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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庄稼之原来我可以这样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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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欲罢不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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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奎摇摇头:

刘玉娟,还得奔命。问,想停也停不下来,该干吗还。我就不一样了,李大龙当即就说,回去,平静地问:她是谁?

这期间,张金贵找过李大龙,说村里的一个朋友得骨癌死了,累。拿脚搡醒李大龙,从他,一定回去。老六跟咱那么亲,老六知道了肯定会,以前只要回到村里。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李大龙讪笑着低头在刘玉娟胸。

宾馆的空气清新剂都这味,说,说不定是你身上的味呢?

李大龙登记了六楼。推开窗,暮色苍茫的夏日青山脉络清晰。一阵风袭来,丝丝温热中夹杂着点点凉意。远眺对面山上葱笼的灌木,安祥平和,悠然自得,一派静穆。

邵晴扑上来,从身后死死揽住李大龙,咬着他的脖子:人家问你呢,大龙……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哪天我嫁人了,你会不会来参加我的婚礼?

李大龙觉得这次农资打假的时间太长了,就问:打假活动什么时候结束?

唐奎实话实说,她到法院起诉我了。

邵晴很平静,说,罚点款就没事了。张总已跟他们工商局的一个副局长打过招呼了。边上的李雪樱忧心忡忡,催“大龙你赶快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郭梓兴嫂子当然就是我嫂子啦。李大龙嬉皮笑脸,不依不饶。

瞬间冰消雪融,大地回春,又一个燕舞莺飞的季节。

家里透着的浓浓亲情让李大龙很温暖。弟弟和弟媳眼不带眨,盯着电视看春节联欢晚会,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瓜子皮嗑得满地都是……看着灯下母亲忙碌的身影,李大龙渐渐想远了,眼眶开始一点点潮。那隐隐约约的记忆,那飘摇不定的往事,涨潮般从遥远的地方朝他涌来……李大龙仿佛正偎在母亲的怀里,听她哼着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小曲;听她讲那个爱撒谎的放羊孩子的故事;任她手把手儿教儿子一笔一划地写“李大龙”三个字。火红的灯芯叭的一声爆了,“龙”字的尾巴长长地飘了起来,母亲和李大龙会心地笑了。煤油灯下,母亲身上的清香温馨地弥漫在李大龙的周围。少年时的李大龙闻到了家乡小巷里被雨点砸起的亲切的土腥味,他看到了被亮晶晶的薄霜包裹着的麦苗儿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他听到了清晨草尖上挑着的露珠落地时的兴奋的噗噗声,成群的牛羊恣肆地朝他扑来,却在他身边迂回而过,卷一路轻尘撒欢而去……在李大龙的印象中,母亲是个不知道累的人,从八十年代初开始,家里的十几亩小麦、棉花,全靠母亲一人操持。父亲在镇中学教书,只有星期天或假期才能帮上忙。摇耧播种,沤肥浇地,一直到收割采摘都是母亲的事。母亲常常是大清早摸黑出门,月朗星稀了仍地里忙活。累了,饿了,就地坐下或找个旮旯靠一小会,啃口干馍,灌口凉水,再接着干。丰收了,家里到处堆满了麦子,碾麦场要腾给李家好几天才能把麦子晾晒上一遍;到粮站粜麦,得请生产队好几个小伙子帮忙。秋天的晚上,高出炕沿一大截的棉朵堆里,粉红的棉虫爬的满墙都是……李大龙常常想,如果没有这么勤快的母亲,他要想读完中学、大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上大学后,李大龙转了户口,地被村里收了;弟弟结婚后也和母亲分家另过了。虽然母亲和退休回家的父亲照旧种着几亩葡萄,但光景却不见得比以前好。母亲说,地乏了,人困了,心累了,不想再折腾了……记得学生时代每次出门,母亲总会跟在李大龙身后不厌其烦地叮嘱:走路要靠边走,问路时嘴要勤点,钱要装好,别和人打架,晚上睡觉被子要盖严实。好像李大龙永远长不大,永远是个孩子似的。而李大龙每次都会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这时,身后的母亲就会对父亲说,瞧你儿子,我说啥他都不耐烦。我要不是他妈我才不管他呢。真让人操心死了……

李大龙火了,扯住刘玉娟的胳膊说,你讲清楚,她哪点笨了?笨会弹钢琴吗?

