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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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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狸 第二章 索尼娅 第六节 老莫失踪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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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大牛,&rdqu;冉大,尼娅也教会了你很多东西,&ldqu;学这些有用吗。你有没有认识到,摊上了老莫这么一个好师?你很幸运:&rdqu;德尔,嗓音不由得高了许多。&rdqu;德尔说:&ldqu;这和你跟老莫学的东西一样重要。但尼娅教你的东西都带有洋味道,有关中国的传统生活礼仪抽空跟王瑞娟学学。&rdqu;冉大牛说:他教会了你很多东?&ldqu;是的,我跟她学会了不少有,&ldqu;这话说得太没水平,青年人不应当这样想。也许将来会有用,有些东西看起来。在这么荒野的地方,遇上了这么有知识的人,还问有用没用,是你小子的福?真说得出来!&rdqu;冉大牛挠挠头,一脸的羞惭,&ldqu;明白了,德尔大伯,我一定认真地向这三人学习。特别是尼娅,我会一边向她学习,一边照看她,如果她愿意,我会照看她一辈子。&rdqu;德尔说:&ldqu;大牛,我要的就是这句话。&rdqu;

在这关键的时刻,老莫想起了那年出牧的时候金淑贤陪德尔喝酒的事,他还知道金淑贤每年都做一些奶酪送给德尔,心思如果能把金淑贤请来,兴许能把老头儿劝来。他把想法和刘科长说了,刘明德说死马当活马医吧,可以试试。

冉大牛告辞的时候,德尔炯炯有神的目光突然变得亲切,“尼娅命苦,需要人照顾,用心待她,相信你能做到。”这形同托付的话,对冉大牛触动很深,以德尔的党委书记身份,同情关心一个异类,真的不应当喊他德尔书记了,他脱口说道:“放心吧!德尔大伯,我会按照您的话去做。”老头儿一愣,继而爽朗地大笑,“这声大伯喊得好!这是令我最满意的称呼。”冉大牛到暖泉屯不久,尼娅接到了场部的调令,她很犹豫,到牧业二队是她自己要求的,这儿景色美,人也淳朴,还真舍不得离开。冉大牛劝她赶快去场部小学,理由是她在这儿挤牛奶白瞎了她的才学,她应当去教书育人,“你不属于暖泉屯,牧场的孩子需要你。为了他们,你应当离开这里。”这些话说得尼娅心中暖融融,有人理解毕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她虽压制着情感,但笑靥还是从嘴角流露出来。冉大牛还说:“你到了那儿会遇到一个很好的朋友,她叫王瑞娟,北京来的,老莫的妻子。”尼娅说:“听说过,钢琴教师呀,高尚的职业,我可以向她学习。”冉大牛说:“她为爱情而赴难的精神更值得学习。”尼娅说:“知道的,她和我爸爸是一类人。我爸爸就是殉情而投入海拉尔河。”冉大牛奇怪地问:“听说你爸爸是失足落水淹死的,怎么变成殉情投河了?”尼娅有些伤感,“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他看守我睡觉。以为我睡着了,就退出去。其实我没睡着,但我也不想惊动他,就眯着眼睛看着他悄无声息地退出我的房间,我想他应当是去拉琴。”冉大牛问:“还是拉那个35号作品?”尼娅说:“不是的,这天晚上他拉的是《悲怆》的旋律,是他和妈妈根据柴可夫斯基第六交响曲第一乐章的旋律改编的。那优美又悲哀的旋律刚开始在屋内飘荡,我就哭了,哭得好伤心,我想妈妈呀!”她揉了一下眼角。冉大牛看去,见她泪水盈眶,又听到她的哀泣,“我害怕出声,我就钻到被窝里哭。过了很长时间,我听到啪的一声,我知道琴弦断了,想出去看看,但身体软得爬不起来。”她微微叹气,“从此,我再也没见过爸爸,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我爸爸失足落水淹死了。让我去认领尸体。我跟来人到了街道办事处,看见爸爸那被水泡得肿胀的尸体。我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却被一个阿姨拉住了,她说不能趴上去,弄不好会生病的。还好,他们可能见我弱小,就把爸爸安葬了。坟头就在牙克石南面的山坡上。有关我爸爸失足落水被淹死的说法,我一直对此保持沉默。你想想,他折断了琴弦,说明什么?”冉大牛的心也被这悲伤地叙述感染了,末了他说:“那个改编的曲子你会拉吗?”他见尼娅点头,“哪天拉一次给我听好吗?”尼娅又点头。

