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路的,我已经不关心这些了!早晚会把元小伟弄死,你另外找人吧,像鸡头这么干,"ิ
小李曾经不屑。把厨房里的垃圾倒掉,"
我上班的那条路上,大清早就开着๒。我还是继续扛着竹梯换灯泡吧,凡是遇上什么带电操作的技术活,我一概往后面退,像意大利人一样耸肩摊手说:"我不会,摸电门是有窍。只要鸡头不让我去,随便谁死了都可以:土方车,化工原料车,这三种卡车。还有大粪车,土方车马力强劲,大粪车臭气熏天,不是剧毒品就,化工原料车更是不得了。有一次遇到土方แ车和大粪车在街上飙车,这两个舒马赫的快乐่变成了行人的灾难,黄土和大粪在车屁股后面飞溅,像雨却是粘的,像雪却是黑的,像火山灰却是臭的。车过之处,路人哇呀呀一片惨叫。
小李指着白布兜子,大声喊:"这是黄春妹的胸罩!"
我问鸡头:"黄春妹是谁?"ิ
我说:"ิ你把我训那么惨,适当的时候也该奖励奖励嘛ใ,不能总是给我看棍子,而不给我吃糖。"
钳工升级为电工ื,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我对我爸爸刮目相看。虽然化工ื职大已经泡汤了,但毕竟不是我爸爸的错。这么一想,我心里就平衡多了。电工也不错,至少我已经到达了工ื人阶级的顶峰。
白蓝说:"你一辈子就靠砖头去过日子吧,你读大学,你结婚,都揣着块砖头去吧。"
白蓝说:"你拍他,于事无补。"ิ
"噢,面没有问题,问题都在荤菜上。"ิ她说,"帮我个忙,把这几个药箱子搬过去。"我替她搬箱子的工夫,又蹿进来七八个人,找她配药,拿到药以后就倏忽消失了,动作轻快得跟鬼魅一样。我说这家伙有点像闹霍乱啊。白蓝说:"你见过霍乱吗?你别在这里添乱了。"
那四个人之中,有一个高大的长头对我说:"你好像是路霸的弟弟吧?"路霸是我堂哥的绰号,他像我这么เ大的时候,一直在电影院一带混迹。我立刻就承认自己้是路霸的弟弟。长头说:"嘿,你小时候我带你去收过保护费的,你还记得吗?"ิ我说我不记得了,好几年前的事了。长头说:"好几年不见,你变化太大啦。"这话就奇怪了,既然变化太大,怎么又把我认了出来?长头接着说:"ิ你现在长得跟路霸一模一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