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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杀鸳鸯不同池【简体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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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剑拔弩张的敌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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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鸿豫被自己拙劣的玩笑逗乐了,娶的是一,它昨日刚结了亲,索性就都留下:“我逮回来的原是这支洞箫,掂了掂手中的竹,却不害臊。”

哪怕眉,哪怕刮擦留下,闻声寻来,居然自投罗网,被我逮了个正着。我看它们夫妻情深,不忍分离,愈发信口开河。方才我小吹一曲,这琴思念夫君,他不在乎,他拼尽了性命,父皇在这里赐予他无上的嘉奖。只为挣得一个名正言顺向下俯,不论这一刻要用回宫后多久的折辱作为交换,他都心甘情愿。

天地昏沉无光。

这回却是别有,雪非白,云非白,都似一团团灰尘里滚过的棉絮。他跋涉于无边无际的寒冷天地,顶风而行,无数细小的冰碴从脸颊上擦过。倒垂的冰棱断裂,疾射而来,锐利得像一片薄刃,在他的手指上划开交错的创口。鲜血在朝外满溢,然而肢体麻木得丧失了痛觉,淌遍热血,竟比浸入了浴桶之中还要温暖。

司鸿豫看到傅少容发红的耳根,满意地停了手,重新开始伺候他前端的一团软物。

纸上的字迹隽秀华丽,浓淡适宜。透过均匀的墨渍,依稀能想象出傅少容在莺声燕语中温煦微笑的样子。

“从前我总当自己幸运,能在夏公子身旁伺候,月例领得比旁人多些,现在倒羡慕起苏蓉妹子来了。她整日陪伴傅公子,若是被他瞧上,向殿下讨去做了一房妾,可要嫉妒死我这人老珠黄的老姑娘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有帝王之相。比起七皇子眉眼间藏不住的戾气和阴郁,司鸿豫生得清俊阳刚,棱角分明,气场不怒自威。若换上一身龙袍,也没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

他深感诡异,睁眼一看,竟被入目之景惊得呆如泥雕——那笼罩在淡薄月光下的件件器物,从床铺到摆设,从房梁到门窗,没有一处是他熟悉的!

——杀掉,才是最好的办法。

原以为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司鸿凌会立即招他过去,可折兰苑风平浪静,仿佛今晚的一出只是安排好的宴会节目,过去了也就过去了,除了他,没有人还放在心上。

司鸿凌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五哥……五哥太爱说笑了,莫不是一眨眼就忘了今晚是来喝酒的?好酒可不等人啊,来来来,请入席,请入席。”

闲来无事写成的曲子被名家如此看重,仿佛初学之作被贴在学堂上专供夫子瞻仰。韩及越发不好意思,连声道:“折煞折煞。从你的《乐闻集》里随意拣一篇出来,也胜过它十个八个品阶,哪里值得用心至此?”

傅少容淡淡望他一眼,扬眉而笑。

这些话不必说出口,他自会证明。

“早膳想用什么?”夏绯衣挑了个话头,“夏初时曾吃过一种暖玉浆枣糕,甜软爽口,细腻入味,殿下还记不记得?绯衣可惦念那味道了,不如……叫厨子再做一次?”

“那是怎样?”

小太子转头盯着尸体看了一会儿,又扫一眼九儿,若有所思地点头,啧啧笑道:“都说五哥好福气,可不是么?本来不该生的,偏偏生了下来,今天分明就要死了,还能逮着个挡刀的,倒叫七弟羡慕得很呐。只不过……”

他咬着牙,愤愤地哼了一声,捞起半块玉佩高高举至头顶,厉声喝道:“我乃当朝五皇子司鸿豫!你若伤我,便是犯了滔天大罪,必要九族诛尽,血脉断流!”

栾京守卫森严,城墙上布满箭塔,若是没有通关文书想要硬闯,十有八九会被射成筛子。

娘亲不太爱笑,可一旦说到未来,唇边就会泛起暖阳一般的笑容。九儿觉得美好的日子近在咫尺,也忍不住开始期待满溢的幸福。

静坐少顷,壶中水沸。

司鸿豫用沸水烫净了杯盏,倒了两杯热茶,一杯自饮,一杯搁在琴旁。傅少容看懂了他的意思,便提灯回去,安静地在他身边坐下。只见杯中茶水绿而清澈,漂浮着几片嫩叶,恰是用随手摘的竹叶泡的。

傅少容一口一口地啜饮,心中思绪万千,尝不出是何滋味。司鸿豫还是最初的懒散模样,倚门而坐,敞着腿,左手端茶,右手把玩着竹萧,偶尔抬头望月,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便坐得正了些,揽袖抚琴,弦下寥寥几声,意韵幽然。

司鸿豫问:“什么曲子?”

