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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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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狸 第二章 索尼娅 第五节 柔与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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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记,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德尔睁开了眼睛。他操着微弱地声音说,奇迹发生了,这不给你送来了,我估摸你的奶酪吃。“再烧点奶茶吧,你应当会的,然后从容不迫地从包里取出一块奶酪放进德尔的嘴里。接食奶酪的时候,德尔嘴巴张得很贪婪,跟小孩饥不择食差不多,吃了几块之后,”当金淑贤甜美:金淑贤掬起一个小!在德尔的眼。”金淑贤马上把小包放在德尔的身旁,温柔地说:我这就去烧奶,“你先吃着。”德尔点头笑笑。他们配得这么默契,

老莫见冉大牛出现在生。使得屋外注视的人都松了口气,惊喜地问候一声,马上指着对面的桌椅说:“这是你的办公桌,是刘科长请你爸打的,你看打得多结实呀!”冉大牛摸摸桌子,一屁股坐在那拫实的椅子上,心中不免得意。自豪是自然的事,农牧场的孩子他是第一个坐办公室的,他的发小至今没一人读到初中,几乎都在小学毕业后就闲散在家,或者在农牧场做临时工。只有邻居发小乌疤幸运些,考上了狍子河的民办初中,但自初中毕业后也一直呆在家。韩大棒子想撵儿子上草甸子打一季牧草,挣钱贴补家用,无奈乌疤不肯,说草甸子哪是人呆的地方,苍蝇蚊子都能把人的血喝光了。

尼娅拿给冉大牛的书是简&ddot;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这本书像一个巨大的磁场,把冉大牛紧紧地吸附在里面,而达西和伊丽莎白一波三折的爱情故事深深地感动了他。他连天加夜的读,三天时间就把这大部头的长篇读完。当他把书还给尼娅的时候,他大胆地说:“我希望能像达西一样,娶上伊丽莎白那样的女人。”尼娅笑了,“放牛放野了,脸皮挺厚,张嘴就是什么女人不女人的。”冉大牛说:“不说女人说什么?你也是女人呀!”这是尼娅平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喊她女人,她心儿噗噗跳,脸儿红了一片,心底涌出莫名冲动。见尼娅羞涩且没言语,冉大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说错了什么吗?”尼娅摇头,“没什么,你们都是这样讲话?”冉大牛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是啊,有什么不妥吗?”尼娅说:“直率,但登不了大雅之堂。”冉大牛眼睛睁得大大的,“什么大雅之堂?我怎么没听说过?”尼娅暗暗叫苦,本以为冉大牛是中专生,可以交流的,没成想是这样,“大雅之堂就是那种穿着体面的人,在一起商讨事情或者参加招待会舞会什么的。总之,说话得体,穿着得体,举止得体,文质彬彬的。”冉大牛说:“就是电影里资产阶级的那一套?女人穿晚礼服,男的打领带,端着酒杯互相问候的场?”他突然拍了一下大腿,“也就是达西和伊丽莎白跳舞的那种地方。”尼娅更加莫名其妙,心思听他的话说明他还是懂一点,看来这个愣小子值得调教,也需要调教。她正在想,又听到冉大牛问:“怎样做事说话才能得体?”尼娅想了想说:“当你要做事和说话的时候,要想一想别人的心情,对他们有没有妨碍,甚至是伤害;还有,场上说话要婉转,不要直来直去,这样就留给人家旋的余地。”冉大牛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尼娅,“年纪小小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尼娅说:“我的母亲,她就是你说的资产阶级小姐那种人。有时间问问老莫,我想他一定是贫寒出身,他不能教给你上流会的那一套。”冉大牛马上反驳,“你说得不对,老莫是一个非常高尚的人。”尼娅说:“这与高尚无关,哪个阶层都有高尚的人,也都有卑劣的人。上层生活习性是需要学习和调教的,童少年时期的耳濡目染最为重要。”之后,尼娅又拿了一本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给他看,让他看细致些,不妨看上三遍四遍。