老马稳当,它驮着尼娅转了几圈,尼娅胆怯的心情消失了许多。冉大牛让她双腿夹一夹,尼娅照着做了,哪知道老马一颠一颠地慢跑起来,吓得尼娅尖叫。冉大牛跑步跟在老马的身旁说:“不要害怕,适应了颠跑,骑马就算学会了一半。”尼娅见冉大牛在身旁,慌乱的心情减轻许多。老马跑了几圈,冉大牛大喘粗气,脚步慢了下来,看着枣红马驮着尼娅慢慢地远去。

谁知那青鬃马见冉大牛不要它了,又尥蹶子又嘶鸣,火爆得像热锅炒黄豆。冉大牛一把抱住青鬃马的脖子,亲切地说:“伙计,你个儿太小了,驮不动我,不能再跟我了。还是跟老闷去,嗯,听话!”说来也怪,青鬃马居然安静下来,呲哏了几下鼻息,一副失落的样子。

冉大牛发慌,又转宿舍,细细地看了成彩云的铺盖,只见铺盖卷得好好的,一应物品都在。一个不祥的预兆刹那间掠过冉大牛的脑际,成姐投河了?在他摸了一把金淑娴的乳房后,金淑娴不是说“让人看见了,你我都得跳河!”吗?这么说人觉得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投河也是一种选择。他飞快地往河套跑去,边跑边喊成姐,还没跑到河边,听到远处传来“扑通”的声响,他循声狂奔,到了河边却什么也没发现。他又折头飞奔,跑到饭堂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声呼喊:“成姐投河了!”饭堂里顿时乱了,老莫一下子冲出来,对着冉大牛叫嚷在哪?冉大牛带着他一溜烟地跑到发出声响的地方,老莫三下五除二地扒去衣服,纵身跳进水里。不一会儿,人们陆续来到河边,他们大都是东北人,都不会游泳,只能望水兴叹。有的人顺着河边走了一会儿,无奈天黑什么也看不见。有人担心老莫别被水淹了,王瑞娟说不要担心,他的水性好。过了一会儿,老莫空手从下游来,“看来没希望了,明天再说吧。”冉大牛把衣服递给老莫,“师傅,这怪我,我没看好成姐。”老莫说:“现在说这些没用了,其实,你看不住的,她找个机会就会溜掉。”众人心情悲伤沉闷,有人说这么好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可惜啊!有人说这丫头怎么就想不开呢?此言一出,立刻没人说话了,都害怕让新娘子起疑心,大家默默地往走。

拎皮箱的漂亮姑娘没在意这些牧人的惊诧神态,向人打听莫文海住在什么地方。可巧这日老英轮休,见来了这样一个洋气漂亮的女人,心中明白了八九分,连忙笑着说:“莫文海放牧去了,要等天黑才能来。我还是先带你去队部,你在那儿等他。”姑娘说:“他没有宿舍吗?”老英苦笑,“他住单身宿舍,那儿不方便,是大通铺,还是到队部为好。”当过溥仪警卫的老英显示出娴熟的服侍人的个性,一把接过来人的皮箱,微微弯腰,面带微笑,“走吧,我带你去。”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剩下的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样娇嫩的人在这儿呆不长吧;有人说成彩云十有八九是竹篮打水喽;这人话音刚落,马上就有人反驳说她那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又有人说得想办法让这个漂亮的人留下来,你看老莫一个人多孤单,有个伴儿总是好些。大轱辘车老说话了,“这就说对了,德尔书记听说北京来了个年轻女人找老莫,马上就派人把我找去,让我马上把她送到黑瞎子沟,还说出了什么事都拿我是问。”老英带来人到了队部,见二个队长都在,把来人交给他们就告退了。姑娘自我介绍说:“我叫王瑞娟,北京来的。我找莫文海。”二个队长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尹队长连忙起身让座,邢队长让王瑞娟先坐坐,说他派人去把老莫找来。尹队长说我先把瑞娟带到我家去,老莫来直接到我那儿去,你中午也去我那儿吧!邢队长答应着出去了。

“报告,牛群全部安全。”邢队长还没下马就大声呼喊。

“哪来的奶酪?”老莫贴近冉大牛的耳朵问。

“他们想到遥远的地方。还有什么地方比这儿更遥远呢?再往西去就是满洲里了。”傅二比自言自语,末了,他突然扯拉着嗓门吼起来: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帐篷房,都要头留恋地张望。

