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没什么特别的,她第一次跟,妈妈说。反而记住妈妈说的这句话,所以就记住了。按理是,我记性那么เ差,完全是靠妈,她经常说。我想,如果小海家猪圈要是经常着火,我也会记住的。就是说,我记不住小海家猪圈着火这么大的事,但妈妈后来经常说这句,我才两岁半,比小海家猪ä,反复地说,从我三岁前一直说到我七岁。妈妈不说,七岁以后,因为ฦ我和妈妈已经到爸爸单位上生活了,做城里人了。是爸爸亲自来接å,我记得很清楚,先是坐了汽车,然后坐了火车,然后又坐汽车,这样过了三天才到爸爸单位。一路上,妈妈好像知道以后不可能ม再说这句话,所以老是在说,说了很多很多次,每次说,她总要把我抱在怀里,又是亲我又是逗我的。
这封信使犹豫中的陈小村毫不犹豫地将上封信找出来,连同这封一起扔进了垃圾桶,而且当后来华玲再有类似的信带有威แ胁寄来时,他也不再犹豫来犹豫去,总是看过就扔掉了。他想,与其等下封信一起扔掉,还不如马上扔掉。从结果看,他这想法是对的,因为ฦ华玲不断地在为她咬紧的牙关中泄露的不友好的言辞表示歉意,请求谅解。
我老是在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不要我了。我想不出来。只要你能ม说出来,我一定会去改的。事实上从认识你后,我每天想的都是怎样才能ม让你高兴,只要你高高兴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เ都可以改变。但我不能ม不要你,除了这个,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而且我一定全部答应你。我就是这样,很懦弱,也很忠诚……
这个所谓的“等着”,意思肯定是让华玲等着跟他结婚,而不是让她等着去死——世上不会有这么เ恶毒的人。所以,华玲耐心地等待着陈小村有一天带她去领ๆ真正的结婚证,哪怕这张结婚证只有很短的有效期——很快就得改变成离婚证——甚至在短暂的有效期间也只是形式上——等等这些,华玲都无所谓,可以说都愿意。这不是聪不聪明、傻不傻的问题,这是华玲天性的问题。在华玲看来,像白小米一样做女人是奇怪的,甚至是愚蠢的。她承认自己在表演和许多事情上没有白小米聪明,但在做女人这个问题上,她不承认白小米比她聪明;她似乎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指证白小米作为女人的无知和轻慢,比如随便跟人同居,随便抛弃跟她同居过的男人。这么เ多年来,华玲对白小米的不满和指责总是这么เ一句,很简单,但在华玲眼里却很丰富,很深刻:
“你跟我做爱了。”华玲盯着陈小村说。
表哥抽着烟,过了好久,才冷冷地说:“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这是适不适合的问题,你没谈恋爱,不知道……我想,这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要担心。”抽了口烟,又说:“玲玲确实是个ฐ不错的人,正因为不错,我想她应该找个比我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