政工科的人告诉冉大牛,说分配他到生产科工作,具体分管牧业生产,因为场部决定这几年大力发展牧业,力争三年内奶产量和绵羊毛产量翻一倍。按照德尔在年度报告中说的,牧业生产成本低,除去人工,几乎没有投入,是只赚不折的生意,只要有草场和水源,牧业生产就有了基础。恰恰莓饶沟里草长水肥,老莫研究过,他说:“这样的草场,世界上都难找,而我们狍子河农牧场却让它常年荒芜,这是多大的浪费呀!”生产科刘明德科长和冉大牛谈话,让他准备一下,到牧业二队(暖泉屯)蹲点,直到二队完全建立起来,还关照他,去了暖泉屯,熟悉了情况,就让老莫来,王老师挺着个大肚子,天天还忙得手忙脚乱,看了让人揪心。刘科长还说德尔找了他几次麻烦,让他下去把老莫换来,刘科长说到这双手一摊,“你知道,我是搞农业的,对牧业一窍不通,去了也不顶事。这下好了,你来了,老莫有了帮手,准备一下,快去!我们的放牧天才。”冉大牛听了,不紧不慢地说:“刘科长,我怎么去呀?不是让我步行吧?那得走多长时间呀!”刘明德拍拍脑袋说看我浑的,连这也没想到,他摸起电话,要了黑瞎子沟的尹队长,让他赶快备一匹马明天早早地送来。尹队长问要马做什么?刘明德说给冉大牛当坐骑。

“首先,我非常感谢德尔书记为我和文海操办了如此热闹的婚礼,感谢牧业队的领导和群众参加我们的婚礼,这太出乎我的预料了。这说明这儿的领导和群众都有一颗宽怀善良的心。这么说吧,当我猛然看到文海的时候,心里挺激动的,因为我发现他身体健壮精神饱满,这说明他在这儿生活得很好,有人关心他,我在这里谢了!”她深深地弯下腰。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满了观望的人群。

“是啊!摆在身边一直没舍得吃。我给他们倒牛奶去。”有人解围,金淑贤很快脱了身。

“别记仇了。我们得赶紧走,不能让牛群拉远了。”他们在雪原上奔波了不知多长时间,饿了就塞一块奶酪进嘴,在冉大牛口袋里的奶酪全部吃完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曙光,老莫看看手表时间已近七点钟,高纬度地域,冬季白昼短,太阳到八半点才懒洋洋地爬上山梁。跑了大半夜,他们确实累了,大腿僵直无力,再抬一步都很困难,可喜的是他们看见了牛群就在离他们大约五里路的沟堂里,沟堂的北边是一座黑黝黝的山峰,山峰挡住了大部分北来的风暴。

歌声和琴声慢慢地消失,留下许多遐想在空间荡。冉大牛又听到绿袖子的乐曲响起,却马上被金淑贤打断了,“不行,你弹了她喜欢的,现在轮到我喜欢的了。”帐篷房里响起了一个奶工的声音:“这俩女的,你们说老莫喜欢哪一个?”“难说,我看他一个都不喜欢。真要硬安上一个,也只能是成彩云了。金淑贤漂亮倒是漂亮,就有些风浪,你看那眼睛,像一把钩子。”“莫不是也钩了你?”“咱不想,那好事轮不到我,她钩我做什么?我又想她做什么?”“老天不公,几朵花摆在他老莫面前他不摘,我想干巴心,她们都不瞟我一眼。”“傅二比,你就别想那好事了,赶紧你新民屯老家,让你爹妈给你张罗一个带来。孬好都是一辈子。”“家也张罗不来,哪个会跟我这个地成分的人。”帐篷房里顿时沉静下来,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人,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本难言的痛苦,成分不好,逃婚,右派,异类,要不他们也不会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唯一的别是:有的是被强迫充军,有的是自愿充军。无论被迫或者自愿,都是时代的风把他们吹到一块了。

