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儿。几乎没有分,这十五年来我们,就算不取。
“自你三岁起,悄然攥了攥双拳,”离岸敛眸,我这条手,”
“受伤。”离岸说道,“但我对这个人没印象。”
长歌苦笑,“他该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以他的武功,再次劝她,若说故人。也该是我们共?”离岸大惊,顾不得多问几句,大步朝楼,匆忙转身。
尹简冷嗤的表情,似听到了一个笑话,令长歌心中发虚,那份自信的笃定,不及多想,只听尹简又道:“长歌,我与你定下汴京之约,是想赠你一处居所,予你富贵生活,闲时与你品茶闲聊,赛马打猎,想你与世无争。可如今你搅进了政坛的浑水,还想考羽林军入仕,这我万不可能答应!”
右下首,大秦左丞相李伦听此,也禁不住劝道:“太师,我瞧那小子滑头的很,他没准儿在通州时就知劫持的人质乃皇帝尹简,所以来京故意闹了一出,想攀上尹简那棵大树,这种人太师若与其交心,难免……有失稳妥。”
杀皇帝,必死无疑,在疼痛中清醒过来的长歌,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即使后悔也已无法挽回……
长歌被呛得一口热茶很没形象的喷溅而出,她脸红脖子粗的叫嚷,“你怎么不早说?”
说完这话,长歌已经暂时不想理这人了,她四下一瞥,发现这个包厢除了此男外,再无一人,而她忽然又记起什么,疾步奔到窗前,只见外面依旧热闹,但尹灵儿却没追来,她不禁疑惑,正思忖间,尹简清冽的嗓音,在身侧淡淡响起,“三公主轻功不及你,自是追不上你的,追累了她也便回去了。”
尹灵儿也听得烦,她的目标在长歌身上,眼珠一转,忽然举着鞭子指向长歌,“不能妄杀,但没说不能妄动,那么本宫揍你一顿,皇兄也指责不了本宫什么!”
整条街上,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混和茶花香味儿,馥郁入鼻,不禁令人神清气爽。
长歌一怔,默了一瞬才点头,“说过。”
语罢,宁谈宣挟带着长歌,阔步而出,长歌急得冒汗,离岸面庞泛青,几欲动手,但长歌不许,投给他一个忍耐的暗示。
长歌主仆二人停下,不及问话,一人已横刀立马,声如洪钟,“来者何人?”
“呵呵,本太师为官,既然是父母官……”宁谈宣不置可否的笑答,故意朝长歌挤了挤眼,“我勉强做一回你爹吧!”
宁谈宣浮唇,“砒霜多贵啊,本太师可不会糟蹋闲钱。”说完,将自己的那杯酒一饮而尽,且翻了杯底给长歌看。
惠安柳眉紧蹙,思忖之余,终是一挥手,“罢了,先饶那贱民一命,日后再说。”
离岸无奈点头,忽然道:“哪儿来的信?那药膏哪儿来的?”说着,捡起那支药膏,神色凝重的细细检查。
长歌心中疑窦,她小心翼翼的拆开书信,取出一张普通的白色信纸,可随之掉出的,还有一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药膏!
“出去,我自己上药!”长歌喘息加重,她低垂的凤眸中,布满氤氲水雾。
这时,一人近前,拱手出声,“禀皇上,孟长歌来历不明,御前侍卫身肩保护皇上的重责,需谨慎才好!”
宁谈宣笑颜不变,广袖中的大掌,却倏然收拢,这尹简竟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