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里面穿东西了吗？结果被他堵住了说了几句，”
“我课间操的，”
“各科课，你往死了勒我干什么？忍不住出声反抗了一句，”
方慕安被搂的呼吸不畅，应该还没，你快找他们交，结果就被他偷袭了。”
康时年彻底被炮轰，好半天才反过神来，“什么叫抱了你一下，怎么เ抱的？“哎，我不想听，想绕开他下楼。”
两ä个人对视了三秒钟，康时年才记起今夕是何夕，他的脸就红了，一想到昨天，看也不敢看方แ慕安，咕哝问了句，”
？“几点了？”
……
康时年看看四周，不自觉就打了个ฐ激灵，“我坐哪？”
“好像也不是，我从小学三年级就开始这么เ做了，直到初ม一下半年才有效果。”
大多数同学的反应都是感叹康时年是个奇人，连方慕安这种完全跟他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他也能ม找到相处的平衡点。
“我给你做媒了？还谢礼。”方慕安自觉受到了安抚，情绪也稍稍平静，斜ฒ着眼打量康时年，“你到底要干什么เ？”
方慕安撇撇嘴，费劲巴拉地蒙完了除了作文以外的题目，拿过康时年的答案一对，又是一片惨烈。
方慕安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皱着眉头同康时年欠一欠头当做道歉，收胳膊趴桌上准备睡回笼觉。
然后跟康时年做了同桌，成了朋友。
“你做什么服务？”
方慕安总觉得康时年是故意要整他，可又抓不住他什么把柄。
康时年做物理卷子做的心不在焉，回头看方แ慕安，方慕安正在静音玩手机游戏。
“你玩什么呢？”
“连连看。”
“这么弱智的游戏有什么เ可玩的？”
方慕安按下暂停，抬头回他一句，“我也想玩高级的，你家不是没有吗？”
康时年把笔扔了也不写了，爬上床看方慕安玩连连看。
方慕安被看的连输了几次，“你自己没手机吗？看我的干嘛？你作业写完了？跑来干闲事？”
康时年被教训的一头黑线，“你还有脸管我，你自己้的作业不是也没写吗？”
“我不像一样你有考省重点的潜力……写不写又有什么关系？”
康时年鼓鼓腮帮子，“考不上省重点考市重点，考不上市重点就上普通高中ณ，你现在是连普通高中都不想上了是吗？”
方慕安被呛的说不出话了，长叹一声，拿起英语书默默背单词。
康时年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下次摸底考试你数理化别再交白卷了，看看自己到底能ม打多少分也是好的，早点有个规划，也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努力。”
方แ慕安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却并非没往心里去。
康时年回到书桌前继续写卷子，康妈妈进来送牛奶的时候看到两ä个ฐ人都在认真学习，十分满意，还特别ี嘱咐了几句早点睡。
方慕安喝了热牛奶，全身都热腾腾的，跑去上了个ฐ厕所就犯困了，钻到被子里打哈欠。
康时年做了两张卷子，也有点累็，关了大灯，敲敲肩膀爬上床，蹭着身子挤方慕安，“你往里点。”
方慕安迷迷糊糊地挪了挪身子，“这么大床还不够你睡。”
康时年随手把床头灯关了，瞪着眼睛等视觉适应黑暗。
两ä个人沉默了几分钟，方慕安忐忑不安地问了句，“刚才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什么气？”
“就是我说你那ว个什么……”
“哦，没有。”
康时年不太想就这个ฐ话题继续讨论，回答也懒懒的。
方慕安听他口气有些颓๙然，明知道不该多说，可还是忍不住火上浇油地加了句，“我就是开玩笑的，这种事本来也很正常，其实那天晚上你在我家时，我也知道你去洗手间了……”
康时年一下就听懂ฦ了，羞耻的像被人扒光了游街示ิ众，好在四周一片黑暗，方แ慕安看不清他红的发紫的脸。
“方แ慕安……”
“嗯？”
“你恨过你父母吗？”
康时年明知道方慕安家里的事是他的禁忌，可他还是问了。
“其实也没什么เ可恨的，大概ฐ是我运气不好吧，而且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我现在连想起他们长什么样子都很困难，这些年我姑姑也从来不许我和我妈妈见面，反正……就那ว么回事了。”
康时年突然觉得他比方แ慕安幸福好多，可他心里却忍不住酸酸的，“你以后想过干什么吗？”
“什么干什么？”
“就是职业规划一类的。”
“还职业规划ฐ！我的职业规划呢，很简单，就是什么เ时候不上学了，我就去送快递。”
“啊？”
“啊什么呀啊，送快递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勤奋就能挣钱，每天生活简简单单的，养活自己้应该是没问题了。”
康时年竟不知怎么接话，憋了好半天才问了句，“我不是问你能做什么，是问你想做什么，你就没有什么特别梦寐以求的职业吗？”
“梦寐以求啊，”方慕安拖长音重复了这几个字，“现在来说，就是送快递了。”
康时年觉得他在对牛弹琴。
方แ慕安反将一军，“你呢？你想好以后要做什么เ了吗？”问完这一句，他又呵呵笑了几声，“你别告诉我你想当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