老莫听到冉大牛的叙述,惊喜万分,拍着冉大牛的头,“你小子有福,发现了温泉,这给出牧解了大难,牲口再也不用擦雪了。我得赶快和邢队长说说,赶明个把出牧点搬到那地方。”老王头听到冉大牛说他见到了火狐狸,惊奇又疑惑的目光把冉大牛来来打量了几遍,“你不是说谎吧?小小年纪,怎能见到火狐狸?我放了这么多年的牧,也没见过火狐狸呀!”冉大牛见老王头不相信,心里老大不高兴,“我撒谎做什么?”老王头说:“想走桃花运呗!见了火狐狸的人,都会走桃花运的。”老莫见老王头说话离谱,赶紧纠正说:“没正经,你和小孩子说这些做什么?”王老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原谅,原谅,我就是管不住我这张臭嘴。”冉大牛不解地望着老莫,“什么是桃花运呀?”老莫说:“关外没桃花,关里才有。说你也不懂,长大了你就懂了。”傅二比不失时机地凑上来,“冉崽子,桃花运就是有女人想你。”老莫拍了一下傅二比的头,“就你聪明,你还是把你自己的犯愁事解决了吧,别在这儿操心不落好。”傅二比又转向老王头,“老王头,再臭一段给我们听听,什么四大娇、四大硬、四大红的。”老王头嘿嘿笑了,“我说你小子怎么这样笨,怎么教也学不会。”傅二比说:“记它做什么?况且我记性不好使,想听你就来一段不就得了?”“听好了,先说四大娇。那是轻易不能碰的东西。”老王头摇头晃脑,慢悠悠地似唱非唱、似说非说,那劲头,胜过北京天桥说大鼓书的作态,只是没有二人转那样风骚罢了,“木匠的斧子,瓦匠的刀,跑腿子的行李,大姑娘的腰。”老王头的话,听得冉大牛似懂非懂,他只知道跑腿子的行李碰不得,因为那里面包裹着单身汉全部的钱财,如果乱动跑腿子的行李,弄不好会被人当成小偷。至于其它三样,他不知道娇在什么地方,爹就是木匠,经常借斧子给人家用,只不过人家用过斧子后,爹要用力磨半天,那瓦匠的刀就更不在话下了,砍转头挖泥灰,娇什么,至于大姑娘的腰,他想了想,不禁脸儿发烫。多少明白为什么是四大娇了。他正在沉思,又听到老王头念叨起来:“再说四大硬:拉紧的弓,门洞的风,半夜的鸡巴,老山东”一个人一把抓住老王头,“你这个老家伙,吃屎了咋的,埋汰我们山东人做什么?”傅二比连忙把那人推过去,“别打岔,四大红还没说呢?”“庙上的门,杀猪的盆,大姑娘的屁股,”王老头边说边摇头,像一私塾先生,他突然一把抓去傅二比头上的帽子抛向远处,之后响亮亮地吐出了后面三个字,“火烧云。”帐篷房里哄然炸开了笑声。

“你师傅呢?”“邢队长喊他一道接羊群去了。”“这个王八犊子,真拿人当牛了,赶了一天的路,歇都不让歇。”她瞥了冉大牛一眼,“快进屋躺一会儿,骑一天马,累也累死了。”冉大牛又头往来时路瞅瞅,这才极不情愿地走进帐篷房。刚进帐篷房,成彩云就招呼他看看自己的行李,他看到自己的行李和老莫的行李摆在靠炉子的地方,其他人的行李也一并排的摆在新搭的木大通铺上,靠里面的铺上有人已把铺盖铺好并卷起来。东北人的习惯,住大铺的人,都把被筒叠好,然后卷起来,单身汉的钱财一般都藏在卷起的被筒里。没人去动弹他人的铺盖,否则会被人视为手脚不老实。

