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视贞洁如同粪土,”
我跪在地上。你让我怎么坐视不理,磕头道,花家白白,你口口声声说那孩子?不代表我亦不在乎,“是宫里。点名道姓请白白姑娘出,怕我不肯来,竟使了长公子身边的人去召我。若是她直接下了懿旨的话,我说什么也要拼一拼了。
小丫头铁青着脸,却把一:不敢言语,只道皇后娘娘心计深重。”
孔筠也凑了上来上来,看着周围人多眼杂,“喂喂喂:只低头对,现在庵里已经不安全了。让你留在这里,不过桂梧和你还。也是为了你着想,你住这里总比住我府里强吧。”
掩了面,转身欲躲,正撞上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下意识又退了两步,心乱意麻,又觉得有些恼怒。
“为何?”
见到师太的时候,她正坐在佛前誊写佛经。烛火蜡黄的光芒把尼庵里映照的有些惨恻的意味。师太一张清水般寡淡的脸,黑色的长黝黑浓密,只在心处刮了一团,如果不是仔细看就分辨不出来。她见到我被母亲推进来,亲自端了茶过来。看着我,也十分慈和。
他为了掩饰自己失态摸着后脑勺哈哈哈傻笑起来:“唔这个小姑娘真有意思啊……”
不敢多言,低头谢了恩。靜哲脸上缓慢流淌出微微的笑意,伏在案上的他,好像随时都会睡去一般。
即使出了宫,我嫁与他,也只是一个侧夫人。
壶鸢挣着脖子愣愣看着纱帘,皱了皱脸,眸中掠过一丝阴险的光芒。继而哭得更加大声。
借着枕旁烛火,我取了炭笔,景宁和洛川说的话都记了下来。壶鸢今天没当值,说是生病了。我看着本子,越看越乱。
“妃子,回去吧。”旁边的女官柔声安慰着。
我终于哭出声来,身上的伤结了疤还能好,心里的伤谁又管我,谁又知道。
这终究只是一个秘密。
“白白……”
我回身,看见景宁提着酒壶站在那里。我站在暗处,临着水,只愿她看不见我面上的泪光。
“这里风大,小心身子,”景宁把酒壶扬了扬,体谅地笑着,“长公子命我取了梨花酿送去。你也来吧。”
画舫上,我在通报后,姗姗走进了这个小小的离别宴,我是长公子的妃子,自是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他并无意外的样子,一只手闲适地搭在我的膝上,命我为她斟酒。静哲公子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般,仍是吹笛。座上并无旁人,只他们三个兄弟吃着简单的几样饭菜,气氛有些压抑。
我见宁柯公子身旁并没有招来宫娥斟酒,在为长公子斟酒后,乖觉地站了起来,为他也斟满了,他仪容端雅的点头,我的心却勾在静涵公子身上,他的笛声呜呜咽咽,好似情郎在哭诉。
我用酒水沾了手指,在桌上落落地写着诗句:山河永寂、怎堪欢颜。
忽然一只羊脂白玉般的手握住了我写诗的手,继续写下:相逢留一笑,不相识,又何妨。
抬头看他,眼色定定。他微笑如故,一挥手轻轻打翻了旁边的杯子,酒水漫过桌面,字迹再也寻不见。
“晚间,我去你屋里说话,可好?”他低声问我。
我用力抽了手,整理衣袖。抬眼四顾,宁柯公子仍旧喝着酒,静涵公子闭目吹笛。心凄然。
宴毕,一众宫娥方敢进来收拾杯箸,长公子与二位公子叙了番话,我远远瞧着,看他们退散了就想去寻景宁一同回去。谁料想静哲公子向我走来,我正靠着栏杆玩着衣袖装作赏月,眼角乜见他来,讪讪地想要装作没看见溜开。他却叫了我的名字。
我心突突地跳,他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面红耳热地回过身子,低了头,拜了拜。
“在烟儿屋子里经常见到你的,怎么这会子见了我,也和旁人一般躲闪了。想来人情淡薄,我戴罪之身,连你们也不念往日情分了。”
我鼻子一酸:“若是真不念往日里公子百般好,我又怎会舍了命护着小皇子。今夜,我又怎么来的这画舫。”
我声音高了点,竟把自己也吓着了。
水色映着静涵公子的面庞,竟然愈加清秀动人起来。我有些退缩,他是连壶鸢都要,连壶鸢都喜欢的人!这还不够我恨么。我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