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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杀鸳鸯不同池【简体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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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桑眠战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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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黄昏,”

卞岚翻,喜欢么。他眯起了那双狐,西回大漠产的,在一处?司鸿豫终于尽兴,朝他似善非善,

“呃;李重桑抱着酒壶窝在被褥里,喝得醉熏迷离,半梦半醒;韩及正在临窗观雪,火光轻闪之中,

“血燕赤骓,时而枕臂小憩。呷一口羊奶,唯独他不行。嘲讽的、冷漠的、凄楚的,每一种都像,他见过种种,单单没有温柔的。

“我也见过,那芍药漂亮极了?绣了一朵半开的,绣线和面料都是顶好的品色,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的女红,竟比女儿家还精湛些。”

“少容素无二心,既已侍奉了七殿下,便不能再为五殿下做事。”

偌大一个景畅园,竟空落落没有了可做之事,只好整日抚琴消遣。

“司鸿五一句话,殿下便杀了最宠信的门客。他再多说几句,岂不是整个景畅园都要被杀尽了?”

可司鸿凌将他保护得太好了,十几年来,能见什么人,不能见什么人,都有严苛的限定,而司鸿豫的样貌……

再看傅少容,脸上的表情已不知是惊惧多些还是愤怒多些了。被握的手腕上青筋爆起,若不是另一只手被韩及死死按住,可能已经一巴掌扇了上去。

“倒是不久。”傅少容指指那架七弦,有些不好意思,“许久不曾在殿上奏琴了。以前总觉得琴到了殿上,声音会与平时不同,若不提前试试音色,只怕晚上要失水准。”

低头瞥见脚下老长的影子,卞岚当即石化,只觉脸上被噼里啪啦扇了几十个耳光,羞得面红耳赤。大步迈上去,忿忿然抄起茶杯一饮而尽。

“会。”司鸿豫肯定地道,“一定会。”

倒不怎么有胃口。

有人偏生就喜欢看他这模样。

“那么……”司鸿豫尽力控制呼吸,强作镇定,“七弟想要如何?”

落地时只听得金石碰玉一声脆响,低头一看,竟是悬于腰间的盘龙玉佩被劈成了两半!左半块还吊在红绳上晃荡,右半块掉进了皑皑白雪,不见踪影。

没有彩漆大船,没有江河助行,他孤身一人,跋涉了千百里,只为看一眼娘亲曾经日思夜想的栾京。

从记事起,九儿的生活就在不断的搬迁中度过。

然而,这场琴箫相和并没有持续太久。

渐渐的,箫声有了截云裂石的力度,扯破耳畔那些缭绕不散的悲鸣,直穿月霄而去。它源于悲伤,可点滴积蓄到最后,却将悲伤舍弃得一点也不剩,汇成一道汹涌的浪潮,低沉的呜咽和激昂的嚣鸣死死纠缠,教人听得胸中钝痛。

傅少容不再拨弦,双手收回了袖中,安静地坐着,任由屋顶之人独自吹箫。

他听得出,这萧调并非中原正音,而是带着极北之地特有的苍凉。

……一支北疆战歌。

傅少容记起了诗句中的北疆,那里寒月孤寂,人烟凄渺,崩塌的大雪将一切出格的响动都吞没在了最初的一刹,于是大漠战场上司空见惯的擂鼓鸣号在雪野中消声灭迹,战歌变作了一根悠长的独弦,巍巍颤动,与它相和的不是琴,不是筝,而是漫山遍野的狼嚎。

兵卒们北征时,唱的是“北征无归,乡月何依?关山一越,家书尽断”。归来时,唱的是“长笺墨满无处送,铁甲血干半城空”。他们不懂踩韵,歌词里时常填了白脚,而傅少容每每读到,都觉得胜过了灞桥烟柳不知几分悲恸。

“快九月了吧?”

头顶传来司鸿豫淡淡的询问。

傅少容想了想,答道:“还剩两三日。”

“那还好,还能暖和一段时日。”司鸿豫望着漫山遍野的绿竹,长长一声喟叹,“到了十月,桑眠就该下雪了。你看这儿的山,哪里都是绿的,竹林、野草、温泉,湿气漫漫,大片大片的新绿,可桑眠就快一点儿颜色都不剩了,城外千里,入眼的只有雪,红杉,灰鹄,还有狼……”

“四年了,每一年的年关我都是在桑眠过的。兰章,你知道那儿的年关是什么模样吗?栾京,乃至整个栾北都在家家团圆的时候,桑眠照样在死人,日复一日,从不停止。春澜殿的舞女挥一段水袖,北疆的山里就倒下一个战士,从马背上栽下来,背脊落地,溅开满地的血,能清清楚楚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三月回宫,父皇摆宴为我洗尘,我看着那些舞女洒开一圈儿花瓣,腰肢很软,向后折过去,折过去,后背慢慢贴了地,连姿势都像极了……”

傅少容心口一紧,担忧地看向栏杆上那人。

司鸿豫还是最初的坐姿,背倚墙壁,一动不动地仰望着月亮。月渐西斜,光线亮堂,照在他脸上,落下了半面阴影。傅少容被他沙哑的嗓音弄得难受,想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那人却像一张老旧的剪纸,贴在了蒙蒙亮的月色里,只显出一道分明的侧线。

“教我这支战歌的士兵叫刘竺,稽城阳平县人,十四岁参军。我第一次出征大败,狼狈得像条落水狗,他就坐在校场篝火边,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教了我唱这支战歌。当时我才十八岁,初出茅庐,最怕稳不住军心,可他告诉我,只要我是栾北皇子,他就效忠我到死。”

“刘竺,刘竺……他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一岁啊。”

司鸿豫念着那个名字,渐渐觉得夜半的娥眉月也刺眼了起来,像一轮正午的骄阳,火辣辣地扎痛了眼睛,忍不住就眯起了双眼:“他们都是粗人,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国之大义,信念也单薄得很。我出身皇族,他们便甘愿把身家性命交到我手上,由生赴死,就为了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让我……怎么承受得起?”

栏杆上太高太亮,孤身坐着,太容易被寒冷侵袭。司鸿豫忽然感到冷极了,难以忍受的冷,便一跃而下,到傅少容身旁寻了一处地方坐着。

“殿下。”

傅少容轻轻唤他。

司鸿豫注视了他一会儿,幽幽地道:“他中箭倒下的时候,大约……就在你现在的位置。多近啊,我一伸手就碰得到,可我不能拉他,要是伸了手,我就得跟他一起死。我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看着他离开了我的视野,马背空了,声音没了,一直护着我的那道墙……突然就塌了。”

司鸿豫慢慢垂下了头,双手撑着眼角,喉咙里的声音无比喑哑:“后来我回去找过他,可战场太大,尸体被马蹄踏碎了,又落了一场雪,雪很深,残肢断臂都找不见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个尸堆里……再后来,我查了名录,知道他的老家在稽城阳平。我带着褒赏的银两去寻他的家人,那村里的人却说,刘家已经很久没人回来了。他老父早亡,上头有四个哥哥,都被征了兵,塔图龙埠战死一个,穆达连垄关战死三个,全家上下再无男丁……就此绝后。”

十指隔着衣袖覆上了司鸿豫的手背。

傅少容坐得更近了些,并不言语,浅淡的药草香飘散开来,带着安抚人心的气息。

司鸿豫胸中一暖,也反手将他握住了。衣袖散落,指隙就那么紧紧地触碰在一起,傅少容却没有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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