二驴子虽然暴躁莽撞,一旦侦破起案子来,却步步生根。这日他带上杨干事来到冉老擀家,这样,谈话有人作证。冉老擀开门见是保卫科长,心头猛然一惊,知道大难临头,他强作镇静,笑着把二个保卫科的人请进了屋。然后向牛淑贤递去一丝忧郁的目光。

从老莫家出来,天已经完全黑透。冉大牛边走边叨咕&ldqu;捅了他狗日的。&rdqu;尼娅拉着他赶紧到宿舍,让他躺在炕上,从脸盆里拧了个湿毛巾为他搽脸。在湿毛巾搽在脸上的时候,冉大牛泪流满面,起身一把抱住了她,头儿使劲地在她怀里蹭,像孩子在找奶吃。尼娅顺势把他搂在怀里,摸着他的头,哄孩子一样的哄,&ldqu;我知道你伤心,但男子汉的眼泪不应当这样流的。&rdqu;冉大牛哭诉,&ldqu;我知道,但我忍不住。他需要帮助,我却不能帮他。&rdqu;尼娅脱鞋上了炕,&ldqu;看你还像个孩子,来,躺在我怀里。&rdqu;尼娅搂着怀里的大孩子,心中浮现少时的一幕:一日,父亲醉醺醺的来,见到妈妈的刹那,也像眼前的冉大牛,扑在她怀里哭泣,母亲搂着父亲在沙发上呢喃了半天,才把父亲安慰好。后来她得知那天父亲被批判,说他是资产阶级做派,拉的都是靡靡之音。在此之前,她眼里的父亲充满阳刚之气,是母亲和自己的依靠,不明白那天父亲为什么柔弱得像个孩子。她请教了母亲,母亲说男人的阳刚之气大都是感性的冲动,都在外面表露,在家,他需要抚慰,需要女人给他力量。她恍然之后有所悟,仿佛触摸到男人的本质,可又不能确定。

大约在十二点钟的时候,冉大牛走了。

第二天,人们惊奇地发现,场部办公室所有的玻璃全部被打碎,四清工作队办公室的门上被抹上了屎。在阶级斗争盛行的年代,这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队长说这是阶级敌人猖狂反扑,发誓要查出肇事者并绳之以法。呼盟公安局派人来办案,找人谈话,排查摸底,甚至把一个叫明克的打更人关起来,弄得人心惶惶。色厉内荏的工作队长虽然嘴上发狠,但心里却打颤,吩咐二驴子加强保卫,安排人为工作队的宿舍站岗。这事成了笑话,群众说工作队的派头太大了,连盟委书记、旗委书记的家都没人站岗,他们简直成了中央首长了。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内幕,盟公安局的人在查找线时,用放大镜把窗外的地面仔仔细细地查找许多遍,连脚印都找不到,认为这是有反侦察能力的人所为,甚至是一团伙,联想到农牧场人员庞杂,有不少敌伪时期的军政人员,是一藏龙卧虎之地,公安局的人劝工作队加强警惕,把队长吓得毛骨悚然,而后的工作中,队长再也不敢随心所欲张牙舞爪,生怕遭来暗枪。这可乐坏了农牧场的群众,特别是那些大大小小头目,从四清工作队进场,他们没过一天安生日子,大会小会做检讨也不能令工作队满意,这个事件发生后没几日,他们发现工作队的态度变了,不再那样冷若冰霜。因此,他们不仅感激砸玻璃的肇事者,还盼望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这样他们都可以从容过关。

砸玻璃抹屎这事,在农牧场沸沸扬扬地折腾了许多天,最终以没有任何结果而消声。既然查不出真凶,总得有人顶罪,工作队开除了打更人明克,说他严重失职。明克是个二毛子,早年失去双亲,在流浪中被政府安排进农牧场工作。他经常酗酒,玻璃被砸的那天他确实喝多了,睡得像死猪。莫说是砸玻璃,就是打炸雷也不会醒的。尽管被开除了,但他也没离开农牧场,每天照旧打更。傅科长把这情况向工作队长汇报说:&ldqu;农牧场还真离不开这个寡汉条子,像这样愿意常年守夜的人上哪儿去找?再说他原本是孤儿,无家可归,民政局安排进场,我看还是把开除的处分撤销吧!&rdqu;队长看着笑脸常开的傅科长,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同意了。

