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包在纸里的火

关灯
护眼
第十九章 审 判(1 / 2)
强烈推荐: 青龙红凤 真武之巅 世界的旋律 妖女倾城 缠绵绯侧,总裁的18岁小新娘 烈火青春Part11 坏马要吃回头草 朱颜血·续· (空间+影视)民国记事 完结

那天早晨,

坐下以后,好像多摁几下电梯就会来得快一些。

那个网站宣,不断用力地摁电梯的下行按钮,看见萧原正在等待另一部下行的电。当我搭电梯到,“都市报影响力:投票日期截至当。”

当我迫不及待地把水晶沙漏从包装盒里拿出来之后,还来不及欣赏它,我又现了一个秘密:在盒子里面,还有一个厚厚的信封。我看到他神色匆忙,萧原立即告诉我,“我有一个计划。投票规则是:所有网友均可自由投票,且每人每月只限投一票,但需记名并认真填写个。为防作弊,网站工作人员将根据投票者填写的资料随机回访。我就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足够,

在他向我描述那道裂缝时,于是问他楼盘的开商是谁。当他告诉我那个开商的名称时,我把它记在新闻线索记录本上。但我认为,他和我做的都是无用的功课,一般情况下,不会有记者在这条线索后面签上自己的姓名。

2.把崔哲喜欢的那些女影星海报从办公室的墙上撕下来,扔进了垃圾堆里。

在那场风暴开始之后,崔哲出场了。崔哲从来都没有服从过我的安排。但这一次不同,当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会跳出来的时候,他就跳出来了。也许他认为拳击比赛前的试探阶段已经结束了,所以他跳了出来,并且在萧原出手的时候也挥起了拳头。

我赶到会议室时,里面几乎已经座无虚席。那次会议是在本报最大的一间会议室里进行的,它最多能够容纳15o人。

田磊后来告诉我,事先谁也没有料到,那次宴会进行到最后的时候会陷入几乎无法收拾的尴尬境地。

他姓曹,但不叫老头(我估计不会有父母给孩子起这样一个名字)。在他没有被法庭定罪之前,为了避免侵犯他的权利,报道这件事的记者给他起了“曹老头”这个化名。后来一段时间里,这个名字从一个具体的人延伸到了一类人,报社记者们经常用它来指代那种年老的嫖客。

说实话,在观察“服务台”这个版面一段时间之后,我认为它并不算成功。在“收买人心”的宗旨和锦旗的刺激下,“群工组”的记者们开始相互攀比。有时候,他们的举手之劳也会占据较大的版面,他们还学会了在报道中进行自我表彰。

在报社里,“优秀记者”需要部门主任的提名,但“提及率”并不需要,它完全由读者投票产生,就像电视选秀节目中的观众短信投票一样。但是,想要让读者投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知道,读者一般不会去注意一篇报道的作者姓甚名谁,除非他们欣赏那篇报道并且想要了解它的作者。所以,如果一个记者想要抓住读者的注意力,就得想办法搞到别人也想搞到却搞不到的东西。

我接听了这个电话,并且耐心地听完了于薇讲的这个故事。我承认,有那么一会儿,我被这对父女的故事打动了,我希望自己能够帮助这个可怜的女孩找到她失踪的父亲。

与接听读者来电相比,接待读者来访需要多付出一些劳动:搭电梯从17楼下到一楼。一般情况下,一楼保安在通知我们有读者来访之后,会把来访者安排在一楼大厅的一间接待室里等候。

3.找交警,打听事故责任的认定情况以及处理结果。

周自恒是这个大家庭的“家长”。在创刊前进行的一周培训期间,他向我们显示了自己崇高的理想、渊博的学识和敬业的姿态。当然,令我们印象深刻的还有周自恒出众的口才和极强的煽动能力,他的讲话经常能让我们热血沸腾。他使我们相信,即将创办的《北方时报》将成为报业市场中的奇迹,而我们将是这个奇迹的缔造者之一。

这个问题很突兀。如果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我会说崔哲是一个英明并且很有才华的管理者。但是我说过,我对萧原有一种奇怪的好感,这种好感压迫着我,使我不想对他说谎。另外,你大概已经看出来了,我对崔哲抱有恶感,尽管我一直敢怒不敢言,却总是希望自己能有机会表达这种恶感。萧原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在他与崔哲生了那场“较量”之后,我认为他是一个安全的倾诉对象。

