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以加班为借口和他聊天很晚才回去。我甚至开始想不起我们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做的,我和吕克,
不久。自从和岩网恋后,和他,回家后我就背对着吕克平装作很累的样子睡觉,我在sohu的文学论坛里认。一个博学多才且风趣的男子ื,我开始多报日常开销……没有想到,我的私房存折上一个月多存了五百块钱,我暗自高兴得不行。
当岩一再要求要来珠海看我时,我才注意到เ事情的严重性了。已经没有,我沉迷于这种感情中不能自拔,
我开始少报我的奖金,他的文字总是能吸引我的视线,引起彼此的共鸣。以至于展到我们已经开始情意缠绵,我们一开始只是聊他文字里的文学和情感。他还给我了他的照片,问他是否是我喜欢的类型?他的,其实,在见到เ他照ั片的那ว一刻,我知道,我的心完全被他俘虏了。我的沉默意味着我对他的爱,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但他已经懂ฦ得了我的心思。当他一再要求让他见见我,或者见到照片也行时,我终于没有控制住我自己,我用激动的心情挑了我一张最漂亮最时尚的照片给他,他说他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的美貌,“网上无美女”的说法看来看来是太绝对。他喜欢和正如我喜欢他一样,不仅仅是相貌与才华,而是我们紧紧相偎在一起的心,我们总有谈不完的人生话题,诉不完的情感。尽管我们不曾相见,相隔着千山万水,可是我的心早ຉ已๐经在他的身旁了,相反,我的眼睛里已๐经开始看不到เ吕克平的存在,尽管我们每天朝夕相处。
“我是她老婆,怎么样?你是她小老婆?想找我打架?”我站起身来,估计当时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得那个女人不敢再出声,转身关门就要走。
“你回答不在不就行了?”她的眼睛朝我瞪着,一副不解气的样子。“你是什么人,干嘛ใ睡在吕克平的床上?”
“我们不是还有三万块钱吗?再借个三万不就行了?县里的房我们也是一定要买的,等以后我们挣了钱一定买。”我知道,县里买房已๐经成了我再次破灭的梦,也不再提起,但我会一直朝着这个目的努力的,决不能让婆婆两只狗眼小瞧了我。
“灵灵,还是同意吧,我们只出六万块钱就能有自己楼房了。”
吕克平在家的日子,都是他给我做饭做菜煲鸡汤喝,可是我根本吃不下什么เ鸡汤鸡蛋。除了心情不好,儿子也吵人,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总是一到晚上精神就特别好,而且还老是爱哭,肚量也特别ี大,一天吃个没完。我数了一下,一天要吃三十几次,都快将我折磨死了。人家坐月子是越来越胖,而我半个月下来就剩皮包骨头了。
“……”
“又来了,你的气话怎么เ那么多?可气话归气话,但你不能让我这一个多月时间没有你的消息。”
“可是每天晚上回来看到你安稳地睡着,我的心里非常踏实。”
“既ຂ然怀上了,就生吧。”吕克平说。
我去了医院做了尿检,尿检结果是阳性的,也就是说我真的怀孕了。听到这个怀孕的消息时,我并没有太大的喜悦,因为我们暂时没有能力去养活一个孩子。我很想等再过三四年后再生一个ฐ,那ว个时候我们在经济上就宽裕许多了。
而我,就这样怀着一颗平静感恩的心决心做吕克平的新า娘。
吕克平用出乎意料的眼神望着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赵大姐,您来了,您请坐吧。”妈递给胖女人一把板凳。胖女人随即坐下去,只听到板凳立即出“咯吱”的声音。
这时妈过来了。
“嗯,你好好休息,医生说至少要住院三天,你失血太多了,昨天,昨天把我吓死了。”吕克平哭了,或许那是忏悔的眼泪。
流产的第七天,我上班去了。我的身体原本就不属于我,只属于现实的社会,我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本去浪费,趁年轻能ม打工,就多挣点钱吧,然后去县里买一套新的房子,三室一厅就行,不需要太豪华的装修,也不需要名牌的电器,像个家样就行。不像这间租住的小屋,漆黑潮湿得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窗户外面嘈杂的声音令人神精衰弱。
可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起来。
月子里,我受够了婆婆的气,而且还下冷水给儿子洗尿片,没有吃过一丁点有营养的,第一次流产,不仅没有休息,还受着吕克平的冷落,这次,我却是在泪血中扼杀的生命,也才休息了七天,更是吃不下什么东西去营养自己的身体。我开始刮风下雨就腰背痛,头痛也来得厉害,更为严重的是失眠,安眠药也吃了有至少有二百粒,先是从一粒再到二粒再到三粒才能睡下。
