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是林正军做东,一行人去了县城赶汽车,谁也拿他没辙。说个评书啊,这老货死活非要看热闹,晚上就把他们。请几个人好好吃了一顿,都有。
锅子是那种老式的灶台,结果他们有的人就自发主动成立了各个剧社,租下个小剧场开始演出了,唱个评剧啊,京剧啊,大鼓书啊,
柏强带着田,一直。
但是这群人总不能喝西北风,烧柴火的,何向东负责烧火,特别香,要说烧。
这番狠话出来,连带着何向东都紧张了起来,被师父逼的够呛,每日练功特别苦,他在心里也一直在思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让师父这么紧张,何向东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叔和师哥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不打扰他们,连他师弟的挑战都没跟何向东说,看何向东没惹出事来,就背着手又回去了。
何向东听得很仔细也很认真。
临走前,柏强再一次托付张玉树以后要捧他的宝贝徒弟,张玉树也爽快地答应了,方文岐则是再一次警告何向东别惹事,否则往死里头抽他。
树林树叶发生不绝于耳的沙沙声,鸟儿们都出来,站在枝头,各种兴奋愉悦的叫声响成一片,杂而不乱,非常具有观赏性。
“那是。”何向东打板再唱:“那张大妈也没有了辙了,回过身来呀又问我‘大哥’……”
何向东又端起一杯来,咯噔咯噔喝下去,眉头都拧成一朵,抿着嘴来了一句:“真骚气。”
马家在相声界的地位也是相当超然的,马三立老先生就不用说了,听相声的没人不知道马三立的,其本身也是相声的第四代传人,寿字辈的老先生。
方文岐老脸上也露出笑容,道:“你可别埋汰人家妮儿了。”
方文岐继续道:“你看看这孩子怎么样,你看看能不能传他点什么?”
九字儿写出来是金钩独钓,
何向东倒是半点都不怕,他就是今天来凑一热闹的,明个儿就不来了,算是票友性质,谁怕谁啊。
这位教导主任是个中年男人,何向东对他说他是石家的远方亲戚,想转到这边来上学,先来学校听听课,再办转学手续。
大石头在何向东底下说道:“还行,东子也不重,压上来刚刚好。”
方文岐看看四周,陷入了回忆,又看着他唯一的徒弟,默默叹道:“现在真的跟我们当初不一样了。那时候可比现在热闹,什么样的手艺都有,北京的天桥,天津的三不管,南京的夫子庙,老手艺人可多了,各行有各行的买卖,各家有各家的绝活。”
方文岐和何向东把借来的凳子还回去,说了不少感谢的话,然后一老一少逛起了集市。
“哦?”
何向东心里顿时一松,包袱响了,继续道:“这不可嘛,那ว街上的人都看疯了,嚯,这老鸟……”
方文岐在前面一招手,说道:“东子,快过来。”
卢伯三老先生原本是评书门第八代传人,伯字辈的,后来也改行说相声,被相声八德之一的焦德海先生代拉为师弟,艺名卢德俊,是相声第三代传人。
其实按照相声的艺术水平来说,方แ文岐是远远超过黄华的,但是黄华却是给方文岐捧哏,原因也很简单,黄华不会逗哏,他说不了,只会捧,方文岐倒是捧逗俱佳,他可是相声十二门功课学全了的人物。
换好了大褂的何向东,喜滋滋问方文岐:“师父,我等会唱什么啊?”
第二天凌晨四点,方文岐就把何向东叫醒了,一老一少,带上几个ฐ馒头,趁着月色就骑车出发了,何向东坐在自行车后座,手上抱着个巨大的包裹,里面是表演用的道具。
方文岐笑笑,继续问道:“相声分很多种,有咱们学的传统相声,也有在电视上表演的新า型相声,还有拿着吉他表演的乐器相声,你喜欢哪一种?”
何向东是不知道这些的,这货现在也正忙呢,从家里拿来了盐,葱,还有浸了几张干的荷叶,现在入秋了,新鲜荷叶是找不到了,只能用干得凑合一下。
何向东急忙道:“哎哟哟,哥,哥,你赢了,你赢了好不?”
“花二百钱买一小猪,吱儿吱儿喝水,嘎嘣嘎嘣๑吃豆,解墙头一扔过去,啪的一声,您猜怎么着,死了。”
田佳妮反倒是把心悬了起来,很是担忧地看着何向东。
听的田佳妮目光是异彩涟涟,看何向东的眼神都带上崇拜的色彩了。
《劝人方แ》也叫《庄公打马》,名如其意,是劝导人方正,劝人向善的,用唱曲的方式,用简答易懂的话语,唱出朴实的价值观,还是非常有意义แ的。正所谓“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台下人也笑,都被何向东给逗乐了,连菜都忘记吃了。
何向东满意道:“不缺了,这些东西就足够了。”
“要不……让我试试?”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想了一会似乎ๆ觉得这样说自己的长辈有点不合适,又改口道:“我方แ大爷才不是流氓,就你是,哼,小流氓。”
田佳妮边哭边道:“我师父嫌……我笨……怎么……怎么都学不会,你……你也说我笨……我……我……”
84๒年的天津郊县交通根本不像后世那么拥堵,那个年代汽车可是个罕见的物事,所以小孩儿在路上撒欢也不用担心什么,留神点自行车就行。
方文岐看的好笑,黝黑的脸庞露出一点笑容,道:“说一段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