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人生舞台不该设,只要可以,不仅仅是摆pose耍酷,无论是哪里,一切才刚刚开始,我不想停下,而是让你能想象出一个精彩万分。原本就喜欢动感一点、有力量一点的音乐的我,同时也委婉地提醒:demo很好听,但不一定适合你唱哦。
魔术师变着魔法、龙战骑士开着机车、牛仔在酒吧跳舞,音乐性也丝毫不差ๆ,我想往更远的地方แ继续走&,音乐本是最好的路线。
收到邮件的同事们先是肯定了我的积极态度艺人的特享优,也希望自己的每张专辑能ม有一个可以代表我的形象点,让视听高度结合,
这是一种很保险的做法。无论是唱片还是,沿袭比赛时的印象积分,先保住已经收获的粉丝基础,看看同一届的兄弟们。然后再通过观望ู,陈楚生是忧郁文艺青年,苏醒是海ร归嘻哈小子,张杰是实力唱将,吉杰是成熟型男,这些都是他们从最初参加比赛一路走下来获得的印象积分。由á浅到深,到เ此时已是约定俗成了。那我一路下来让人说得最多的是什么?甜而谦和的笑,一张毫无冲突感的脸,一副清亮亲和的声线,一身阳光少年的装扮,粉丝大多数都是各年龄层女性。尤其是在我接拍了那部轰动一时的偶像剧之后,这个“乖”字在我的身上再次得到强化。
我恨坐在地上那ว个人,抓住了一个歇斯底里的机会,就爆式地把压力和责任推卸到เ别人身上。我恨坐在地上那个人,是你自己说喜欢音乐,没有谁阻止你,再大的脾气也掩饰不住你心虚。
“不对!”
冷战开始了,凭借叛逆期那股劲,我跟妈妈僵持了很久ื,心里再忐忑也绝不松口。我非常害怕自己重蹈妈妈的命运,迫于现实放弃自己้的音乐梦想。妈妈把自己在各种歌唱比赛中拿过的奖牌和证书放在一个红箱子里,尘封了几十年。我渴望带着自己的红箱子走得更远。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以为ฦ自己很像内敛慢热的爸爸,凡事愿意为大家“先试试再说”。现在看来,潜伏于骨子里的那份执拗,我完全沿袭了妈妈的基因,只不过跟她比起来,我显得好商量一些也许是因为ฦ不确定,而表现出的优柔寡断ษ,如果对事情没有足够的把握,就会在内心偷偷做自己,耐心等待翻牌,算是个ฐ常年自我博弈型选手吧。
必然不可能ม。
是的,现在的我已经当了好几年的职业“偶像”。这个ฐ词一般可以理解为“众人追捧或争相模仿的对象—idol”,比idol更成功的叫i9都有偶像的含义,前者主要指众人追捧和模仿的对象,而i9对于追随者来说更具有神圣的意义,倾向于“标志性人物”。
老板并没有急于让我给她一个答复,而我,也确实需要先考虑考虑。
做唱跳是在我脑แ海里已经盘旋๙了很久的一个构想。从这几年的行业趋势来看,韩国的电音舞曲制作技术已居亚洲前沿,现在公司提供机会让我去韩国学习制作唱片,应该比在国内有缺失的制作链里自己้瞎琢磨更有效。当构想真的就要变成现实时,我居然又开始犹豫起来。这毕竟跟少年追梦时期不一样,自从2008๖年之后,妈妈就说我变化很大,以前为了喜欢的事情会不顾ุ一切,近乎ๆ偏执,现在也还偏执,只不过学会了考虑后果。
双鱼座大概都会这样,平常喜欢以理想方式去幻想,可当幻想有机会兑现时,又会变得很实际。摆在我面前的,就有一些很现实的问题。如果决定去韩国,代表着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会在国内活动,媒体和歌迷都见不到我。然而,偶像是必须靠长期频繁密集的曝光活着的,当下演艺圈推陈出新า那ว么频๗繁,竞争那么เ激烈,一两周不见,可能就已经把你从脑海ร里清理掉。
还没想出一个结果,我就去了广州,参加那一年跨年演唱会,彩排之前,老板安排我跟c公司的会长安代表在酒店碰面。安是一位儒雅的韩国人,我们虽然没有聊到什么,但是彼此留下了一个好印象。我真正做出决定,是在飞回北京的航班上。
一上飞机,现老板的位置正好在我旁边。等我把行李放好在座位上落座,安全带也系好了之后,老板开口了:“怎么样,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了吗?
“啊,现在?我可以再想想吗?”我脑海中浮现出跟安代表见面的情形。
“呵呵,看出来了,你还是很担心啊,要不把顾虑说出来,让我帮你一起想。”
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也就索性把心中顾虑一吐为快。说完,我双眼定定地看着老板,真诚地希望她能帮我拨开这些疑ທ虑,我很看重这个机会,只是不想有什么瞻前顾后的事情,让我无法全心投入。
老板哈哈大笑:“很高兴你现在可以把事情想得这么周全。不过,这次是两个ฐ公司深思熟虑后合作的一个大项目,而非一《千方百计》或一张唱片那么简单,你的这些担忧,也包含在双方แ的讨论内容中ณ。放心吧,等回到公司后,我再给你一枚定心丸。”
这颗定心丸就是天娱ຉ和cນ两家公司经过反复开会,帮我量身制订的一个完整计划:先是培训,公司帮我找了一些优秀的老师,提供详细的培训内容和计划,课程设计非常完整;然后是制作,我可以在众多制作人选项中自由挑选最适合的。四个月的时间里,我还可以参加韩国的节目,学习台前幕后的制作环节。
63看完整套计划ฐ后,我心里踏实了很多。虽然还是有点担心中韩的音乐审美标准差别,万一中间出了冲突,我们语言又不通,要怎样解决?制ๆ作包装完毕回来后,是否能够被本土接受?
“算了吧,魏晨!”
连续想了几天,想到脑袋混乱的我,忽然厌倦了这种“两全其美”的奢求,这个世界上没有零风险的机会,却有不再重现的机会。
“出吧,这绝非一次盲目的冒险,更非贪图侥幸的逃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回到原点,离我所期望的那个魏晨,更近一点。”我对自己说。
到一个ฐ没有粉丝,没有title头衔,没有任何专属欢呼或专属偏见的地方,回到最初ม那个想要唱歌想要表演的我,重新检视自己,能不能为当下逼仄的处境重新打开一个缺口?也许四个月之后,并不一定就真的让我脱胎换骨。
但那又如何,至少捡拾起当下的状况并非难事,如果我对世界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又怎能自由地活下去?
好吧,韩国,我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