唐奎不动声色,马屁拍得浑然天成。

不会是农民来的,农村部的热线已换了号码。报社的同事?这几天讨喜的同事可是越来越多了。删除。

邵晴告诉李大龙,张总和公司的几个同事坐下午的航班,估计已经到了昆明,晚上有几个重要的客户要见。你呢,能呆几天?邵晴问李大龙。李大龙说,转转,看一看,会散了就回。邵晴说,我要去西双版纳,我想去看看那儿的蝴蝶和植物。邵晴边说边脱了风衣。上身是一件袖口垂及手背的高领毛衣,式样很怪,显得很休闲。邵晴捋了捋风衣,顺势放在腿上,重新扣好安全带。

李大龙说,合同不是说十二月底吗。

李大龙安慰说,年纪大了,住城里也方便。

“6oo万!”终于有人喊了。李大龙观察到总编夹烟的左手轻微抖动了一下,没再接着吸,把烟摁进面前的烟灰缸。

二十万!唐奎这么一算,真把李大龙吓了一跳。按他现在的工资计算,基本工资、岗位津贴、职务补贴、防尘费、防暑费、防寒费,加上元旦、春节、五一、十一的福利和一些莫名其妙的奖金,再把稿费、记者节奖金以及来历不明的红包统统折合到一块,一年实际到手的现金最多不过两万五六。这还不算每月要扣的住房公积金、医疗保险和个人所得税。二十万,差不多要让李大龙踏踏实实干上十年!十年啊,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再干十年就该四十多了。

邵国胜切了西瓜,递给李大龙一大块。几颗苹果显然是精心拣好的给女儿留下的,从简易的菜窑里提上来,过了水,握在手心凉凉的。

“想想。穿着裙子。”

俩人迅消失在楼道尽头。

李大龙说,报社到时候会布竞标公告,你有把握吗?

李大龙合上手机,思忖如何应对。现在,他害怕面对这个女孩。他弄不清这个叫邵晴的女孩到底和邵国胜有没有关系,更搞不懂那晚生的事情。如果话题扯到那天的事情,该如何解释。她会给出答案吗?

告辞时,总编破例握了握李大龙的手,破例送他。在破例替李大龙拉开门之前,总编含含糊糊地说,大龙,年底报社中层干部要适当调整一下,你还是要争取的嘛。

都这年纪了,骗你有啥意思。

李大龙大致听明白了,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县里我也不认识什么领导。无非人家陪吃过几顿饭而已。

离开果园,李大龙执意要去邵国胜家看看。他想知道,什么样的家境、什么样的居住环境会逼迫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农民堵国道,告御状,毫不顾忌后果,如此不管不顾。事实上农作物受损、农民遭坑事件天天都在生,但鲜有结果,大部分受害者最后都会自认倒霉,不了了之。像邵国胜这样非要讨个说法的,少见。

在贵宾休息室,李大龙猛咂了几口烟,让自己慢慢平息下来。抬手看了看烟把儿,中华,觉得有点可惜,又嘬了两口,才在茶几上摁了。张金贵平静地躺在对面的沙上,笑吟吟地看着李大龙。经过刚才一泡一蒸一搓,五粮液大概也蒸差不多了,张金贵此时面色红润,精气神全有了。喝点茶吧,大龙。不等李大龙搭话,张金贵扭头对门口的男服务生示意:两杯龙井。

邵晴伏在李大龙耳根,嘤嘤道:我天天都在想你。我害怕,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那天见了她,我看得出她是个好人。我想试着忘记你,但我做不到。唐奎出事那天,那两个女人仇恨的目光让我恐惧,我怕极了……这几天,我想像自己已经把你忘记了,又害怕真的忘了你……

李大龙内心的挣扎在邵晴的呢喃中淡去。他紧紧搂着她的身体,说,早认识你该多好,天天回家就能和你在一起。

邵晴动情了,把李大龙的手偎在脸上,说,这样挺好,你有你的事业,我也会有我的归宿。只要你记着和我有过这段时光……

李大龙起身穿了衣服,把客厅茶几上那瓶红酒倒进马桶。回到床边,把被子给邵晴掖严实,抚摸着她的头,问:你请这么长时间假,家里有什么事?

邵晴没理会他的话,侧过身子问:你知道泰弋尔《飞鸟集》的头一诗么?

李大龙摇摇头。

邵晴道:夏日的飞鸟,来到我的窗前,出啁啾歌声,然后翩然而去。秋日的黄叶,没有歌唱,只一声叹息,便飘然落下。

李大龙陡然一阵心酸,想,总有这样的女人让你欲罢不能。

邵晴说,你就是那夏日的飞鸟,我幻想自己就是那秋日的黄叶。

李大龙说,你快成诗人了。

邵晴又问:飞鸟集最后一句你知道么?

李大龙影影绰绰有印象,随口道:再见,我的爱。是吧?

邵晴伸手从床头的书架上勾出一个装祯精美的小册子,递给李大龙,让他翻到最后一页,念给她听。

李大龙缓缓念道:让这句话成为我最终的话语,“我相信你的爱。”

邵晴泪如雨下。勾过李大龙的脖子,长久地封住他的嘴。泪水滑进嘴里,李大龙尝到了一种浓得化不开的苦涩。

走的时候,邵晴告诉李大龙,不要再和张金贵搅和了,说坏事做多了迟早会遭报应的。

李大龙一头雾水,没往心里去。问邵晴:你什么时候上班?

邵晴说,看看情况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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