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婶子呀!
小米放下两个裤。跟猫春娘打,
二姑看了一阵小米的,脸上有些费事地笑了一下,”小米稍微停了一下。我这没咋的,心里酸得把眼泪也铳出来了。从后身看,吃力地装出像平常的样子走路。可是,不管她咋的咬牙,髁膝盖上的疼还是让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两个肋岔子也随着喘气儿一阵一阵地疼。回头瞅了一眼猫春娘,重新拎起那个ฐ包着白。她咬着牙强忍,小米的影子像根干柴棒子一样显得瘦小,打这孩子七、八岁的时候起,十来年了,就整天,这孩子越来越更像个大人了。也就是这十来年的光景,担着姊妹几个ฐ的委屈和冷热,小米这孩子一直用她这样。以后要是谁家娶了小米这闺女,那就是谁家八百辈子烧了好香了,家里地里,里里外外,她小米一个人就能支撑下一多半啊。
二姑的心里给小米的话说得有些酸酸的慌,像给灌了一胸口的老陈醋,又像给人用绳子扯着了心肝肺使劲儿地拽了一样,小米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