他小心翼翼地下到泉水旁,脱去火狐狸皮帽子和手套,掬起一捧水喝了,泉水温乎乎的,甘甜爽口,他接连喝了几口,他又操起一点水,润润眼睛,顿觉眼睛清亮,接着他又把脸洗了。在已过去的几天里,他只洗过一次脸,当时,他偷偷地问成彩云没有水用什么洗脸,成彩云笑着说:“牛奶呀!听说慈禧太后用牛奶洗脸呢!”他疑疑惑惑地照着做了,挤了一些牛奶在韦德罗(白铁皮桶)里,用手慢慢地操着洗。用牛奶洗脸,那感觉并不好,先是黏唧唧,后又紧绷绷,最后不得不用干雪擦去,心思别人说慈祥太后用牛奶洗脸肯定是假的,她才不遭这个罪呢。出牧对一个毛头孩子来说尽管新鲜刺激,可没水的日子并不好过,渴了,只能抓一把雪包在嘴里,牙床骨寒得冰凉,脖子一伸一伸的。

骑了一整天的马,冉大牛很累,他顺势四仰八叉躺在大通铺上,哪知道刚一躺下,哎呀一声,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弹起来。成彩云忙问是怎么事?冉大牛说屁股疼。屋里的人一起笑了,有人说那是骑马骣烂了屁股,够你喝一壶的,没七八天好不了;有人说擤一把鼻涕抹在上面,包你不疼。成彩云说:“既然骣烂了,遭罪就遭罪吧,等会儿老莫来了问问他怎么办?他肯定有法子,既然不能平躺,就侧着身子睡一会儿,别睡沉实了着凉,等他们来就吃饭了。”身上累,屁股疼,冉大牛蔫蔫地侧身躺在铺上,想起了在家的好处来。记得一次上山放树,手上磨出二个血泡,娘见了疼得落泪,把爹骂得狗血淋头,说他藏奸,怎忍心让孩子累成这样。现在倒好,说什么够我喝一壶的,还出什么抹鼻涕的馊意,那黏糊糊的东西抹到裤裆里能好过吗?别恶心死了。他有些伤感,又有些孤独,甚至想哭,可老莫说过,人应当要刚强的,这才强把眼泪压去。想着想着,冉大牛睡着了。

就在爹把火狐狸皮帽子戴在自己头上的瞬间,冉大牛立刻感受到了火狐狸皮的柔软和火热。他知道这是爹的心爱之物,也是他最感自豪的东西,狍子河农牧场里很多人都很羡慕他爹有这么一顶火狐狸皮帽子,包括场长德尔。这顶火狐狸皮帽子真的美丽,绒毛有二寸厚,像一团火烧云,黑色的毫毛稍浮在火红的绒毛上,像仕女的眉。爹每戴上这顶帽子,昂首挺胸地行走在雪地上,简直就是一威风凛凛的猎人。想到此,又联想到爹刚才的迟疑,冉大牛摘下帽子递给爹:“爹,还是留给您吧,毡靴和帽子都让我穿戴走了,您冻坏了咋办?”冉老擀强作笑脸,“在家还能冻得着我?你人小火力不够,拿去吧!”他说着又果断地把火狐狸皮帽子戴在儿子头上。

太阳尚未落山的时候,冉大牛赶到了暖泉屯。眼前的景象使他震惊:畜圈不见了,那地方横七竖八地散落着许多木头和子,马群和羊群都在,只是不见了牛群。他心儿凉了半截,下马找人询问情况。一个女挤奶工告诉他,暴风雪掀翻了畜圈,牛群顺风跑了,队里所有的男人都出去找了,到现在还没来。他询问了老莫的情况,女挤奶工说昨夜本是老王头值夜,哪知道他拉肚子,老莫临时顶替他,牛群跑的时候,他喊了一下邢队长就跟着牛群去了,等邢队长跑出去,他和牛群都不见了踪影。冉大牛的心顿时滴溜溜地往下沉,五年前那个暴风雪之夜的情况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他焦急地牵着青骒马在雪地上来走动,心中分析会出现什么情况以及自己如何行动,想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等待,一切只能等明天再说。

天黑以后,外出找的人陆续来。邢队长害怕再出事,和冉大牛商议,决定安排三个人为一小组,明天再外出找。他们一共派出了五个小组,他和邢队长两个人也分别参加了两个组。他们又细细地了一整天,附近几十平方公里的山原都查看了,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们纳闷,老莫和那27头奶牛难道土遁了?

