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倘若我们断了他的。那么,即使头上没了兵恃卫,只因现在他还觉得自己有后路。”萧,我们应该推他一把?每日的情报依然,而风晚亭的日常职,也只能背水一战了。到那时,就等着瞧他与殷誊瑞鹬蚌相争,我们坐收渔人之利吧!”
作为羲国的暗影之王,“他之所以裹足不前,再谨小慎微的人,到了退无可退之时,然后把重要的上报。
“哼,“王城司费尽心思掩盖此人行踪,”萧明翊的唇角斜挑出一个讥诮,却就这样被叶浅莘这点无谓的孝心给断送了,可笑!”风晚亭道。”
“。
装作被这话刺伤的样子,萧明翊不说话了。
看起来是要有一场大雨了。
“唔……很舒服,几时学来的新指法?”
风晚亭心知肚明,值此敏感时刻,只要他显出任何一点点不对劲,双方的盟友关系就有可能彻底分崩离析。
“龚某也很想领教领教双面非天的手段!”老人桀桀一声怪笑,随即止住,环视四周道,“但这里不行。”
“你是不是又想说,你可以先喝一口给我看看?”殷璃冰故意板着脸道,举起茶碗,遮住已然含笑的唇角,却又忽然放下来,“等等,你不是叫我别喝茶么?”
他本来正与两个来敬酒的女子详谈甚欢,冷不防一眼瞥见醉态可掬的殷璃冰,顿时整个人为之一愣……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时不时就会睨上殷璃冰一眼,神情莫测,可堪玩味。
不过殷珀飞今天也确实喝高了,居然不分轻重地把殷璃冰按在椅子里,硬生生地往他嘴里灌酒。
怀疑什么——何其可怕的一个假设。
于是,为了平息萧正檀的怒气,杨瑀声便遣使携带大量财帛宝物访羲,其中就有这凤凰胆。
此刻,吃着他亲手做的糍粑,回想着他对萧明翊下跪的一幕,殷璃冰忍不住叹道:“昔年为争夺北海金矿,你父王发动雪原大战,黔族六万兵马中计被困鹰愁涧,令先慈时年十六,竟只身闯入敌营,慷慨陈词,以‘四值七不智’成功说服你父王退兵,后又以公主身份入羲和亲,始保部族无虞。此举不但令天下黔人粉身难报,更传为美谈,乃至如今卅载后,世人谈及令先慈,仍以凤瑶公主相称,而非瑶妃,足见其当年义举之深入人心!说实话,我极少钦佩女子,但对令先慈却由衷拜服,至今思及犹不胜心向往之。福王,你有一位了不起的母亲。”
“我觉得傻透了。”殷璃冰冷着脸道。
其实通过这几日的朝夕相处,他已经隐约有所觉悟,真正的萧明翊,恐怕与所有人——包括老师——所了解的,都不同。
“什么?”萧明翊立即夸张地倒抽一口冷气,害得殷璃冰差点又笑出来,“你知不知道那会让我死得多难看?我长得这么英俊,你居然给我下这种毒,真是心比毒药还毒!”
目光在车内打了个转,他朝殷璃冰手边的几案扬扬下巴,“那是给我的?”
老人试着走了几步,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步履蹒跚,大约是被撞坏了腿。
直到第四次重复这个动作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模仿那个人的招牌动作。
殷璃冰静默了几秒。
所幸他贵为宸王,生活起居事事均有人小心照料,此症被控制得很好,只偶尔发作罢了,但一旦发作就是大麻烦,非卧床休养十天以上,又是进药又是针灸的才可见好。
“是够久的,我刚还在想……怎么了你?”萧明翊说着,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人也快速地移动起来,穿过大殿,几乎朝他跑了过来。
在此前的梦境里,琮雪一直都只是哭泣,或者哀婉地诉说,而刚刚的这个梦……
否则就不是装糊涂,而是真糊涂了。
“当然,只是互相利用而已。说到底,殿下,我们还是想利用这个人的。”
殷璃冰在门边站住,到底还是转过身去,“怎样?”
他已没有选择。
萧明翊微怔,旋振衣而出,“宸王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风晚亭不但心细,而且对他和萧正檀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父子关系知之甚深。
萧明翊从十七岁起执此卫之牛耳,迄今已逾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