来,因为ฦ不多,它们长得随意,扳几个玉米也就是随手的事。除此之外,豆角也有不少能ม收了。姜羊喜欢吃,我就一缸一缸的开始收下豆角腌上,还留下一些晒干做干豆角,留着冬天吃。辣椒也在不停的红,统统成了干辣椒和辣椒酱被我储存起来。地里的红薯藤长了许多嫩苗,随手一掐就是一道菜。

镇子里早ຉ就荒废,大片倒塌的屋子中ณ间已经长出了两人高的树,从各种缝隙里,甚至从大石头上都长出来,比我上次来看的时候更茂盛了。也许再过几年,这个镇子就会消失,全部ຖ被周围的树和草占据。我们走过最宽那条街的时候,见到了两个个晃晃悠悠过来的丧尸。

我走过一个地方的时候,看着那ว些过去留下的痕迹,就会想,那些痕迹是怎么留下来的?

姜羊低着头戳自己碗里的菜,“那只……不是猫头鹰。”

我们吃饭的时候,猫头鹰还在笼子里扑腾。姜羊吃着东西,时不时扭过头去看一眼,然后瞅着我和青山两个人,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想起从前我家小区前面,种了几棵梧桐树。

我和姜羊青山去山上砍柴的时候,发现村子里两ä棵梧桐树落了叶子,不知道什么เ时候,原本绿油油的梧桐叶,已๐经有些染上了黄和橙色,在阳光底下通透的摇摇摆摆,树底下落了些新变黄的叶子。

算了,随他吧。我点了点头,姜羊就欢呼一声,手脚并用的爬到船边,噗通一声砸下了水,半晌从水里冒出个脑袋,头发的贴在脸上,脑袋顶上还挂着一株苓。

“好了,就到这里。”我说,青山就笑着嗯了一声,从船尾来到船舷边。

我再次喊了青山的名字,他垂着脑袋垮下肩膀,尾巴๒也耷拉在地上,扭头走回来了,尾巴๒拖在地上划拉出一条线。我觉得青山就像是被人骂了的大狗狗一样,沮丧的非常明显。

我仔细的照ั顾着这些田地,青山来了之后也帮了我很多忙,他明白这些都是食物,平时走过田都很小心,生怕自己้的大脚爪子踩坏了什么เ菜,现在看到这一片狼藉,会生气也很正常。

青山没事就学姜羊乱吃东西,这下好了。两个人漱了半天的口,才稍微觉得好了点,见我竟然切了辣椒炒菜,是怎么都不敢碰了,所以最后桌上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吃辣椒。他们见我面不改色的吃了好几口辣椒,眼神都有几分震惊。

姜羊端着水瓢咕嘟一声喝了一大口水,我推着他往外走,“不是喝,是让你漱口,要吐出来的。”

我拉着笼子上面的吊环,把猫头鹰提到门口的石墩上,姜羊和青山就趴在笼子旁边盯着小猫头鹰瞧。这两个一个黄眼睛一个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人家,把那小猫头鹰吓得缩在笼子一角半天没敢挪动。

青山直接点头就把网交给了我,看样子也挺喜欢那只猫头鹰,我觉得他们两个喜欢这只小猫头鹰,估计是因为ฦ小猫头鹰的眼睛有一圈黄色,和他们的眼睛颜色很像。我提着猫头鹰去找笼子,姜ä羊和青山跟在我后头,看着我找出笼子,盯着我的手屏住呼吸。我飞快的抓住小猫头鹰的翅膀,给那小东西提溜进了笼子里,然后干脆利落的把笼门一关。

我想,什么时候再往山上去一趟,看看明天雨还下不下,要是小点了就往山上去瞧瞧。

这几天做的小篮子被他们自己好好的收起来了,还随身带着,我经常就看到他们摸出一串的小篮子玩。

既然不能游水,我也没想一直站在那晒太阳,就沿着河岸走到边上去。那边山脚下有一片阴凉,我还没走到过那边去。我原本是想在那ว遮遮太阳,顺ิ便再砍点树枝当柴,待会儿烤几条鱼吃,可是我到了那ว边山脚,挥起柴刀砍树枝和芒草的时候,却发现了藏在后面的一条路。

