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许二人竟然是惯偷,竟不急着逃走,得手后二人尽显惯犯之,六十名冷面无情的酷吏,便动了做一票大的然后一劳永逸的心思,慢慢地胆子就大了起来,起初只是偶尔,
不能归权,又不能不归,这么快就将二人揪了出来。●●h
“我只是觉得,倘若这位宸王如你一般懂得尊敬自己的对手,或许就不会放任自己的宗亲这样侮辱你了。”
六十间临时腾出的厢房,此番见王上新赐给六王。反而不动声色,却不料殷璃,也只剩下“拖”字诀了。
“我们看着。“这几个国家虽然势微,”萧明翊毫不犹豫地说,但皆毗邻亓国西南,倘若真与琴国结了盟,于我们有百利而无,亓国必当坐如针毡。”
“四月十六。”
“嗯。”
又一个明闪劈落,天好像要裂成两半似的一声脆响。
“我四更就起了。”风晚亭乜他一眼,“觉得饿,就先吃了。”
叶浅莘用手掌扣住他的头,手指垂直叩击头皮,然后缓缓顺着发丝滑下……
“哦?那——”
风晚亭想了想,认真地道:“我很想。”
“尧姬郡主。”
唯有萧明翊是例外。
“放他……一马?”殷珀飞真已醉了,眼滞口饬,连话都说不利落了,“好、好哇,没……问题!你替……你替他?”
有那么一瞬,这些话都已涌至殷璃冰的嘴边了,然而……萧明翊为什么不肯直言那一年他漂到了淇澳岛,还遇上了一个小姑娘?他想到了什么吗?还是,在怀疑什么?
“跟他说、主动见他、亲自求他……大概就是这样吧。”
此后,一部分黔人选择离乡背井来到中原花花世界开枝散叶,但无论他们走到哪里、身份贵贱、地位高下,黔人骨子里的忠诚永远不会磨灭——方才集市上的那名老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车厢内随即陷入一阵沉默,但这种沉默并不坏,是那种让人感到舒服放松的宁谧。
殷璃冰的眼角阵阵抽搐,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蠢。
等到他终于笑够了,才发现萧明翊一直都在看他——从很近的距离,用很专注的眼神。
门被打开,萧明翊的脸映入眼帘,眉目清朗,点亮整个空间。
坐在冰滑如丝的青芙簟上,殷璃冰怔然抬手,拇指轻轻划过下嘴唇……
“不可以么?”萧明翊不咸不淡地瞟他一眼,“你这副模样,显然已有多日未曾安枕,我可不想哪天在谁家的筵席上突然看见你晕倒——比方说,像刚才那样。”
九年前的那场火灾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此刻发作的“眩晕之症”,就是那时落下的病根。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殷璃冰瞪着她,“要是没用呢?”
“不是敌手,也不代表就会成为朋友。”
他微微眯起眼,心底某个角落似被一只看不见手轻轻地抓挠了一下。
他已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