“从前年幼时,街坊里常听的一支调子。”傅少容道,“《月宫调》。”

司鸿豫默念了一遍这三个字,闭上眼睛,自在小憩起来。

“喜欢山里的晚上吗?”

他问。

傅少容应了一声。

司鸿豫勾起唇角,笑道:“我跟小十一虽然处不融洽,但有个地方很相像。我自小就不喜欢栾京,更不喜欢皇宫,总想着要逃出去,找一片荒无人烟的山野躲起来,砍柴,打猎,捞鱼,最好天天都过这样闲云野鹤的日子。”

他搁下茶杯,手臂枕着脑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手中长萧遥指空山悬月:“他们爱争皇位,我却不爱。整日困在朱甍碧瓦的大牢里,饮玉浆,枕云纱,笙歌燕舞,入夜都不得安睡,有什么逍遥?还不如像今晚这般,伴月听琴,倚竹和箫,不问山下事,缺月也成圆,才最惬意不过。”

傅少容没料到司鸿豫捧了这么一颗避世之心,忍不住侧头端详他,左右觉得不像,笑着调侃道:“殿下要做隐士么?我怎么一点儿都看不出……”

“我这么盼望了十八年,直到……我从桑眠归来。”

司鸿豫的神情突然变了,唇边的一抹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少容愣住。

“那座城,那些死去的人,我听得到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说,司鸿豫,你没有避世的资格。江山危如累卵,野火熊熊烧城,哪里有安安稳稳的山野许你独善其身?奸人犹在,你一日不能除之,就一日对不住那些新立的荒坟。哪怕不争帝位,也要死死护住栾北社稷,叫这九龙飞天大殿不遭司鸿七染指半分!所以,但凡胆敢阻拦太子继位的,不论鬼神妖孽,我必将赶尽杀绝!”

月光下,那瘦长的竹萧忽然动了,凌空扫过一个极为精准的弧度,直指傅少容,似一柄尖矛抵着喉咙。

“傅少容,你听着。”司鸿豫一字一顿,声音极冷,“尽管做你的忠臣良将,尽管护你的主子周全,最好亲眼看着我一刀砍下他的脑袋,捧了去填你的‘英雄冢’!”

傅少容双手一颤,茶汁险险地泼出几滴。

司鸿豫的恐吓绝非虚张声势,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恐吓——因为傅少容知道他一定会去做。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做不了一块坚固的盾牌,充其量只是一张单薄的纸,透明得只能用来拓印,有心挡在司鸿凌面前,却敌不过被轻易刺穿的命运。

竹萧从眼前移开了,但司鸿豫冰冷的目光没有变化。

傅少容缓了缓呼吸,控制着颤抖勉强饮入一口热茶,身体依然无法放松,喉咙的肌肉紧紧绷着,那茶水含在口中许久,竟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进去睡吧。”

司鸿豫替他拉开身后的移门,语气近乎驱赶:“跑马劳累,你这软泥做的骨头,明早若起不来,我可不会等你。”

傅少容见他态度冷硬,也不愿厚颜多留,撑地起身,刚进门一只脚,又被司鸿豫叫住。对方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淡漠地道:“我知道你记性好,但今晚我说的话,你睡过了这一觉……就都忘掉吧。

傅少容素来温顺,被欺压到此时也不免有了几分隐约的怒气:“殿下莫要强人所难,少容即便真能忘掉,殿下难道就会信么?”

“记着就记着吧,我不在意。”司鸿豫一脸面无表情,“如今皇城奸细遍布,我憋得累了,到这山里才多说了些。你一个禁足的书生,想来也兴不起什么浪头,听去又如何?”

……奸细。

傅少容暗道,他也是其中之一啊。

人人都当他文弱无害、不善算计、兴不起半点儿风浪,可他自己知道,这双常年作画拨弦的手并不如旁人以为的那样干净。他手上湿漉漉的血腥……要比司鸿豫想象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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