知道办公室玻璃被砸的当日,尼娅问冉大牛是不是他所为,冉大牛矢口否认,尼娅一再追问,冉大牛信誓旦旦。尼娅眯起眼睛笑了,甜蜜和幸福的感觉从笑声中流淌出来。末了,冉大牛也跟着一起笑,脸儿笑得像山坡上怒放的芍药。也许他们是心照不宣,也许是他们心中各自装着乐事,总之,他们笑了半天,笑得弯腰捂肚子,最终都没有问对方为什么笑。

王瑞娟找工作队要求同丈夫一道去牧业二队,工作队长说可以研究一下。他征求小学校长的意见,校长说那可使不得,说学校就这么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她从北京的著名中学来,很多教学上面的问题都靠她,如果她走了,受损失的是贫下中农的孩子。校长应付了队长,生怕王瑞娟坚持不改观点,赶紧找了王瑞娟,晓以利害,说你的孩子马上也就要上学了,暖泉屯有学校吗?不能因此耽误了孩子。王瑞娟觉得校长说得在理,打消了要求调动的念头。

老莫去暖泉屯之后,冉大牛动承担起王瑞娟家的家务,诸如挑水劈柈子等繁重的活,全都由他承担了,有时还把尼娅拖来一起忙。场部的人都说,人心换人心,老莫对冉大牛好,冉大牛也对得起老莫,他们比亲兄还要亲。

一日黄昏,两个老邻家下班时碰巧照面,韩大棒子和冉老擀开玩笑说:&ldqu;老擀啊,养个儿子整日地帮别人家忙,你心里难不难过呀?&rdqu;冉老擀说:&ldqu;旧会跟人学徒,还得倒尿壶呢,我生什么气呀!&rdqu;冉老擀说到这停止了,眯起眼瞅了韩大棒子半天。韩大棒子说:&ldqu;亏我不是女人,要是女人肯定被你瞅得裤裆都是湿的。&rdqu;冉老擀说:&ldqu;张嘴离不开女人,骚道一个。我说大棒子,你花了多少钱才把乌疤安排到机修厂?&rdqu;韩大棒子咧着嘴笑了,&ldqu;瞎猜,跟你说实话,工作队有我一亲戚,要不有钱也没处使。&rdqu;冉老擀问亲戚是哪个,韩大棒子就是不说,冉老擀认为他没讲实话,心思你一个从关里逃荒过来的人,在这个八杆子都打不到一个人的地方,上哪冒出一个亲戚来。

乌疤被安排到机修厂上班是一件人人羡慕的事儿。当时,农牧场有不少子没有正式职业,有的在场子里做临时工,有的利用夏季打一季牧草,有的夏季上山挖芍药根,打草和挖芍药根虽能挣很多钱,但在大人的眼里,那不是事儿,风餐露宿的,跟当年闯关东的淘金沙的劳工差不多,因此,弄个在编的正式工干干是老一辈人的希望。可是,正式工的名额很少,每年农牧管理局给的指标也就一两个,摊上指标的人欢天喜地的心情可想而知。

乌疤上班之后,自觉高人一等,时常和冉大牛称兄道,也时不时地去尼娅宿舍。由于是冉大牛的邻居和发小,尼娅对乌疤以礼相待,久而久之,他们也渐渐地熟悉起来,只是尼娅觉得乌疤心地不善且流里流气。有时候冉大牛和尼娅出去散步,乌疤也不知趣地相随,尼娅每每露出不快,冉大牛却说农牧场没什么文化生活,他可能是耐不住寂寞,带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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