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尔虞我诈的行当里，你却根本，可侍奉了你整整两天，可你——”
。
“你说你在青州，就算八天、八个时辰，别说八年，他的反应实在是？平静得让人不安，他提醒自己打起精神——他并不为自己的清醒无情而自豪，却已然清醒，也只能无情——然后故作迟疑地问：“你是指……叶姑娘？”
“我也想相信你，都有可能遭遇背叛，要我如何信及你。”
微微吸。
“唔，”殷璃冰和颜悦色地点点头道，下去吧，“这里。”
“不太记得了……”殷璃冰轻声重复着，慢慢地点了点头，也不说不认，“不说认识，你就只是——不太记得了。”
殷璃冰又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事情，“不过，负责风晚亭的是另外一拨人，或许我该把你的建议转达给他们？”
真的是太有趣了……
那是一门真正的学问。
风晚亭牙关微紧了一紧，慢慢撤回手掌。
尽管决心已定，但这一瞬，殷璃冰还是禁不住地呼吸一窒。
“所以你就拿自己去冒险？”
什么叫始料不及？这就是！
叶浅莘沉吟着道：“有件事，我也是刚刚才想起——那天在去肃阳王府的路上，他曾问过我，殿下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没有。当时我们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失眠，我以为他问这个也与此有关，就说了些平日殿下喜欢的食物器乐之类，他却说这些都不算，须得是那种从心底渴望的，能让殿下真正感到喜悦的东西。”
“什么东西？”他下意识地问。
“味道也还过得去……”他咬了口鸡茸酥，抽出那张纸看了一眼，眉梢似乎微微一挑，然后就笑着把它递给了风晚亭，“不过还是不到肃阳王府的，叫他们再改进改进。”
“他也是没办法。”想起御花园大宴上殷珀飞怒斥澹台趯之语，萧明翊冷冷一笑，“功高盖主、结党干政、聚敛民财——自古奸雄权臣必死的三条大罪他都占全了，若能匡扶殷璋榕上位，或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尽等着死吧！”
他的声音里有惋惜，有遗憾，有悲悯，唯独没有犹豫。
“对，彻底消失了。为了掩盖他的行踪，王城司一定连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不过，他那场病发得实在太急，仓猝之间，还是留下了一处破绽。”
家奴们连忙遵嘱。
侍女们鱼贯而入，为他奉上丰盛的早餐。
亏自己还以为那是他在跟自己怄气，原来……
“老夫并非担心你。”老人冷冷看他一眼，“此事关系到我家主人满门生死祸福，你们稍有不慎，我家主人势必受连累。”
风晚亭目光微闪，对方能从他的六成劲道下把信抢走，并且发力巧妙，确保那封信没有在充沛于两人之间的内力中碎为齑粉，这份功力，实在是他生平仅见。
殷璃冰的睫毛一颤，垂下眼睑道：“她的母亲是徽姮长公主，我想，你大概不会想要拒绝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