终于的终于,我又落下了胆囊炎和胃下垂的毛病。
接下来的日子,吕克平对我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似在用忏悔的心态每天伺候着我,不让我洗衣,不让我做饭,还天天照ั着书给我煲广东靓汤喝让我补身体。他开始学会陪我散步去公园,偶尔陪着我去街上逛逛,他时刻都在小心翼翼地在我面前学做着一个模范丈夫。我很难得看到吕克平在我面前夹着尾巴做人的样子,看上去很可笑,但时常会被有所感动。当我下班回家,看到一个从来都不曾下过厨房给我做过一顿饭菜的吕克平满头大汗在厨房忙碌的样子,我确实挺受刺๐激的。我时常会想:要是早这样该多好?我虽然并不渴望和欣赏男人为女人做一日三餐,但偶尔为忙碌的妻子和上学的孩子下下厨房做一顿饭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吃着自己丈夫并不可口的饭菜,比世上任何一件事都来得幸福和满足。
他后来还打电话让他妈妈托人带了几只土母鸡给我,在药店为我买来人参和当归放进鸡里一起炖。可我根本喝不下这么大补的营养东西,他就一口一口地喂着我吃。他喂我鸡汤的时候,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应该感到เ高兴还是悲哀?为何男人们都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呢?是不是这一切都来得太迟了?可是,我们的婚姻ี还不到三年不到,或许这只是一个ฐ磨合的时期吧,再或许我应该原谅他。
半年后,我的身体在吕克平的精心照料下基本恢复。
有一天晚上下班回去后,吕克平突然问我。
“灵,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我当时正在敲打着键盘。
“你还爱我吗?”
我敲打键盘的手略๓微地停了一下,然后再继续。
“爱我吗?”他又问。
我爱他吗?我并不爱他。
“你是儿子的爸爸。”我回答。
“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เ了?”
“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你还认为你值得女人去爱你吗?”我问。
“我是有罪,可人谁能无过,又不是圣人。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了。而且,那ว是因为我太在乎ๆ你呀。”
“你在乎我吗?你一直在伤害着我,包括你的家人。”
“你一直在我心目中是最重要的。都是酒坏的事,这辈子我再也不喝酒了,第一次喝酒就犯下大错了,灵,都过去了,你原谅我,一定要原谅我。我们和好吧,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是啊,我不原谅他又能怎样呢?我又不能和他离婚,而他也从来没有过和我离婚的念头,这多半年来他都在用心弥补着他的过失,这些我都全部ຖ看在眼里的。而且他毕竟是孩子的爸爸,毕竟我们曾经有过一小段的美好时光,毕竟我们以后都要这样走下去的不是吗?
我转过身去,看着正用双手抓着头的吕克平,那ว一刻我现他很憔悴,也很可怜。
“我原谅你了!可是,如果你再一度伤害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们就彻底完了。”
“灵!”吕克平走上前来抱住我,失声痛哭起来。“灵,我一直是个不善于表达和处理感情的男人,要不然也不会伤害赵小华,更不会伤害到你了。赵小华已经失去了,可你,我不能再失去你,你明白吗?不管你做过什么เ,我都不介意。因为ฦ这一切的伤害,都是我带给你的。灵,你能原谅我,我实在太高兴了。”
“再有,以后别老在我面前提赵小华,我不爱听。”
“嗯,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你说什么เ我就做什么,什么都听你的。”
“真的吗?”
“嗯。真的。我不能再伤害你。我太可恶了,是吧。”
吕克平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笑了。很久没有看到吕克平这样笑了,而我,第一次用一种原谅的心情冲着他也笑了笑。我现我原来是一个软弱没志容易哄的女人,特别是在吕克平面前,总是无数次地原谅和妥协。
自上次流产后到今天已经快半年了,半年时间里吕克平都不曾碰过我一根头。而这一天晚上,吕克平要了我,他很温柔,生怕伤害到我,而我也总是极力地迎合着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个恐怖的夜晚。
吕克平满足了,而我却依然被那ว天晚上的阴霾所笼罩,那是我一生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