但报社最终录用了他。或许那些管理者欣赏他老成持重的样子,或许他与某个管理者有某种亲戚关系,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不管怎样,萧原被报社录用了,并且在面试成功后的第四天出现在我面前。

在成为存车处看门人之后的十多年时间里,他的工作一成不变,但他原来所在的《北方日报》却生了一系列变化:它由一个报社变成了一个旗下拥有十报两刊的报业集团,其中包括《北方时报》。

我还看到了肖彤,她一直默默地坐在一个角落里。当然,我还看到了那个被敲诈的市负责人和举报崔哲的那个市员工,他叫沈子方,《都市早报》那篇报道中的“小方”。他们将作为公诉机关的证人出场。

崔哲出庭了。与我想象的不同,他的样子很平静。他向旁听席上扫视了一圈。看到肖彤的时候,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话,但他终于什么都没说。接着,他转过头去,目不斜视,在法警的押送下径直走向了被告席。

在短短的时间里,我想起了我与崔哲曾经的友情,想起了我们的争吵,想起了他后来的改变……这样的联想使我很伤感。

代表公诉机关出庭的是几个年轻人。他们中的一个先向法庭提交了一系列证据。根据那些证据,公诉人认为,崔哲应对至少五起敲诈案负责,涉案总金额53万元——依照案的时间顺序,第一笔是2万元,此后四笔分别是1o万元、16万元、15万元和1o万元。

接着,沈子方、市负责人和另外几个我不认识的男子作为公诉机关的证人,向法庭陈述了案时的一些细节。

证人陈述完毕,公诉人开始向崔哲提问:“请你说一下这53万元赃款的去向?”

“我已经跟警察说过了。”崔哲神情木然,声音空洞。

“你向法庭再说一遍。”公诉人大声说。

崔哲犹豫了一下,然后用背诵课文一样的语调说:“从市弄来的1o万元已经被警察追回。我的银行存款里有2万元,已经被冻结。另外15万元交给银行作为买房的付款。还有9万多分三次送给了我的总编辑周自恒,第一次3万元,第二次2万元,第三次……”

公诉人打断了崔哲的陈述,他提醒崔哲如果没有证据就不要指名道姓对他人横加指责,否则对方有权起诉他诽谤。

崔哲想了想,对公诉人说:“那你们就当这笔钱被我花了好了。”

公诉人有些恼怒,但他克制住了,继续提问:“还有17万去哪里了?”

“9万多用来填补一笔丢失的读者捐款……”

“为什么会丢失?”公诉人再一次打断了崔哲的陈述。

“我不小心丢了。”崔哲说。

“但是,”公诉人说,“根据我们的调查,事实是,这笔钱被人敲诈了。”

崔哲沉默。

“你为什么不愿意说自己被人敲诈了?”公诉人问道。

“因为我忘了。”崔哲面无表情。

崔哲冷酷的样子似乎激怒了公诉人。他突然提高了声调:“还有8万元去了哪里?”

崔哲犹豫了一下,答道:“都被我花了。”

“花在哪里了?”公诉人的脸涨得通红。

“吃、喝、玩、乐都要花钱,总之都让我花光了。”崔哲漫不经心地答道。

公诉人并不甘心得到的只是这样一个答案,他继续问道:“到底花在哪里了?”

崔哲仍然面无表情:“不记得了。”

公诉人不再追问,开始总结陈辞。他说,作为一名报社记者,崔哲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屡行敲诈且屡屡得手,一方面为自己非法牟利,另一方面也纵容了那些商家损害消费者的行为,助长了社会不良风气。另外,在接受检方讯问时,崔哲并无悔过表现,也没有主动退赔赃款情节。公诉机关认为,崔哲犯下的罪行性质和社会影响都极其恶劣,因此请求法官严惩。

接下来,崔哲的辩护律师出场。他先说明,他将为崔哲作罪轻辩护。他说,崔哲的行为虽然恶劣,但情有可原,因为他也是报社内外的那些“潜规则”的受害者。他之所以敲诈,是因为他曾经有些稿子被报社高层以各种理由毙掉。当他后来知道报社高层在“毙稿”过程中偶尔会收受贿赂的时候,他认为,与其让报社高层收取好处费而自己经过一番辛苦却无所收获,不如自己直接借此牟利。