盼望着小组能带来老莫平安的消息,哪知道等来的却是一场空。冉大牛开始恐惧,根据上次迷失在暴风雪中的经验,他知道明天是决定老莫命运的关键,如果明天找不到他,应当是凶多吉少。他和老邢商量后决定,明天派人沿着莓饶沟堂和两面的山脊,另派一人去场部报信,争取场部的支持。

第三天一大清早,暖泉屯所有的男人都出发了,除去老王头一人去场部报信外,其他的人都被编入三个小组,邢队长带一个组沿莓饶沟左侧山脊南行;傅二比带一个组沿莓饶沟右侧山脊南行;冉大牛带一个组在沟堂里南行。他们约好,无论走多远,都在中午十二点开始返,争取天黑前到家,暴风雪过后的气温特别低,夜晚呆在外面的时间不能太长,否则容易被冻坏。

这一天,一无所获的三个小组都在天黑以后才赶来,他们垂头丧气也筋疲力尽。稍晚些时候,场部派来的人也到了,黑瞎子沟也由尹队长带队,把能骑的马全部带来。第二天他们在刘科长的安排下,又在周围几十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认真地一遍,也没发现任何痕迹。刘科长和工作队的人商议了一下,认为继续的意义不大,应去把情况向农牧管理局汇报,请农牧管理局通知附近的农牧场也关注此事。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样做也只是走形式,老莫和那27头牛肯定遇到了凶险,安全来的可能已经很小,甚至毫无可能。当刘科长将决定告之大家,冉大牛马上站起来反对,说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了。刘科长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样还有什么意义?我们的是27头牛,他们能藏在哪儿?让我们看不见?冉大牛说应当扩大范围。刘科长说怎么扩大呢?总不能住在外面,现在气温都在4度以下,人能抗得住吗?冉大牛无言以对。

场部的人去的时候,冉大牛要求留下来。刘科长知道冉大牛对老莫的感情,拍拍他的肩膀说:&ldqu;好吧,你留下呆两天,不要太难过了,天灾人祸,何人能避免?&rdqu;刘科长万万没有想到,冉大牛在他们走后会做出让人心惊肉跳的事来。

冉大牛对邢队长说他要扩大范围。邢队长说怎可能呢?我们最远只能走七八十里地就得来,不然就会冻死在雪原。冉大牛说:&ldqu;我想好了,我一个人去,带上足够的干粮和燕麦,邢队长,这个忙你得帮,让大嫂给我蒸一锅馍。&rdqu;邢队长斩钉截铁地说:&ldqu;不行,你在这儿一天,我就要对你的安全负责。&rdqu;冉大牛急得流泪,&ldqu;邢队长,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老莫一天没有消息,我的心就一天不得安生。&rdqu;邢队长被他的真情感动,同意了。

听说冉大牛要独自一人去找老莫,暖泉屯的人都感动了,挤奶工们纷纷掏出自己舍不得吃的奶酪塞进冉大牛的口袋。有人为大牛担心,说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咋办?傅二比支持冉大牛,说大牛是好样的,像个男子汉,他拿出两张狍子皮,让老婆临时缝了个筒子,告诉冉大牛:&ldqu;累了,就把双脚杵进皮筒子里坐在雪地上焐焐,能缓过一点劲来。&rdqu;冉大牛说,&ldqu;谢谢!听我爹说过这法子管用。&rdqu;

冉大牛走后,邢队长的心一直悬着,懊悔不应当让他单独出去找。眼看着两天过去了,一直没有看见他的身影,邢队长知道自己闯祸了,丢了一个老莫和27头牛不算,又搭进去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这队长是要被撸了。到了第三天傍晚,傅二比也开始担心起来,他来到邢队长家,眼睛里露出无奈与恐慌。过了一会儿,老英也来了,那恰似老妇人的脸膛总想抽动,几近干涸的眼眶有些湿润。接着其他的男人都来了。他们唉声叹气,埋怨这年轻人做事怎么不知轻重呢?

夜幕渐渐地降临,人们不安的心情加剧,有人说三天了,大牛怕是殁了,更多的人是以沉默代替语言。就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黑毛汪汪地叫起来,邢队长马上警觉地向门口站站,接着他听到了屋外嘚嘚马蹄声,他一下子冲了出去,其他的人也跟着走出屋外。

冉大牛在人们的簇拥下走进屋,进了屋就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说了句累死我了。邢队长把他的帽子取下,仔细看看他的脸,没发现冻伤迹象,这才放心。与此同时,傅二比牵着青骒马在雪地里来溜了几圈,然后牵进马厩,好草好料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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