太阳越来越晒人,我给所有能找到เ的水稻做了记号,心里也有了个大致的估量。就算这些都结了稻子,还是有点少了,有时间得去周围再找找。我回到เ河边,发现小水池里的鱼๠更多了,青山和姜羊还在高兴的游水,我看着他们开心那样,也有点想下水,但是我这会儿来了月经,为了自己的身体考虑,我也得稍微讲究一点,不能像从前๩那么稀里糊涂了。所以我只站在岸边看着,没有下水去。

青山忍不住说:“我来砍这个ฐ。”

手上除了痒麻,其实没有其他感觉,我觉得是小事,照样干活,但是青山默默的也๣坐过来了,然后默默的把其他的树枝都撇了,他那爪子比我的手可快多了,没一会儿我发现自己没事干,拿着柴刀准备把树干剁๗成一段段的柴。

接下来几天很是忙碌,晒了麦子,然后把麦子从杆上撸下来,摔打能脱下来一部ຖ分,还有一部分只能用手薅下来,这还不是结束,还得用上石磙子。我之前在村子里找到的石磙子表面有些细细的纹路,是很有岁月积淀的感觉。

姜羊哇哇叫起来去追那些没飞远的鸟,咔咔笑着在田à里跑来跑去。自己玩了一阵后还是跑回来帮我一起捡麦穗。

割下来的麦子先随便堆在田埂边,等中ณ午去吃饭,就把这些麦子抱到เ我刚才铺上的厚油纸布上晒晒。

这没什么好自豪的,我已经一个人割过两次麦子了,不仅要自己割,之ใ后脱粒脱๳壳都得自己来,这两年我也๣摸索出一套办法。

对于如何种植,我之前๩是个真正的门外汉,就拿这些小麦来说,我最开始也不太明白什么时候该种,什么时候收最合适,我种它只是因为,两ä年多前我来到这里,刚好就是小麦成熟ງ的季节,那些小麦养活了我,所以我没想过改变,就一直试着种它了。

到了地里给那一片红薯藤和辣椒浇了水,拔了一圈草,发现田边上那ว一茬空心菜抽高了。这菜长得飞快,掐掉嫩芽,过两ä天又会长出来新的,可以吃好长一段时间。

汤也热了,稍微晾凉之后,我只喝了一碗,剩ທ下的全部ຖ给了黑鳞。他烫的直吐舌头,眼泪又稀里哗啦的往汤盆里砸。我觉得这孩子哭起来有趣,看他表情,完全感觉不到เ他在哭,还笑的挺开心,但泪珠子就是从眼睛里往下掉。

这狗肉没有那么好吃,肉不太新鲜了,还有一股腥臊味,烤的也不是很好,有种烟熏๱过的涩味。可是黑鳞笑的那么高兴,又吃的那么เ珍惜——之前他生吃狗肉的时候都是大口大口撕咬的,比起人更像一只野兽。就是现在,他也没有用筷子,而是直接用爪子抓着吃。

黑鳞少年好像是想了一下,才不太确定的告诉我,“我看到过三次下雪,所以应该是出生了三年多。”

但是少年就像个称职的妇科医生那样,给了我答案。他说:“我是出生差不多半年之后才会开始说话的,出生半年后,之前没长好的东西才算是长好了,他应该,也是这样。”

这里面还有一只怀孕的变异母狗。

我走过去,观察了一下那假山群中间的一个黑黝黝的口子。这个洞口原本应该并不大,但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往下挖了,地面下一块都被挖空,就成了一个洞口。洞里面好像还挺大,黑乎ๆ乎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一直都是这样,我从来留不住任何人,不管是父母,还是后来帮助了我教给我很多东西的李姨,和我结伴走过一段时间的朋友,对我有好感帮助过我的男人……他们每一个给我的陪伴,都是以死亡终结。我曾拼命的想要去挽留他们每一个人的生命,可是没有用,人的力量很小,有时候就算拼尽全力,也什么都做不到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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