律师说到这里的时候,一直站在被告席上沉默不语的崔哲突然举手,示意他要说话。

法官想了想,同意了。

崔哲扫视了一圈旁听席上的人们,开口了。他说:“我知道,旁听席上坐着许多我以前的同行。大家都在等着我说话,如果我能说出一些有意思的话来,你们的稿子里就有东西可写了。我说的越有意思,你们的稿件就越有可能成为头条,你们也就越容易被领导赏识。如果被领导赏识了,你们的日子可能就会好过一些。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是怎么想的——我在都市报里工作了7年,我现它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看上去它像是一个事业单位,承担着公共事务,比如向公众传递信息,代表公众进行舆论监督等等,但是,另一方面它又是一个企业,以赢利为最大目标,用广告费养活编辑记者。这是一组矛盾……”

公诉人突然站起来打断了崔哲的“演讲”,他认为崔哲所说的与本案无关。但法官似乎有兴趣听下去,他示意崔哲继续。

崔哲继续说:“这是一组很难处理的矛盾,连报社领导都难以把握,更何况年轻、涉世未深的编辑记者。我们进入报社的时候大都年轻气盛,对社会和职业的看法正在逐渐形成,我们也有一些美好的愿望,希望自己像新闻学院老师要求的那样‘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被社会接受和认同。但是,另一方面,我们又游走在体制之外,像是临时工,根本不被所谓‘主流社会’的人们所承认,甚至还会被一些体制内的人们所歧视。这些我们都可以不在乎,但我们在乎自己的生活。你们知道,作为一名聘用制记者,在许多方面都没有保障。对我们来说,未来是不确定的,今天是个记者,明天犯个不该犯的小错误、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都有可能被开除,即使做得很优秀当上了部门主任又怎么样,仍然是个临时工,仍然可能朝不保夕。在这种惶恐的心态下,做事难免乱了分寸。当我们对一些事情感到失望的时候,难免受到那些‘潜规则’的影响,做一些我们原本不屑也不敢去做的事情。”

法庭里一片寂静。

崔哲顿了顿,接着说:“你们可能会问我,在看守所里呆了将近一个月有没有反省过自己犯下的罪行。我告诉你们,我反省过,我知道法律不允许我那样干。其实这不用反省。在我那样干之前就知道法律不允许。但我还是那样干了,侥幸心理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我所说的并不能减轻自己的罪责,但我还是要说,罪恶是环环相扣的,如果那些企业没有做那些对不起公众的事情,就不会给我犯罪的机会,如果报社内外没有那些‘潜规则’,我也不会受到启去犯罪。你们可以在报道中说我在法庭上狡辩,我无所谓。但你们问问自己,有没有收过‘红包’。如果有,你就是一个准腐败分子,你又凭什么在报纸上做道德文章?另外,我知道,我所做的事情对不起报社,损害了报社的名誉,所以我不想过多地抱怨报社,我希望那些仍然抱有理想的编辑记者能够原谅我,所以(他停顿了一下)……我只求判。”

崔哲话音刚落,旁听席上立即响起一片议论之声。法官不得不两次敲击法槌,要求全场肃静。

待旁听席上安静下来之后,审理继续。崔哲的辩护律师向法官请求让证人出庭。法官同意了。

看起来,崔哲并不知道他的律师为他找了证人,他的脸上现出了茫然的表情。

接着,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法庭上。我注意到,看到这个男子时,崔哲脸上的茫然变成了震惊。他还下意识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郑克群”,同时将身体前倾,似乎想越过被告席阻止郑克群说话,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是在法庭上,所以他立即恢复了平静。

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了郑克群。他自我介绍说,他是本市一所大学的二年级学生。他希望法官轻判崔哲。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s
推荐阅读: 长城网络还原大师关闭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歌词含义 妃来萌宝嫡女本难逑完本 风流传奇 炕上灶下:娘子妙手跃农门 宁墨 天魔道情 大唐逍遥赘婿 香亲香爱大烤鱼怎么加盟 色字头上一把刀不坏眼睛就伤腰什么意思 主神欢迎你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