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阴郁的眸色在看清她的表情后变得更深,他真实的名,不肯告诉她:
在失去意识。”
尽管这样让她有点小小的失望原来他还是不相信她,他以一种控,过了好一会。模糊中,她看到一名妇人,她当然是义不容辞的揽在身上,就像此刻──
天哪她是不是在做梦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听到拉门后似乎有声音,她站起身,用力拉开门,随即又感到一阵天昏地暗。“我是半个日本人,
,这种赶人的差事,然后,她再度昏了过去。她的头已经不,
再次醒来。
她发现自己换上了一件白色和式睡衣躺在,房外好像还有另一个房间,正用日语热烈的讨,似乎聚集了许多人。这是另一个梦中梦吗
她用力掐自己的大腿,痛感很真实,不是梦。
那是不是表示她是被人抓来这里的
不安和恐惧像厉鬼的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她害怕得躺在不敢动弹。
门忽然被拉开,一道人影迅速向她逼近;她紧紧闭着眼睛,想故作镇定,不料四肢却抖得更厉害了。
原本说着日语的男人轻轻笑了起来,坐在床沿仔细看着她,改用中文说道:“大哥,看来我们的朋友醒了呢。”
听到他这么说,童心以为这里有她认识的人,赶紧张开眼睛,不意却看到一个粗犷的陌生男人,他眼里饱含笑意的说着:“喔,她看来快哭了呢。”
在她还来不及看清楚发生什么事之际,只见坐在床沿的男人被人挥了一拳,身子一歪,她便被人拦腰抱起。
她惊疑的看清抱着她的人,不禁叫了出来:“也许”
龙邵夫对她注视了片刻,随即将她抱出房间;那时她才看清楚房外是一间小客厅,里面坐了一个表情严肃的老者和一个美艳的妇人。
龙邵夫让她在自己身旁坐定。
此时,那粗犷的男人也走了出来,狠狠瞪了龙邵夫一眼之后才落座。
老人望着龙邵夫。“我要你考虑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了”
“我是医生,不是黑社会的人,而且我也不是日本人,让我接掌你的事业,岂不显得不伦不类”龙邵夫以锐利的眼神回看老人。
美艳妇人闻言,一脸惊吓的看着龙邵夫。
老人面无表情,愣愣的看向另一个男人。
“森田武治,你是混黑社会的,你告诉我,你把这个女人弄来日本到底想怎样”
“外公,卡桑,在寻找大哥的过程中,我发现她曾救过大哥,善良美貌兼有之,如果您们同意,请准许我和这个女子交往。”
森田武治颔首恭敬的说,脸上表情却是全然的不在乎。
龙邵夫拿起桌上的酒往森田武治脸上泼。“你这个拙劣的小人”
老人大吼:“住手”
老人站起身,怒视着龙邵夫。“既是黑社会,又何必满口仁义道德。我让你接手,也是希望你能把我的事业带到另一个层次去,减少打打杀杀的;既然你不肯,那这个女人也就只好让武治以他的方式处理了,我总不能为了这个女人而把武治送到警察厅去吧”
龙邵夫双手抱胸事情看来再明显不过,这一老一小早挖好坑要他往里跳;一个是外公,一个是同母异父的弟弟,他不知道这该不该叫做宿命。
他锐利的眼神像刀刃,闪着寒光劈向森田武治。“你听着,她是我的女人,你若是敢动她,我会让你后悔曾这么想过。”
接着,他转向他的外祖父小林泉之,用种遥远疏离的声音说
“我同意用我的意志来换取这女人的自由。现在,我要你以一个身为男人应有的尊严许下诺言,承诺自此刻起绝不再以任何卑劣的手段来为难她。”
小林泉之细长的眼睛注视着龙邵夫,两人四目交对,仿若交换某种信息,最后老人缓缓说道:“好,我答应你。”
龙邵夫对老人说:“我要先回屋久岛。一个月后,我会到你的办公室报到。这段时间,请不要打扰我。”
说完,他对老人鞠躬,拉起身旁的童心往门外走去。
对童心而言,这一切像是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混沌噩梦,而也许是她唯一赖以存活的光源。
当他们搭飞机往他口中的屋久岛上时,她原有许多疑问想当面问他。
包括她为什么会一觉醒来就在日本。
包括屋内那些人为什么要把她抓起来。
可是当她转头看到他闭着眼睛、眉头深锁,看起来像是在设法忍受着什么剧烈的痛苦时,她硬是将自己的疑问压下,因为他痛苦的样子让她看了很不忍。
她拿出湿纸巾,帮一脸苍白的他擦拭额头上泌出的汗。
他握住她的手阻止她,以疲惫不过的声音说:“我没事。你睡一下,不用管我。”
他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她怎么睡得着呢
可他是对的,她根本帮不上忙,不如照他的意思,假寐一下也好,至少别让他为她心。
所以,她闭上了眼睛,却仍偷偷的留意着他的状况。
他们没有再交谈,两人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直到下了飞机。
有个穿着整齐的中年人来接机。
上车前,龙邵夫仰头深深吸了一口这里特有的清凉空气。两人上了车后,他转头对童心一笑。“我有惧高症,回到地面上就好多了。”
“那你为什么不坐船”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